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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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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月延撇撇嘴:“知道你還問。”

書房——

秦寒卿坐在自己的老位置,擺出一副大爺的姿态,淮月延坐在他對面,老實闆正。

啧……怎麼有股審訊犯人的味兒呢?

秦寒卿看了一眼外面開的正豔的黃香梅和白山茶,挑了挑眉,輕咳一聲,“審問”正式步入正軌:

“你爹是哪裡人?”

“雛茵人,對了,他有名字,叫方清皓,不要一口一個我爹我爹的叫,我跟阿澤和他不熟,他不是我爹。”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秦寒卿扣扣手指,“雛茵到谙歸最多也就三天的路程,如果他是在雛茵死的,那麼等到我們今天回來,屍體早就腐爛得不成樣子了,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最多就死了四天,不然你不可能那麼清晰的辨認出他是誰。”

“路上死的?”

秦寒卿擡眼看着淮月延,道:“那他這一路上是怎麼說服客棧老闆給一個死人睡一間房的?”

淮月延對上秦寒卿的眼神:“他住睡客棧不就好了?”

秦寒卿腿架在書桌上,身子靠在椅子上,語氣輕飄飄的:“那就更不可能了,無論他把馬車停在哪裡,隻要沒出繁華十七城,那終究是逃不過赤練軍的巡查,而且,除非是皇族馬車,否則,一輛馬車是塞不下一個趟着的人的,就算塞得下,谙西城門的赤練軍在搜查馬車入城時是不可能看不到的。”

淮月延看着秦寒卿那歪斜懶散的坐姿輕輕皺了皺眉,道:“谙西城門的赤練軍隻搜馬車,那萬一放方清皓屍體的車不是馬車呢?”

“那是什麼車?驢車牛車啊?如果真是這樣,就更加藏不住了,他們的車都沒有廂,藏不住屍體,就算是有暗格,或者是堆放在稻草底下,那淡淡的血腥和腐臭味也是蓋不住的,赤練軍的鼻子TM跟狗一樣靈,特别是他們那一群守城門的,要是真這樣,不可能藏得住,更不可能逃離了一路上巡邏的赤練軍的眼,偷偷摸摸的把屍體丢在秦府門口。”

“所以?”淮月延問。

秦寒卿閉着眼,用手捏了捏鼻梁:“所以問題到底出在哪兒?——我真是服了,我都八百年沒翻過書了,讀過詩了,讓我一個武官來破案。”

其實也沒有八百年,上次淮月延來找你放他去雛茵的時候你看過的。

淮月延沒有再說話,轉頭看向窗外——外面的白山茶開得美極了,一朵朵潔白的花瓣在枝頭舒展,仿佛是用最純淨的雪雕琢而成。花瓣層層疊疊,中間簇擁着金黃的花蕊,散發着淡淡的清香。微風拂過,花瓣輕輕搖曳,偶爾有幾片飄落,落在地上,依然保持着潔白的本色,淮月延看着那一朵朵白茶花,問道:

“為什麼隐岫一帶種的是紅山茶?”

“還能為什麼,好分辨呗!”秦寒卿眼睛都沒睜開,“繁華十七城雖說都是大乾繁華的城市,但也是分級别的,有上、中、下三種級别,上五城種的是白山茶,中七城種的是粉山茶,下五城種的就是紅山茶喽!”

“這樣啊!”這些他也不是沒有聽常賓笙講過,但常賓笙說這玩意兒不重要,講的很敷衍,他聽的時候挑半天都挑不出一個重點,就幹脆沒記,看着落在地上的白山茶花瓣,淮月延忽然靈光一現,拍案而起,把秦寒卿吓了一跳,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我*,你要做什麼,一驚一詐的!?”

淮月延臉上堆滿了笑意,聲音燦爛,信誓旦旦:“有沒有一種可能,方清皓他死的地方不在雛茵,而是在别處?”

“為什麼這麼說?”秦寒卿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傻子。

淮月延蠻不在意秦寒卿看他的目光,道:“你說他死在雛茵,或者死在從雛茵到谙歸的路上都不太可能。為了讓我相信,你還提到了谙西城門。從雛茵進入谙歸,隻能走谙西城門。但你有沒有想過,隻有谙西城門的赤練軍會檢查來往的車輛。因為谙西城門離皇宮最近,而谙西的赤練軍并不歸周良川管轄,他們的頭目是督察院的親信,一旦有重大案件,會直接向督察院彙報。你應該知道這是為什麼,八年前,谙西城門曾發生過一場大亂,當時的左都禦史為此丢了性命。有了前車之鑒,如今的左都禦史關途安必定會格外小心,所以才會讓赤練軍嚴守谙西,防止八年前的事情再次發生,以保住自己的小命。而谙歸的東南北三面城門距離城中心較遠,禍亂很難波及到那裡,所以那裡的赤練軍幾乎不從檢查過往車輛,訓練也遠不如谙西這邊的軍隊嚴格。所以,如果他不是死在你說的那些地方,而是死在别處,那麼完全可以從谙歸的東南北三面進城,而不用在西面想盡辦法怎麼入城。”

淮月延這段話的信息量有點大,秦寒卿慢慢消化了好半天才點頭回了個“嗯”。

“你别“嗯”呐,我說了這麼多,你不應該……”

秦寒卿聽見他說話說一半兒,下意識低頭看向他,見他滿臉“求誇誇”的表情,臉上的笑容登時就僵住了,好半響不說話,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淮月延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他對着秦寒卿仍是剛才那樣的表情,目光中透露着期待,秦寒卿遭受不住,生硬地說道:

“你挺厲害的。”

“嗯!”淮月延滿意的直起身。

秦寒卿愣了不到半秒鐘,腦子就被扳回了正軌:“那他應該死在哪兒?”

淮月延已經重新坐了回去,道:“分析呗,你把谙歸東南北三面無論是步行還是乘車最多隻需要兩天就能進城的地方寫出來,到時候一塊兒來看看!”

秦寒卿聞言扯了扯嘴角,道:“我寫?我的字你看得懂嗎?”

正悠哉着的淮月延一愣,秦寒卿不提,他都快忘了這茬兒了,他重新做直身子,“給我張紙,你念,我來寫,行了吧?”

秦寒卿摸張宣紙給他,“案上有筆有墨,自己寫。”

淮月延看着那些上品,道:“當真是奢侈!”他還想再說兩句,可秦寒卿壓根兒不管,直接張口開始念了,淮月延拿起一支筆,忙不疊的在紙上寫,“慢點兒,慢點兒,你念慢點兒!”

秦寒卿放慢了語速:“北方上城季食,北方中城淼契,東方上城娈媚,南方中城墨酌,南方……”他忽然停了。

正在寫字的淮月延見沒了聲音:“怎麼停了?”

“沒了啊!”秦寒卿看着他的字——寫的的确很好。

淮月延拿着紙看了看,點點頭,自我陶醉。

秦寒卿伸手拉他:“然後呢?”

淮月延反握住秦寒卿的手,拉起他就往柴房跑,道:“然後再去柴房看屍體,看看有什麼線索。”

柴房——

淮月延捂着鼻子,正鼓着勇氣,朝角落裡的那具屍體緩緩靠近。

秦寒卿看着他那慫樣,道:“要不還是我來吧?”

淮月延搖搖頭:“你太馬虎了,看不出來什麼的!”

“我……”秦寒卿低頭想了想,好像确實是這樣,但他非常不能接受——他被人嫌棄了,從小到大,他第一次這樣被人嫌棄。

秦寒卿自閉中……

淮月延已經走到了方清皓的屍體面前,這裡的味道遠比他想的要濃重,他生理性的又幹嘔了一下,捂着鼻子,蹲下身湊近看,又站起來,離屍體遠遠的,“秦小将軍,你幫我把屍體翻個面兒吧!”

秦寒卿走上前去,一句話沒說,用木頭挑着屍體翻了個面——他解除自閉了,淮月延沒有他,連個屍體的面兒都翻不了。

淮月延道了聲“謝謝”,低頭湊近繼續看,他在方清皓背上看到了個東西,從袖口裡拿出一張方巾捏了起來,拿到秦寒卿面前:“秦小将軍,你來看看,這是個什麼東西?”

秦寒卿湊過去看——那是一朵白茶花花瓣,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了,但從它還未消失的經絡來看,還是不難判斷出的,所以他想也沒想,答道:“白茶花花瓣啊?!”

淮月延把方巾帶花瓣一塊兒丢在地上,道:“白茶花花瓣,你剛才說白山茶花隻能種在上五城,是吧?”淮月延掏出剛才寫的那張紙出來看,“那麼——方清皓要麼是死在娈媚的,要麼是死在季食的,亦或者是說死在兩地來往谙歸的路上的!”

“你想怎麼做?”秦寒卿問。

“明日啟程,到實地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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