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陳世漫剛想張口說話,就被突兀的鈴聲打斷。
他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自己哥哥的!
“我哥的電話!”
“接啊。”王言躍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此時手機鈴聲就像是催命的鈴铛,一點一點逼近着陳世漫的命脈。
要說他沒做什麼虧心事還好,但主要是他做了虧心事啊,更何況從小到大,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沒有逃過他哥哥的眼睛。
陳世漫内心一番争鬥,直到王言躍實在是看不下去,跑過去給他接通了電話。陳世漫差點罵出來,但對方腿腳很快,已經跑了。
“喂,哥哥。”陳世漫谄媚地開口,盡管面前沒有人,他的神态舉止卻還是像面前站了一個哥哥那樣,因為做了壞事而卑躬屈膝。
“你在哪呢?”陳墨成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我在家啊,怎麼了?”陳世漫捏着手機的手都是顫抖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秒,随後笑出聲,緊接着,玩味地開口:“漫漫,你知道你很不會撒謊嗎?”
陳世漫:“……”
“開門。”陳墨成冰冷的吐出兩個字。
“什麼?”
“昨天晚上我收到朋友發的一張照片,要給你看看嗎?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不要亂跑,嗯?還不打算回來?”
陳墨成的語氣太随意又很舒緩,像是一首歌——不,陳世漫感覺那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他屏住呼吸,一個字都不敢說。
“漫漫,我給你訂了機票,快點回來哦。”
都沒等陳世漫回答,陳墨成就挂斷了電話。
電話裡嘟嘟嘟的忙音讓像是陳世漫的心跳聲,他如同行屍走肉下了床,扶着門木讷開口:“王言躍,我完了!”
“啊——”
陳世漫瞬間捂住眼睛,忙不疊的轉過身——他怎麼在隔壁卧室看見了一個裸.男,也不對,怎麼沒有穿上衣!
“王言躍你幹什麼呢,快出來!”陳世漫急得直跺腳。難不成昨晚上王言躍帶人回來了?怎麼,總不會是他在這一頭宿醉,王言躍在另一頭激情奮戰吧!這也太不是朋友了,老天哪,他們就不怕他忽然出現嗎!
陳世漫欲哭無淚,覺得自己這雙眼睛算是髒了。
王言躍聞聲趕來,對着光着的人指責了一下,勒令他趕緊回到房間,那個人捏着王言躍的下巴,看着陳世漫陷入深思。最後王言躍實在是沒辦法,将人推進卧室,鎖住門,再去敲了敲陳世漫的肩膀:“行了,讓他進去了。”
陳世漫扭捏的轉身,“你怎麼都不挑啊,也不怕得病。”
王言躍愣了一下,“你沒——算了,你哥發現了?”
“是啊,還說沒有他的眼線呢,昨晚上就發現了,反正我今天是命喪黃泉了。”
“誰不知道陳墨成那家夥是一個弟控啊,你回去撒潑打滾不就好了,行了,趕緊收拾一下吧,别誤了飛機他更是要發火。”王言躍說的輕松,他根本就不擔心這些,再怎麼說陳墨成是陳世漫的親哥哥。
陳世漫撇撇嘴,“行吧,那你呢,和我回去嗎?”
“我?我這兒還有一個呢。”
丢下這句話,王言躍很快鑽進卧室,也沒有要送陳世漫的意思,這時候陳世漫才意識到,這簡直就是見色忘義最好的例子!
陳世漫簡單收拾一下,好在是經過一天,身上的吻痕基本都消的差不多。
飛機上陳世漫睡的很沉,一直到飛機下滑的時候的耳鳴才将他痛醒。
陳世漫揉揉耳朵,長歎一口氣。
飛機平穩落地,陳世漫拿上自己的行李,喝了一大口水,明明買的頭等艙,但此時非要等人群全部走了他才願意下去,手機也是,非要等到出了飛機才開機。
一開機,陳墨成的消息就立刻湧進來:
【AAA哥哥呀:我在接機口等你,下了飛機立刻來,别磨蹭,不然打斷你的腿!】
要不怎麼說哥哥最了解弟弟呢,陳世漫哀嚎好幾聲,不情不願,跟個封建時代的小姑娘似的,邁不開腳,小碎步的走着,整整耗費了半個小時,才走到陳墨成面前。
陳墨成開口:“你給老子過來!無法無天!”
他一把抓住陳世漫的脖子,把人丢進車裡,拿出繩子五花大綁的。
“不是哥,法治社會了,你這是要對我用粗我告你啊!”
“告,盡管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