“季小姐,你這麼說,是想和我重溫舊夢嗎?”
不知什麼時候,車内的燈光熄滅,隻剩下街邊路燈還亮着,昏暗暖光穿過行道樹稀疏黃葉落入,整個空間被斑駁光影分割成明暗不一的小塊。。
兩人之間的距離,顯得更加逼仄。
近到幾乎能數清彼此長睫在眼下投射的陰影。
這個瞬間,暧昧空氣被拉的無限長。
仰頭望去,季月舒窺見他眼底深沉暗火。
那截本該毫無知覺的發梢,莫名感受到來自他修長指尖的體溫,隐隐灼熱氣息灑下,帶動發梢微微拂動。
季月舒那顆原本待在胸腔安穩搏動的心髒,好像終于意識到了方才那隻手似有若無的觸碰,猛然一悸。
心跳如擂鼓。
她猛的别過頭,錯開了臉。
即便看不見,但那股存在感極強的深黯目光膠着在臉上的感覺仍極其清晰,季月舒恍然間有種無法承受的錯覺。
好一會兒後,她才抿抿唇,輕聲回答起他的問題,“...二少爺誤會了,我不敢有别的意思。”
空氣猛然一滞。
讓人膽戰心驚的侵略感瞬間消失殆盡。
盛西庭放下手中黑發,垂眸看着她清冷眉眼,磨了磨後槽牙,突然笑出了聲。
因為他發現
在剛才的某個瞬間,他對她,産生了欲念。
而她,無動于衷。
低低的笑聲在耳邊慢慢響起,季月舒不自在的動了動,死死的貼在車門上,低下頭不敢看他。
盛西庭将她臉上的神情盡收眼底,心底的恍然變成了惱怒,表情卻不動聲色,依舊是笑着的,甚至還慢條斯理的開口誇她,“季小姐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說着,他再次靠近,身上上位者的氣息噴薄欲出,“隻是,季小姐知道的,我這人自小就有個怪癖...”
在季月舒茫然不解的眼神中,那雙骨骼分明的手掌不容置疑的掐住她纖細腰肢,手臂微微用力,就将人抱到了腿上。
原本還算寬敞的駕駛座上疊了兩個人,哪怕季月舒身形再纖細,也依舊顯得狹窄擁擠,身體與身體之間,緊貼着一絲縫隙也無。
季月舒壓抑住驚呼,雙手卻下意識的撐在了他堅實胸膛。
冷白細指之下,就是他滾燙肌膚,心髒蓬勃跳動,染的指尖也跟着發燙蜷縮。
當低沉如琴弦的嗓音在胸腔裡共振,季月舒聽見他含笑開口,一字一頓,格外清晰
“我這人,慣愛強人所難。”
話音未落,他低頭,吻了上來。
屬于成熟男人的氣場悄然張開,充斥整個空間,像無形張開的獵網,将纖細清冷的少女整個籠罩。
季月舒被捏着下颌,仰頭被迫承受。
他一開始的動作還算輕柔,不疾不徐的沿着她形狀姣好的唇角緩緩舔舐,留下蜿蜒濕痕。
隻是當窺見那條因不會換氣而微微張開的縫隙時,逡巡已久的獵手便悍然侵入,露出兇殘本.性。
失卻雙唇保護的柔弱舌尖甚至連怎麼抵抗都不會,毫無章法的在狹窄口腔裡亂動,最後全然失去了自己的節奏,被入.侵者帶着翩然共舞。
原本用力撐起的雙手逐漸無力垂落,白皙指尖微微彎曲,在他堅硬胸.膛盲目抓握,卻始終一無所獲。
沒了頑固手掌的阻礙,此刻,兩具年輕的身體之間再無間隙。
空氣逐漸升溫,他的動.作也越發激.烈。
缺氧的感覺讓季月舒下意識的開始掙紮,他卻不許她逃離哪怕片刻,伸手穩穩的托住她後仰的頭,将人死死按在懷中。
等他終于餍足,才慢慢松開對她的桎梏。
隻是留給她換氣的間隙極短,食髓知味的男人很快又垂頭吻了上來。
被他身上的氣息徹底沾染,季月舒忍不住顫抖起來,身體也順着他的力道,往後仰倒。
“嘟!——”
一聲刺耳的喇叭聲乍然在耳邊響起,将季月舒逐漸沉淪的理智拉回,她猛然直起身,慌亂的收回不知道什麼時候搭在方向盤上的手肘,掙紮着想要推開他。
但盛西庭依舊穩穩當當的坐着,意猶未盡的加深着這個吻。
季月舒所有的推拒都被他單手鎮.壓,隻能在喉嚨深處發出模糊的氣音,“盛西庭...”
盛西庭依言擡起頭。
他胸前整齊的襯衣被她不安分的手指攪的亂七八糟,連一絲不苟梳上去的頭發,也不知什麼時候散亂,幾根發絲落在好看的額頭,露出的鋒利眉眼像堅冰化開,透着一股欲.望被滿足後懶洋洋的氣息。
當他低頭,看到懷中人被吻到绯紅的眼尾,帶着水汽、不再澄澈的杏瞳像失去了焦距,霧蒙蒙的望向他時,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愉悅幾乎化作實質。
“季小姐,”他低下頭,緩緩含住她通紅耳尖,濡濕潮熱的氣息吹進敏感耳道,像情人之間的呢喃,說出的話卻讓季月舒羞惱不堪,“您輕點兒...”
“——我的車,都快被您搖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