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小天?”
“有人惹你生氣啦?”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早早候在地下三層電梯左右的經紀人張源同助理猴子,瞧見的就是應天那臭到極緻的臉色。
張源和猴子急着表忠心,連應天身後站着的顧青雲都沒瞧見。
他倆大步走上前,“是不是有人中途按電梯了?”張源隻想到了一種可能。
應天轉動着眼珠掃向張源。
“真的有人按電梯了?”
張源嘟嘟囔囔的,氣憤道:“這些家夥也太不講究了,紅包都收了我的!”
他家藝人從小就被嬌慣被捧着長大,有些特立獨行的點也是情有可原。如果不是工作需要,他是最不喜歡人多擁擠的地方,乘電梯也不喜和其他人擠在一起。
因此早上和剛才,他都提前同公司裡的其他人打了聲招呼,讓他們暫時空閑住電梯。
至于上班會遲到,吃飯時間會被縮短,張源覺得對于社畜來說沒撒子事是錢解決不了的。
給大家發一個巨額補償紅包,公司上下的其他員工指定丁點怨言都沒有,甚至還會期盼着多來幾次這種好事。
張源在半邊天娛樂幹了這麼多年,跟在應天身後摟了不少錢。發紅包的錢對他來說隻是灑灑水而已,心疼完全不至于,他生氣的是公司裡那幫家夥表裡不一。
一個兩個在群裡答應得飛快,結果呢?還是因為電梯惹了應天不痛快。
張源歎了口氣,想繼續說些什麼,倏地......
倏地他意識到了不對,瞳孔不受控制地瞪大。
應天早上穿得不是一件卡其色的風衣嗎?
張源難以置信地搓揉着眼睛,覺得他可能是被氣糊塗了。
要不然怎能能把卡其色的風衣,瞧成是深色的運動服呢?
真是的,張源扶額苦笑。緩了一會兒等眼前的金星散去,他又瞧向應天身上穿着的衣服。
這一下,他是徹底愣在了原地。和早已陷入呆滞的小助理倆人,好一會兒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
“???”
他二人在心裡瘋狂扣着問号,還不敢太明目張膽地表現出來,憋屈異常的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着内心的呐喊。
什麼意思?
什麼情況?
他倆的視線終于繞過應天瞧見了,應天身後站着的顧青雲。
啊啊啊啊!
倆人目瞪口呆地抓狂:應天怎麼和顧青雲換衣服穿了?
這才過了不到兩個小時,兩個人的關系就這麼好了?!
小助理顫抖着嘴唇,搖搖欲墜想哭的心都有了。今天早上,不到五點鐘他就被應天的電話吵醒。
電話那頭,應天言簡意赅地告訴他,說他今天有點事,需要讓他來幫自己做下服裝參謀。
老闆的事那就是他的事!
别說是淩晨五點了,就算是深更半夜一通電話響起,他也得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
小助理租住的房子,就在應天家旁邊那個小區,驅車的話差不多十分鐘就到了。
他一路疾馳過去,臉上還帶着沒擦幹淨的眼屎。
開門後,他瞧見的就是身上帶着些水汽,一臉嚴肅的應天。
“我能相信你嗎?”應天視力不是很好,待在家裡的時候從早到晚,他都會帶着一副無框的近視眼鏡。
和網上影迷朋友們追着誇的斯文敗類角色,分外貼合。
又加上眼鏡後,他的眼神總是冷淡着的,烏沉沉的透不進一絲光。
就算他态度很平和,沒有想要挑起事端的嫌疑,可一搭配着他漫不經心的低沉強調、一本正經的漂亮臉蛋,在不熟悉他的人眼裡,應天就是會讓人覺得難搞、難以接近,是龜毛的事爹。
助理猴子跟着應天工作了一年多,或多或少也知道他老闆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也就外表看着冷淡一些。事多雖然事多,但他一個宅男再多事能有多少事,更别提對方給的薪資還高。
猴子當即拍着胸脯保證道:“太能了老闆!”
于是,往後的一個半小時當中。他見證了應天換西裝、換運動服、換皮夾克、換飛行服......
應天是個衣架子,什麼衣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活過來了一樣,貼身又美觀。
以猴子貧瘠的直男審美來說,他除了不錯、好看這兩個詞外,再說不出其他的。
應天卻不滿,非要他比較着說出個一二三次來。
真的,猴子覺得自己當初學習要是有這勁頭,他現在真不至于給應天當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