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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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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連珠反手去拽衣裳,試圖遮住裸-露的大片雪白背脊,窣地,有隻大掌攥住了她的指尖,不輕不重地握了下,似在試探溫度。

撲在耳畔的熱乎氣暧昧撩人:“冷?”

靳連珠呼吸停滞一拍,抿了抿嘴,微不可查地嗯聲。

然則,沈敬行似乎沒旁的繁雜想法,幫忙拉起被子後便下了榻。

靳連珠長松一口氣,複又隐約感覺失落。

她一顆心忽上忽下的還未落定,身後便傳來窸窸窣窣脫衣的動靜,很快,沈敬行熄了多餘的燭火,留下近處的一盞燈,與她鑽入同一個被窩。

一片漆黑中,靳連珠感知到後背貼上熨燙如鐵的胸膛,腰肢被他攬着往後靠,直至毫無間隙。

沈敬行兜了兜被子,用懷抱把她密不透風的罩住。

靳連珠鼻尖萦繞的苦藥味迅速被他清冽的體香覆蓋,蠱的她頭暈目眩,跟個初初心動的少女一般,乍然跟意中郎親近,緊張到連腿腳都不清楚該往哪兒放了。

沈敬行對她的羞怯無知無覺,雙手包住她泛涼的柔夷,詢問:“還冷嗎?”

“不、不了...”

靳連珠身子緊繃着,呼吸不自覺變輕。

沈敬行終于放心,咕哝:“那便好。”

兩人相安無事地躺着,漸漸地,靳連珠扛不住翻天的疲倦先睡過去。

沒一會兒,她翻了個身,腳尖本能地踩着他向上蹬,面頰順勢靠着他,彼此呼吸交纏,暧昧難耐。

外層薄紗随着她的動作扯到臂彎,徹徹底底露出那件肚兜,白瓷一般光滑細膩的肌膚同他觸碰,似是覺得他暖和,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直至軀體毫無縫隙。

忽有一陣風灌入,吹滅唯一的一根蠟燭,帷幔内霎時陷入一片黢黑。

沈敬行看不清,眼中閃爍着無措的光,原本抱着她的雙手亦不敢切實貼上去了,改為抓着被褥邊沿。

先前為了讓她暖和起來才選擇抱緊,到頭來,卻成了針對他的酷刑。

靳連珠的燒還未完全消去,燙乎乎的一個人兒緊縮在懷裡,弄得他也變得火燒火燎的。

夫婦二人同床共枕許久,沈敬行早就摸透靳連珠睡夢中會無意識蹭人、磨人的習慣。

方成婚那段日子,沈敬行初嘗雲雨滋味,正值血氣方剛的年歲,夜裡被她的小動作折騰的苦不堪言。偏巧他是個臉皮薄的,無論如何都張不開嘴兒讓她改,幹脆喚下人多備一床被褥。

後來,隻消見她一面,他便受不住,仿佛有成千上百隻蟻蟲啃噬骨髓,腦中翻湧的不入流的想法叫他羞愧難當。

無法,沈敬行隻得拿公務作借口,多宿在書房過夜。

幸而靳連珠随他去了,從未問起過原由,否則,他當真不知該如何作答。

懷裡的人兒拱了拱腦袋,皺緊眉頭溢出一聲不滿的輕吟。

沈敬行頓了頓,松開被褥,小心翼翼擁住她的背脊。

靳連珠總算心滿意足。

沈敬行卻全無倦意,他先摸一摸她消瘦的面頰,接着俯身,輕啄她哭紅的眼皮,疼惜地歎息:可憐見兒的。

上天有慈悲之心,幹脆讓為夫者承載所有苦難,惟願吾妻康健永樂。

-

這一夜過去,沈敬行抽出空閑,狠狠整治一番以下犯上的惡劣風氣。

他這人慣來喜怒不形于色,動起真格卻令人心驚膽顫。

從那之後,仆役們個個兒懸着一顆心、打起十萬分精神伺候大娘子,不敢有半分逾越、疏忽。

這樁事了,沈敬行馬不停蹄地去到碧波軒陪老夫人用飯,席間不知談了甚麼,他竟真為靳連珠讨回了府上的對牌鑰匙。

因着靳連珠身子弱,不宜勞心傷神,沈敬行特從田莊上調了一位信得過的賬房娘子,幫着白芷暫理内宅事務。

又以“老夫人惦念”為由,派斂秋、拂冬前去,客客氣氣的請秦淩蓮移居裕風齋。那地方的确偏僻了些,但挨着碧波軒不過幾步路的事兒,方便二人談話,增進感情。

晚香堂是晨時空出來的,傍晚,在靳連珠身旁伺候的四個貼身女婢便收拾包袱住進去了。

用罷晚飯,靳連珠将曲蓮、玉蓮兩個丫頭留下,同她們商議終身大事。

聞言,曲蓮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哭着求娘子不要趕她走。

弄得靳連珠很是無措,拍着她背脊哄了好一陣,跟她講清楚這并非懲罰,而是為她的下半生着想。

曲蓮哼哼唧唧的,擺明了不樂意。

靳連珠調笑道:“難不成,你還想跟在我身邊一輩子?”

曲蓮立即回話:“自然!”

靳連珠曲指剮一下她的鼻尖,笑而不語。

反觀玉蓮,十分順從的就答應了。

回到晚香堂,曲蓮還哭哭啼啼的,白芍、白芷上前詢問原由,得知大娘子要給她們許配人家,皆替她們高興。

曲蓮卻不樂意了,賭氣嚷嚷:“那你們替我去嫁好了,我可不放心留娘子一人在這虎狼窩裡受罪。”

“别任性。你都這把年歲了,不嫁人是要被嗤笑的。”

從始至終一言未發的玉蓮繃不住喝止道:“你以為不嫁人就能繼續留在娘子身邊嗎?因着聚衆投壺嬉戲一事挨罰,你就該看明白了。老夫人有意攆咱們走,這次不成,還有下次。娘子維護咱們,屢次跟老夫人對着幹,這叫什麼?”

曲蓮俨然沒想過這一層,被玉蓮的質問唬住了,一時之間忘記哭泣,隻有淚珠子在臉上滾。

玉蓮坐在窗邊,遠遠瞧着雅韻軒的燭火,眼裡閃爍着細碎的光:“不孝長輩、忤逆上親的名聲傳出去是能逼死娘子的。”

高門貴胄,規矩繁多。靳連珠雖有官人庇護,但女子在深宅大院裡讨生活,總有個艱難的時候,這也是為何靳家非要懂拳腳的曲蓮作為陪嫁女婢之一的緣故。

葛氏無權直接處置兒媳的陪嫁,可她要想做成一件事,有的是法子。

縱使來日東窗事發,孝道當前,難不成沈敬行真會為了給靳連珠出氣,做一個忤逆不孝的孽障嗎?

既然玉蓮、曲蓮已成為老夫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強留下隻會成為他人拿捏大娘子的筏子。嫁人這條路算作兩全之法,她們之後還能留在永平城,得閑能與大娘子見上一面,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曲蓮哭懵的腦袋逐漸轉過彎來。

她抿着嘴,深思熟慮一番,長歎一聲,認命了。

年前還剩一段日子,靳連珠安排玉蓮、曲蓮暗地裡跟名單上的幾位公子相見。

起先百般抗拒的曲蓮突然轉變了态度,可由着她相看幾日之後,靳連珠遲遲沒見她來回話。

靳連珠以為她統統沒瞧上,預備再做打算,畢竟,對的人隻能靠遇見,蓄意安排隻怕會促成冤緣。

偶一夜,靳連珠于廊下指揮女婢們挂燈籠的時候,撞見曲蓮袖兜裡掉出來一隻嶄新的香囊,紋案是表達心意相通的栀子花,還有些纏綿悱恻的詩句。

曲蓮以為無人發覺,匆匆拾起,塞回袖兜裡。耳根卻染了一層薄紅。

沒幾日,玉蓮定了玉水巷的齊家,兩家走完流程,将婚期定在開春。

曲蓮按耐不住,某天悄悄避開他人,漲紅着臉向靳連珠吐露了心事。她看中的并非名單上的公子,而是和陽巷裡頭做肉脯生意的周家大公子。

二人偶然相識,幾次相處下來都生了旖旎的念頭。

周公子是個坦率的性子,争取父母同意後立馬跟她約定,年後必讓媒人上門提親。

靳連珠托拂冬前去探了一番,确認是個品貌極佳的公子,且家中人口簡單,公婆敦厚老實,這才點頭允了。

雅韻軒一下多了兩樁喜事,又逢年節,歡笑盡娛,樂哉未央。

靳連珠情緒大好,身子也逐漸康複。白日不怎的咳了,湯飯用得進去,臉頰養出嫩肉,看上去總算有些許往日的嬌氣兒。

入宮赴新年宴會當日,靳連珠特地起了個大早,喚白芷入内為她梳頭,自個兒則端着沉重的首飾盒挑挑揀揀,不知選哪支钗才合适。

倏有一隻手伸過來,撚起一支海棠琉璃珠钗遞給白芷,痛快的替她做了選擇:“就戴這個。”

靳連珠順勢望過去,撞見沈敬行一張斯文面。因着要入宮面聖,他身着官服,圓領大袖,下裾加橫襕,腰間束以革帶,頭上戴幞頭,腳登靴。紫袍,對雁紋樣。

襯得沈敬行身姿愈發挺拔,卓爾不群。

堪稱——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靳連珠難免迷了神智,眼神生澀,滿面绯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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