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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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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湊巧,我得婆母應允,出門瞧一瞧各國使臣朝拜的熱鬧,兄長在此與人談生意,兩廂遇見,這才有機會坐下喝一盞茶。沒聊三兩句,你便來了。”

不知哪個字眼撥動沈敬行的逆鱗,他難得就耍起性子,冷厲地嗤道:“聽起來,倒像是我出現的不合時宜,壞了你的事。”

此言一出,反倒把自個兒吓一跳。

拈酸吃醋混不似他的作派,遑論對方還是與靳連珠一道長大的義兄。

沈敬行眉心輕蹙而起,腦袋飛速運作,正欲說些甚麼找補。

靳連珠卻拉着他往窗邊湊,雀躍不已:“為首的是哪國的使臣,好氣派。”

方才樓下圍觀百姓驚呼陣陣,靳連珠一門心思都在那處,竟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這會兒後知後覺的發問:“官人剛剛同我講話了?”

沈敬行掩去眸底的異樣,将錯就錯道:“嗯。你不是要看使臣麼,在這兒待着沒什麼意思,我帶你下樓到近處瞧。”

“好呀。”靳連珠簡直求之不得。

付過銀錢,夫婦二人結伴走入人群。

因着沈敬行身穿官袍,百姓們哪敢往前推搡,自覺讓出一條道。

盡管如此,他的手臂仍虛搭在她腰間作保護狀,略一俯身,湊近靳連珠耳畔,同她介紹一茬又一茬從面前經過的使臣,偶爾會停下聽她發問,再詳細作答。

日頭正佳,喧鬧街頭。

俊秀郎君與俏麗女子緊切依偎。

少年夫妻。

伉俪情深。

堪稱天賜良緣,天作之合。

短短半日光景,此事經由說書先生之口幾乎傳遍整座皇城,暗地裡傳播許久的謠言不攻自破,使得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家歇了心思。

與此同時,碧波軒的葛氏聽見下人帶回的消息,氣得眼角細紋抽搐,雙眸中淬着火,狠戾道:“不愧為我養出的好兒子,在官場上混久了,把陽奉陰違這一套使的得心應手。當初口口聲聲說娶商賈女隻為報恩,誰曉得他竟然存着私心,一通言辭,兩套作派,騙的親娘都信了。”

周媽媽察言觀色,詢問:“是否跟綏武府通個信兒?”

綏武府的劉夫人原本不樂意放二姑娘做妾。

雖然是個庶出的姑娘,她小娘的來路也不太能上得了台面,但二姑娘生得着實貌美,來日侯爺手底下那幫窮苦出身的舉子入仕,萬一混出個名堂,少不了有用得着二姑娘的地方。

全因着兩家的舊交,再加上老夫人明裡暗裡表示沈敬行與大娘子感情不睦,二姑娘進門絕不會受到虧待,之後兩家有了這層姻親關系更是好處不盡。這才肯點頭答應。

現如今鬧出這一遭,唯恐綏武府反悔,沈家自然要派人登門表表态。

“這事我不放心交給旁人,你親自去一趟。”

葛氏阖上眼,揉着酸脹的太陽穴,煩躁道:“避着點,别被行兒的人發覺。待他入貢院之後,再把劉夫人和二姑娘請到府上小坐。”

嘴上說是小坐,實則要趁沈敬行不在,無人給靳連珠撐腰的時候,把納妾的事兒過明路,徹底落定。

周媽媽不解:“老夫人先頭瞧上的人選分明是表姑娘,為此不惜把她接入皇城,怎麼突然又變了想法?自家人難不成還比不上外頭的用着放心?”

葛氏本就煩着,聞言,更沒好脾性地斥道:“你少說也伺候我大半輩子了,見識過諸多場面,怎麼連這點盤算都沒有。”

秦淩蓮的品德、樣貌皆符合葛氏的心意,又是從小看着長大的姑娘,知根知底,葛氏自然一萬個同意讓她進門。

怪就怪秦淩蓮那個爹不成器,貶官貶到荒蕪之地,此生不知道還有沒有返回永平城的機會。

途中發妻染病而亡,不出半年,他偷摸續弦,被對方的美色蠱得神魂颠倒,遣散所有姬妾,專寵一人。

待續弦誕下兒子,他更是百依百順,而那女子仗着有丈夫寵愛、兒子傍身,簡直無法無天。

秦淩蓮及笄之後,她拉着姑娘不知道相看過多少郎君,最後為着蠅頭小利,竟然要把正處于大好年華的姑娘嫁給一個老鳏夫。

有這麼一個眼瞎耳聾的父親和唯利是圖的後母,秦淩蓮這些年的日子過得何等艱難,可想而知。

這一回的确是葛氏主動接秦淩蓮來府上坐客,難保秦淩蓮的後母沒有攀附之心。這樣複雜的人家,不宜染上幹系。

待這方事了,葛氏做主為秦淩蓮尋一門好姻緣,備上豐厚嫁妝,讓她風風光光的從沈家出嫁,也算全了這些年的親戚之誼。

葛氏心煩意亂着,不欲同下人過分解釋,隻道:“快去。”

話聲未落,她突然想到某事:“大娘子最近頻頻出門,隻見了甄氏?”

周媽媽略一思忖,答曰:“聽聞,大娘子淮州娘家的一位義兄來了。”

“作甚?”

“興許,想趁着使臣朝拜的機會,做些生意。”

葛氏到底看不慣商賈那些逐利的行徑,輕蔑一笑:“查查。”

周媽媽不敢耽擱,趕緊出門。

院子裡頭站着個人,走近才發現是秦淩蓮。

她也許剛到,還沒來得及喚人進去通傳,端着一盤子出鍋不久還冒着熱乎氣的梅花餅,軟聲:“周媽媽。”

周媽媽樂颠颠地見禮:“表姑娘。”

“老夫人已經歇下了,您不妨晚些時候再來。”

秦淩蓮面露可惜,卻并未糾纏,福身告辭離開。

無人瞧見之時,她眼神蓦地冷下來,俨然是窺聽到方才屋内的主仆二人的對話。一字不落。

-

春闱開始之前,身為主考官之一的沈敬行便入貢院住着。

前夜兩人鬧騰的太晚,終了時,天際已經擦亮。

靳連珠困得東倒西歪,強撐着不睡下,生怕再睜開眼,沈敬行就不在身側了。

見狀,沈敬行大掌輕撫她的背脊,哄着她快睡,不欲讓她辛苦相送。

豈料靳連珠犟的厲害,天不亮就起身檢查他攜帶的包袱,生怕落下什麼要緊的,耽誤他這幾日的休息。

送至貢院後門,靳連珠不舍得拉着沈敬行絮絮叨叨半晌,卡着時辰放開他,眼眶紅一圈,可憐兮兮地揮手:“官人千萬要照顧好自個兒。”

沈敬行剛為官的時候年歲尚小,起初葛氏還會送一送,後頭或許是他在外公幹的次數太多,已經見怪不怪了,幹脆就遣人相送,不再親自露面作無謂的哭啼。

日子一長,沈敬行被錘煉成獨立的性子。若突然有人相送,拉着他叙話不停,反倒覺得聒噪麻煩。

可當下卻又是另外一種感觸。

興許是他已經娶妻,成了家,有了牽挂。昨夜在榻上,他們還商量給以後的孩兒取什麼名兒。

興許是靳連珠那聲“官人”叫得情真意切,使得他心頭湧入萬千思緒。一想到接下來許久無法與她相見,各自枕着冰冷的枕頭入睡,竟也變得念念不舍。

沈敬行回過頭,瞧見靳連珠捏着帕子,眼尾氤氲着薄紅,淚眼汪汪。

跟随在側的兩個女婢輕聲提醒她該離開了,她卻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打定主意要看着沈敬行入内。

沈敬行心弦一動,邁入門檻兒的那隻腳收回,大步流星沖着她而來。

不待靳連珠有所反應,他伸長胳膊,把她緊緊摟入懷中。頭一回,不顧周遭的視線,于外頭做出這等纏綿的姿态。

靳連珠一愣,随即回抱住他——雙手從腋下穿過去,從後背反扣住他的肩頭,踮起腳尖,把自己送入他懷中。強忍一路的淚珠子終是滾落,哽咽:“官人。”

沈敬行摸了摸她的墨發,安撫:“哭什麼,又不是三年五載都不回來了。”

“……”

說是這麼說。

可,他們的感情才将将親密起來,就要面臨分别。

靳連珠難免惴惴不安。

沈敬行不會講那些哄人的甜言蜜語,沉思片刻,道:“這幾日你且安心歇一歇,抽空帶着女婢們到外頭瞧一瞧,有什麼你喜歡的、适合嶽丈嶽母的物什,隻管買下來。待我歸家,待義兄事畢,咱們一道回淮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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