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正是吃飯高峰期,受害者越過人群,發現了想要逃離的嫌疑人。
蔣甯直接追過去拽住,順勢胳膊勾住對方的脖頸,确保對方不會逃走:“你來我給你說句話。”
盛鴻也看到這裡異常,跟着一臉狐疑蹙眉走過來:“什麼事?”
“怎麼了陳總?”
同單位的員工看到陳總身邊跟着警察,而陳總并不是指點江山的狀态而是縮着脖子點頭哈腰小心翼翼,不由得好奇關心。
“咱們,咱們要不去辦公室說?”
盛鴻瞥了一眼身邊的蔣甯,蔣甯沒動,他幹脆雙手背在身後也不動。
“有啥不好意思的。”蔣甯大咧咧的拍拍對方的胳膊,甚至拽着對方的胳膊用力,咬牙切齒的搖:“我妹說,陳總有發微信的愛好?”
“我——我就是一時糊塗,關鍵她長得太好看了,我實在是,一時情急!”陳總不傻,這個陣仗明顯就是來教育,恨不得舉起三根手指發誓。
這個時候,沒有人信,包括受害者。
從這個陳總E到但凡是個微信号就要加的地步,恐怕也是饑不擇食。
蔣甯回身瞥了一眼受害者的意見,直白解釋:“删掉我妹的照片,禁止無理投訴。如果被我再知道,下次就去你的辦公室玩拼圖。”
“啊,好好好。”
等到和其他人告别,蔣甯搓着手望着衆人的背影心滿意足——
“——我這個人形背景好用嗎?”
不等蔣甯回身,盛鴻眼神随着離開的衆人遠去,之後落在蔣甯後腦,面無表情。
蔣甯這才覺得自己做的不地道。
轉身正遇上盛鴻毫無感情色彩的眼神——
舉起三隻手指一本正經發誓,沉默幾秒,終于想到:“...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盛鴻一秒破功。
“你看我還有啥值錢的,全拿走。”
蔣甯走向盛鴻,直到在對方身邊停下來,轉身,和盛鴻并排,胳膊撞撞對方,仰起臉沖着對方笑。
“你沒生氣吧?”
“天,能夠放過任何一個需要幫助的人,就不是你了。”盛鴻不以為然,從認識蔣甯的第一天開始,他就一直在幫助别人。
“忙完了嗎?”
“沒有,下午還得開會。”
“那你還過來?”蔣甯有些嗔怨停下腳步:“當然是工作重要了!”
“你說要打卡的啊?”犧牲了吃飯時間的盛鴻慢吞吞散步,發現身邊少了蔣甯,跟着停下腳步回身,坦然:“現在又不打啦?”
“那我們——”
盛鴻想到什麼,臉色陰沉,努力擠出一個苦笑失敗:“之前的,都不算數了?”
“你還喜歡我嗎?”
蔣甯大步追上對方,胳膊直接勾住盛鴻脖頸,在大庭廣衆之下——
突然想到這裡是大庭廣衆,隻能用力抓住盛鴻的手,趁着沒人關注放在自己唇邊,望着盛鴻的雙眸,輕輕吻了吻:“打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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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實在是沒有時間吃飯,盛鴻買了飯團,提着袋子和蔣甯一起回辦公室。
“馮局收到了一封群衆舉報信。”
回到辦公室,兩人一邊吃一邊讨論。
“舉報人是常坤,今年30歲,本市西郊泥河村人。他要舉報的是,18年前,也就是他12歲的時候,親生母親毒殺親生父親的事情。”
“啊?”聽到這個事實結果,蔣甯很難不想到關于潘金蓮的故事。
盛鴻沒有錯過他的每一次表情變化,跟着點點頭:“他說,自從父親病死之後,母親甚至沒有來得及安排自己和剩下三個弟弟妹妹,火速與同村的獸醫結婚。截止目前,逢年過節母親從來沒有盡過撫養義務,甚至就算兩家人在村裡遇到,也都會裝作看不到。”
“啊。”蔣甯搖搖頭,剛剛才教育了一個放肆的男人,現在又...
想到這裡,蔣甯幽怨的瞥了一眼盛鴻,有些人豪放到風流債跨越時間地點,有些人至今還需要做好心理建設單純的像隻剛出生的猴子。
“父親剛剛死亡的時候,母親從兄弟姐妹那裡獲得了一筆帛金。在照顧了半個月之後,有一天母親給孩子們說自己出去買瓶醬油,之後就直接住進了獸醫家,之後,火速三年抱倆。”
“等一等,這件事十八年前已經發生,為什麼當時不報警,現在報警?”蔣甯直覺有些奇怪:“現在牽扯分地分房嗎?”
盛鴻搖搖頭:“當前的經濟形勢,全市已經停止了所有城中村的拆遷問題。”
“你知道嗎?實際上,受害者,會一直是受害者。”盛鴻喉結滾動,眼神悠遠:“就算是被抛棄,家庭情況複雜導緻無法順利獲取國家補貼和親友的補貼,其實常坤并沒有懷疑過自己父親的死因。”
“隻是有一次回到村裡的時候,看到母親耐心的抱着最小的孩子,瞪了他一眼。”
“親生母親,且确實愛過自己一段時間的母親,那種眼神令常坤受不了。”
“當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關于父親在世時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