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衆人均醒來,王行知守在快刀門衆人跟前,叫覃念他們另找一屋子等候,一切事情等寨主回來再說。覃念照辦,便帶着李青山等人一起去自己家了。
覃念向幾人介紹道:“這位是歐陽公子。”
那清秀男子道:“鄙人歐陽錦,感謝幾位相救之恩。”
木雲杉“啊”了一聲,緊接着道:“原來你就是念兒哥哥所說的賊人。”
覃念忙解釋道:“木姐姐,不是這樣的,歐陽公子他是好人,隻是我哥他警惕外鄉人,所以才會那樣說。”
歐陽錦歎了口氣道:“覃楓大哥說的沒錯,要不是為了救我,也不至于害你受累。”說罷便用手摸了摸覃念的頭,覃念隻低頭一笑。
木雲杉見此情景,眉頭一蹙,廣濟突然開口道:“歐陽公子,覃姑娘,不如你們将惹巴拉和快刀門的糾葛講給我們聽,我們看有沒有辦法幫你們做些什麼。”
覃念道:“大師,你們于我有恩,倒是可以講給你們,可幫忙什麼的就不必了,因為我們和快刀門之間,沒有任何可以妥協的。”
幾人靜等着覃念說下去,覃念緩緩道:“快刀門也是最近幾個月才到我們這裡來的,以前我們并沒有什麼瓜葛。隻是......”覃念說到此處,似有些難言之隐一般,不願說下去。
李青山問道:“隻是什麼?”
覃念默默歎了口氣,繼續道:“隻是他們一來,便來讨要我們惹巴拉世世代代供奉的聖物。”
李青山聽後氣憤不已,道:“哪有這樣做事的!”
“他們一開始是讨要,我們不給;後來又要拿金銀财寶換,再後來就開始威脅我們,直到今天......唉。”覃念越說越難過。
歐陽錦說道:“我來給你們講吧。我本是三清山玉華觀的弟子,幾個月前,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我師傅玉華子派我前往玉龍雪山藍月谷,去找一名叫藍月谷主的人。師傅也沒告訴我是什麼事,隻道我去了以後告訴藍月谷主我是玉華子派來的人,他就知曉一切,事後我隻聽藍月谷主的吩咐便是。可等我到了藍月谷卻什麼也沒找到,那地方空空如也,我呆了一個月也沒見個人。後來我詢問藍月谷周邊的村民,村民告訴我說藍月谷主已去世多年。”
木雲杉翻了歐陽錦一個白眼,喃喃道:“誰問你了?”,而李青山一聽“玉華子”,便想起玉華觀被燒成廢墟的情景,心道:“也不知歐陽公子知不知道玉華觀已被滅門之事。”
歐陽錦繼續道:“我當時就想着回三清山去,告訴師傅這件事。回的時候路過這附近,我便見覃姑娘在山中采藥。當時天色已是傍晚,我便問覃姑娘附近是否有借宿之地,覃姑娘就把我帶回惹巴拉,留我在寨中住下了,第二日醒來,就聽院中喧鬧,我出門一看,原來是快刀門的人。”
歐陽錦又道:“程四兩曾經上三清山找師傅求道說法,所以我見過他幾次,他們一來我便知是誰。他們向覃寨主讨要的東西名為‘擎龍珠’,覃寨主告訴他們從沒有聽說過這東西,叫他們去别處再尋。可那幾人不依不饒,賴着不肯走,我便上前去和他們理論。那程四兩忌憚我師傅,便不再糾纏,我怕他們再來找惹巴拉的麻煩,便在寨子裡先住下了。”
何朝暮問道:“那為什麼後面他們又來了?”
“誰知這幾人賊心不死,過些天擔了兩個寶箱,寶箱裡全是金銀珠寶,程四兩說這是他們快刀門全部的家當,願意用這些财寶換取擎龍珠,覃寨主說:‘你們就是拿座金山來,我們也沒有擎龍珠這東西給你換。’那程四兩不信,但見覃寨主态度堅決,他也無計可施,便又離去了。”
“哼,誰知又過了幾日,這幫人就變了一番面孔。”覃念沒好氣道。
“那日程四兩又來,約莫就是前幾日的事了。他一來便氣勢洶洶,責問覃寨主道:‘你個老家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三番五次的求你你不願,非逼我把你們寨子的人殺幹淨才好是不是?’覃寨主還是不理睬,隻說不知道擎龍珠是什麼東西,程四兩便命人擡上來兩副擔架,隻見擔架上的人就是惹巴拉寨子裡的人,已被打的遍體鱗傷。程四兩道‘這兩個人已經和我們說了,擎龍珠就在你這擺手堂中供奉,一周之内你取出來給我,我将那些金銀珠寶都給你;若你不給我,一周之後我殺光你寨子裡的人。’說罷他便揚長而去,我追上去要和他理論,他也不睬我。”說到此處,歐陽錦微微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