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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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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胸膛抵着他的手肘,擡眸就能看見他近在咫尺的面頰。

至親夫妻,可這般親昵的姿态極少出現在他們身上,竟讓她突然有點鼻酸。

靳連珠急匆匆低下頭,掩住通紅的眼眶,抽了抽鼻子,忍住快要溢出的淚珠。

無奈那隻大了不止一星半點兒的棉靴愈發不聽話,原地打着轉兒,愣是不肯乖乖讓她穿進去,幸虧沈敬行及時俯身幫了一把,掌心觸及到她足尖的冰涼,眉頭微蹙,道:“該灌一隻湯婆子捂着。你畏寒,房中的爐火也得生旺一些。”

白芷慣來機靈,聞言,立即動身去辦。

沈敬行繼續道:“那隻玉镯,年前再尋機給你補上。”

語罷,未聽到她的回應,反倒有滴雨珠“啪嗒”砸在後頸,冰得他一滞。

可這四面不透風的屋子,外頭又是大雪紛飛的天兒,哪來的雨珠?

沈敬行心下一駭,繼而撞入那雙水津津的眸子裡。

已到舌尖的那聲擔憂的詢問還未出口,就被她捧着臉不管不顧親了上來。

沈敬行弓着身,極難維持平衡,被她猛地一壓,直接跌坐在地。虧得他反應及時,單手護着她,另隻手攀住桌沿,這才不至于教兩人摔得四仰八叉。

短暫分開的間隙,沈敬行氣喘籲籲,向靳連珠投去疑惑的目光:“你...”

剛出口一字,靳連珠順勢縮入他懷中,仰頭再次貼在一起。她毫無章法地輕啃他,如同洩憤一般,卻隻在外頭流連,無意深入。

沈敬行喉頭滾了滾,溢出一聲似歡愉又似痛苦的低吟。

此時此地,他們委實很不應該做這檔子事。

沈敬行欲将靳連珠推開,卻在觸及到她滿臉的淚痕那刻仿佛被點了穴,整個人兒動彈不得。

他舌尖似乎嘗到了鹹澀的滋味,懸在半空的手緊了又緊,最終妥協般地攬過她薄弱的肩膀,稍一用力,輕而易舉托起她的身子,放置于一旁的矮榻之上,閉眼應了她的吻。

-

嫁作沈家婦之前,靳連珠一直認為自個兒很能吃苦。

她自小跟随父親走南闖北,什麼場面沒見過、什麼磨難沒經曆過,挨凍委實算不上甚麼。

或許因為近來發生的事情太多,臨近年關身側又無至親陪伴,再加之與官人的關系遲遲不見推進,反而漸行漸遠,亦或許純粹因着今日惡劣的天氣,使得她冒出一股顧影自憐之感。

靳連珠不欲于人前展示脆弱,尤其當着沈敬行的面兒,沒得讓他覺得自己矯揉造作。可最後,她還是被他寥寥幾句擊潰了心防,躲在他肩頸處哭得好不可憐。

在這個沒有外人的茅屋裡,不必擔憂婆母派來的人從外窺聽,靳連珠終得以從沈家大娘子的身份中暫時脫離出來,變成曾經那個被嬌養在家中的姑娘,難受了就躲入親近之人的懷裡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場,恨不得将掩埋的委屈悉數發洩幹淨才好。

沈敬行不知她為何傷心至此,猜測應是為着府中瑣事,可拂冬又沒來禀...

他被她低低切切的啜泣弄得心碎一地,無暇再想旁的,亦不敢貿然開口詢問,搭在靳連珠後背的大掌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着,安撫的動作笨拙卻誠懇。

被他難得耐心的哄了一會兒,靳連珠的淚珠子堪堪止住。

她依依不舍地抽離他的懷抱,隻一雙藕白手臂還攀着他,抽抽搭搭好一會兒才順勻氣息,柔柔的軟聲:“妾身失态,望官人見諒。”

恸哭了一陣,靳連珠半耷的眼皮泛着薄紅,淚水泡的眸子漆黑發亮,雙唇也微微發腫。姿态嬌憨。

沈敬行靜看半晌,擡手蓋住那雙泛紅且發燙的美眸。語調相較平日軟和幾分,躊躇發問:“有人給你委屈受了?”

身為人子,不好在背後非議長輩。

但如若真相同他所想一般,他也不會對娘子的委屈坐視不理。

靳連珠聽出他的言下之意,連忙搖頭否認。頓了一頓,她随意扯了個由頭:“許是太久沒見到官人,想極了才會哭...”

意料之外的答案,沈敬行何種原由都想到了,唯獨沒料到這一點。他盯着她那雙水潺潺的眼珠子,有片刻的失神。

方才彼此撚揉過的唇隐隐發燙,使得沈敬行五髒六腑都火燒火燎的,他不太自然地吭了一聲,掌心撐着矮榻邊沿欲起身。

甫一動作,靳連珠立即抓緊他的領口,不由分說的又把人拉回去了,唇也随之貼上。她在這方面比他的悟性強一些,抵着他含弄,就像是吃剛吃過的桂花糕點,咂摸出一絲甜甜膩膩的滋味。

沈敬行半點不敢動彈,保持僵硬的姿勢撐在她上方。

兩人到底做了這麼久的夫妻,僅一個眼神,靳連珠就知道他在忍耐什麼。

考慮到沈敬行刻闆循舊的性子,靳連珠歇了想将手探入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的沖動,小臂抵着他肩膀拉開一段距離,結束了這段不合時宜的糾纏。

她扭開臉,目剪秋水,唇奪夏櫻,嬌喘籲籲道:“怪了,白芷怎的還未回來?”

“風大雪大,路上耽誤了也有可能。這地方到處是護衛,你不必擔憂她。”

沈敬行慢慢起身,坐到一旁,兀自整理淩亂的衣袍,端着白玉無瑕的君子樣兒,可發紅的耳根以及略顯急促的呼吸卻出賣了他。

沈敬行按捺住蝕骨的欲,靜待靳連珠主動。

依慣例,她絕不會乖生生的放棄這次同他親近的機會。

這麼想着,靳連珠果真翻身湊上前,小手自後頭繞過他的兩側交疊在腹部,整個人懶懶散散地依偎着他,略燙的臉兒也貼着他的,偶爾打一聲哭嗝,溫熱潮濕的鼻息噴灑在頸側,勾的沈敬行如同烈火焚身般煎熬,喉結滾了又滾,卻遲遲等不到她後續的動作。

沈敬行自诩能忍,從不沉溺于男女之事,現下竟也有些許破功的苗頭。

他緩且輕地覆上她的手背,稍稍偏頭,餘光瞥見她一張略施粉黛的臉,五官生的精緻,氣質柔和婉約,細眉圓眸,皮膚如潤玉,白皙透亮。

再定睛一瞧。

……竟然,睡着了。

沈敬行心口突然冒出一股無可奈何的滋味,輕笑一聲,單手拖住她的腦袋以免滑下去。靳連珠似有所感覺,蹭了蹭他的掌心,繼續安然睡着。

長且密的眼睫垂落一排陰影,櫻唇微阖,悄無聲息的,像孩童一般蜷縮着不動彈,模樣乖巧。

沈敬行不忍心吵醒她,端詳良久,動手捋了捋她散到臉頰上的發絲。

又坐了片刻,他怕她以這麼别扭的姿勢睡一覺會弄得身子不舒服,于是小心翼翼将她抱去床榻上,寬衣解帶,摘了發髻上的尖銳飾物,蓋上被褥,落了紗幔,獨自到外間用飯,随後出門跟同僚一齊前去巡視祭壇。

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

靳連珠夢裡翻來覆去重現往日在家中陪伴父母的場景,弄得她又無聲哭了一場,醒來時精神恍恍惚惚,眼神渙散地盯着虛無的某處,一時沒反應過來當前身處何地。

無知無覺中,有人撩開紗幔靠近,指腹揩去自她眼角滑落的一行清淚,語調似歎似怨:“怎麼又哭?”

靳連珠睫毛被驚到似地抖起來,飄忽的思緒逐漸回籠,教她看清眼前的人也認清了當下的情況。

她嬌聲喚“官人”,順勢攏住他修長的手指,擁着被褥坐起身,探頭去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擦黑了。

心下大驚——

天爺呐!

她竟然睡了這麼久。

府上還有一大堆事兒等着處理,靳連珠沒料到自己耽擱到這會子,一面擔憂回去被婆母教訓,一面拔高聲量喚白芷進來伺候她更衣。

這麼着急忙慌的,下榻時被裙擺絆住腿腳,直直摔入沈敬行懷中,虧得有他及時護住後腦勺,沒至于磕傷,但突發的變故還是把她吓了一跳。

靳連珠趕緊起身,圍着他左瞧右看,神情焦灼:“官人無事罷?”

沈敬行徐徐搖頭,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

他特地過來一趟,是為了告知她早點返家,以免雪又下起來給耽誤了。

但這話莫名其妙的被咽回肚子裡,斟酌一番,再出口就變了個意思:“雪已停了,山路掃淨還需一會兒,你且慢慢收拾...今夜,我同你一道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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