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厘說着朝他伸出雙臂:“後天晚上的此時,你可就在私塾了。快來、快來。”
他嘴巴上嚷嚷,但其實身子未動,隻是朝江紀伸出雙臂。
他也就試着撩一下,若江紀堅持拒絕,那就算了。
畢竟他身子真的未好。
但江紀卻是順着他的話,腦中下意識出現寝所的場景。
一間寝所住八個人,炕是硬的。
身旁的同窗……
罷了,反正室内的氣味不好。
他将寝所從腦中趕走,換上昨夜的場景。
葉厘是軟的、白的、好看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葉厘現在會摟着芽哥兒喊真乖。
會給兩個小家夥準備零嘴。
還會晚上黏糊糊,白日裡又罵他提上褲子不認人……
不好評。
現在的葉厘,真的不好評。
他自個兒的行徑也不好評,都躺下了,還又巴巴的跑了來……
他望着葉厘的臉,雖然從這個角度來說,葉厘五官有些變形,但他目光仍柔和了起來。
他緊皺的眉也松開。
他往前挪了兩下,俯下身子,與葉厘相擁。
罷了,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先從身。
“這才對嘛。”
被納入寬厚的懷中,葉厘心情極好,他擡起雙腿往便宜相公腰上纏。
結果剛有所動作,就察覺到了江紀身子的反應。
他嘿嘿一笑,手往下伸去。
江紀未阻止他,隻是抱着他側躺在炕上,大手也往他下邊伸去。
經過昨晚,江紀積累了不少經驗,不一會兒,葉厘就忍不住在他懷中輕輕扭動。
再加上葉厘的技術也好,好的他渴望與葉厘更近一點,于是他腦袋往後退了些許,低頭去尋葉厘的唇。
此刻葉厘也覺得還少些什麼,他的唇一落下,就立馬親了上去。
唇舌交纏到一處,口鼻間全是對方的氣息,這下子兩人都滿足了。
他們閉上眸子,在昏暗的燈光裡肆意親吻。
明明才是第二晚,但他們像是吻過千次萬次,極其有默契。
溫度一點點上升,但兩人皆衣衫整齊,很快,兩人熱了。
江紀扯過被子,将他們蓋住。
隻消片刻,被褥之下,兩人又親在了一起。
這一次沒有衣裳阻隔,葉厘被江紀身上的溫度燙得腦袋暈乎乎。
他雙手捧着江紀的臉頰,專注的親着江紀的唇。
至于旁的,他全交給江紀,任由便宜相公将他們二人握在一起,任由便宜相公蹭來蹭去。
說實話,有了昨晚的體驗。
眼前這手段不過瘾。
可他腦子沒丢,理智尚在,他不敢讓便宜相公進來。
不然的話,受罪的還是他。
結束後,他懶洋洋的躺在炕上,指揮江紀取來布巾擦去他身上的汗漬以及其他痕迹。
江紀很聽話,披衣、下炕。
他盯着江紀挺拔的背影,怨念無比的道:“隔靴撓癢。”
“……”
江紀回頭看他。
見他一臉郁悶,眉心蹙着,手還掐着床單,似乎要拿床單洩憤,不由好笑。
江紀又在炕邊坐下,口裡道:“還有明晚。”
似乎覺得這句安慰太幹巴巴,他又俯下身,在葉厘仍帶着水漬的唇上親了一下。
這動作太自然了。
自然到江紀親完,微微擡頭,見葉厘眸子大睜的望着他,他這才後知後覺:
太親昵了。
親昵到他們仿佛真的是一對極其恩愛的夫夫。
可其實他們不熟!
真的不熟。
心中不自在,但江紀面上絲毫不露,他起身下炕,道了句去拿布巾,然後就出了屋門。
葉厘沒有震驚太久,回神之後,他有些得意的又翹起了腳丫子。
其實很正常嘛。
他這麼好,便宜相公理應是這般反應!
隻是,這一晚,江紀又回了東屋。
待翌日雞叫第一遍時,他起床、推磨。
早飯後,他拎上水桶下地。
他自留的那兩畝下等田距小河有些遠。
兩畝地其實不算大,但隻靠着他用水桶一趟一趟的拎,等中午回家時,他手臂酸的已有些擡不上來。
可他習慣了。
在黃土地裡刨食的農人,都是這樣過來的。
今日是葉兩來拿貨。
葉兩得知他要澆地,午飯後死活要和他一起下地,他就趁機勸葉兩改主意。
葉兩被他說動,就說回家商量商量。
有葉兩幫忙,進度快了許多。
半晌時分兩人就回了家。
晚飯後,他去小棚子裡沖了個澡。
他特意沖的久了些,等他回東屋,果然,江麥、江芽都睡了。
他放心去了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