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紀雖心中不解,但依言跟上他的步子,順手還将東屋的門掩上。
兩人站在堂屋門口,江紀好奇問:“什麼事?”
“正事。”葉厘一本正經的答:“你該回咱們的新房了。”
“回房?”江紀一頭霧水。
成親那晚,草包可是明令禁止他進西屋的!
還将他個人的衣服鞋襪等全丢了出來。
現在讓他回房,是要耍什麼花招?
葉厘自然也記得此事,但現在這具身子換芯子了嘛。
他理直氣壯道:“咱們要洞房啊。”
“!”
江紀瞬間往後退了一步,與他拉開距離:“你說什麼?!”
葉厘不滿:“你躲什麼?你不想洞房啊?你為什麼不想?”
“……”
江紀嘴角抽了抽。
我為什麼不想你心中沒數麼?
上次見面還吵的恨不能當場和離,現在雖不吵了,但不熟!
他們不熟好嗎!
他不語,但葉厘可不會放過他:“還是說,你不會?”
“……”
你才不會!
江紀更無語了。
可沒等他說什麼,隻見葉厘突然變了臉色,用沒拿油燈的左手指向他,猶如遭了雷劈一般,大驚失色道:“難道是你不行?!”
“?”
江紀一張俊臉瞬間黑如鍋底。
葉厘噗嗤一聲樂了起來:“好了好了,逗你的,你行你肯定行。”
“咱們是夫夫,你确定你要這樣一直分居?”
“還是你另有打算,準備考中秀才後就休了我另娶白富美?”
江紀雖是第一次聽白富美這個詞,但這個詞并不難理解。
他臉色依舊黑成炭:“我從無這般念頭。”
“那你還犟什麼?遲早都要洞房的。”
葉厘上前一步,挽住他的手臂,将他往西屋帶:“我知道你厭我,你就當咱們是在行厭,做恨。”
“……”
江紀沉默。
心緒亂如麻。
在此次回來前,他連草包能安生與他過日子都沒奢望過,更别說洞房。
草包的轉變太大了!
而且,看草包這樣子,更多的是在觊觎他身子!
半推半就的,他被葉厘拉到了西屋。
他借着燈光,下意識打量屋子裡的情形。
這從前是他的屋子,雖然多了幾樣新家具,但他沒有絲毫的陌生感。
葉厘将油燈放到窗下的木桌上,見他站着不動,就走過去拉着他的手腕把他往炕上帶。
“别抗拒了,早晚都有這一遭,是不是?”
“……”
怪怪的。
怎麼整得像是逼迫黃花大閨女似的。
江紀深吸一口氣,扭頭看向身邊的人。
葉厘笑盈盈的望着他,笑容不但出衆,還和氣。
兩人緊緊挨在一起,顯得極為親密。
很陌生。
這一幕太陌生。
但在他的打算裡,他從未想過直接、主動與眼前的人和離。
如草包所言,是他爹主動救的人。
葉家人肯集全家之力供他讀書,這是恩。
他不能忘恩負義。
既沒想過和離,那……
他沉聲開口:“你真的願意?不會突然變臉?”
“當然願意啦!”葉厘答的飛快,随後又有些不滿:“我早說我性子改了,你怎麼不信呢?”
“那你自個兒将衣服脫了。”
江紀提醒。
他擔心葉厘突然變臉撓他。
“脫就脫。”葉厘立馬擡手去解右側的扣子。
江紀忙移開視線。
咬了咬牙,他也擡手去解扣子。
天氣轉熱,兩人身上的衣裳都不厚。
特别是江紀,他剛洗了澡,上身隻披了一件單薄的麻布窄袖短衫。
把短衫一脫,他精瘦的上身便暴露在了空氣中。
葉厘頓時哇了一聲,不錯,便宜相公雖瞧着瘦,但身上有肉,不是細狗。
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他臉一紅,又低下頭去解自己的腰帶。
麻溜将自己身上的衣裳全脫了,他忙扯開被子鑽進被窩。
随後他拿被子遮住半張臉,對江紀道:“你也都脫了,躺進來。”
江紀深吸一口氣,依言照做。
等他也掀開被子躺進去。
還沒躺好,一個溫熱的、渾身滑膩的身子就撲了他滿懷。
他瞬間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