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雲杉将頭一歪,笑着問道:“那程四兩又不忌憚你師傅的威名啦?”
歐陽錦反駁道:“你剛才也看見了,他們連‘知行劍’都不怕,看來誓死也要取這擎龍珠不可了。”
木雲杉正欲反擊,李青山拉了一下她的袖口,示意不要再說,木雲杉冷哼一聲,便不再理。
覃念補充道:“那之後我阿爸就召集全寨的人,大家都說要一起抵禦外敵。我阿哥不知怎的,就是不願相信歐陽公子,便将他趕下了山,歐陽公子惦念我們寨子的安危不肯離去,我便讓他在離寨子不遠處的一間廢屋先住下了。”
廣濟問道:“那你們寨子裡的人呢?今夜為何一個人都沒有?”
覃念道:“那日我們決定抵抗外敵的時候,寨子中便派了人搜尋快刀門紮營的地方。尋到以後就一直守着,隻要他們有動作,探子就用‘搖鈴蠱’給我們傳訊,我們收到訊息便朝後山去,待天快亮時快刀門的人必已困乏至極,大家那時便殺進來。”
何朝暮疑惑道:“那你又是怎麼被抓的?”
覃念看向歐陽錦,輕聲道:“我怕歐陽公子受牽連,便想叫他一起去後山躲避......誰知剛到廢屋門口,我們就被快刀門的人抓住了。何姐姐對不起......我沒顧得上通知你們......”說着眼淚便掉了出來。
何朝暮忙安慰道:“沒關系的,我們這不都好好的嘛?”覃念隻顧點頭,但淚珠還是止不住的往下落。
正在此時,忽聽屋外一陣響動,沖殺之聲不絕于耳,幾人忙出門去,隻見惹巴拉一衆人立于祠堂門口,正不知去向的樣子,原來此刻已值卯時,天色微亮,寨中人按原定計劃殺了進來,卻不見快刀門的人。覃念忙撲向其父親懷裡,覃朗念道:“感謝祖宗保佑,感謝祖宗保佑。”覃念将王行知一行人死守祠堂的事告訴衆人,寨中人皆感念于心。
這時王行知也從屋内出來,覃朗、覃楓二人忙向王行知行禮,王行知受之有愧,忙扶起二人,隻教二人不必介懷。王行知對衆人說道:“大家不必再擔心,程掌門受人脅迫,實屬無奈才來此地與你們為難,我已與他說好,等我辦完了事便與他去找那‘藍月谷主’理論一番,若此人通情達理也就罷了,若不通情達理,強人所難,我便替天行道。”
歐陽錦一聽“藍月谷主”,忙問道:“王大俠,那藍月谷主身在何處?”
王行知隻道歐陽錦俠肝義膽,也是個熱心腸的人,便笑道:“我也不知,咱們問問程掌門便是。”說罷便召程四兩來祠堂前,可喊了幾聲無人答應。王行知隻覺有異,忙進屋查看,歐陽錦與李青山緊跟其後,掀開門簾,隻見快刀門二十餘人全部面目猙獰,癱倒在地。王行知忽聽得裡屋傳來“咚、咚”的聲音,忙閃身進去,見程四兩還有一口氣在,正欲為其輸入真氣,隻見程四兩抓着王行知的衣領道:“藍月...在...在川西,請王大俠...報...報仇......”
這時廣濟與木雲杉進屋,查看幾人死狀,見幾人胸口都有九個藍色斑點,斑點圍成一圈,像香爐形狀,木雲杉開口道:“九絕散?”,廣濟點點頭。廣濟見每人身邊都有一還有紙包,有的紙包裡還剩些藍色粉末,起身對王行知道:“看來幾人是在你出門後服了九絕散而死的。”
王行知面色沉重,不甘道:“我明明都與他們說好了,為何還要如此?”
“想必對他們來說,這藍月谷主比死更可怕吧,從我們守着祠堂的那一刻起,他們命運就已是如此了。”廣濟說到此處,長歎了一口氣。
這時隻聽覃念大喊:“歐陽公子你要去哪!”幾人回頭望去,見歐陽錦已跑遠,歐陽錦對覃念喊道:“我奉師命去川西找那藍月谷主,覃姑娘,咱們後會有期!”說罷歐陽錦便消失在了衆人的視野中。
木雲杉對何朝暮忿忿道:“暮兒,我不喜歡那個人。”
何朝暮疑惑道:“歐陽公子?”木雲杉點點頭,然後看向李青山:“剛才我要說他,你為什麼不讓我說。”語氣中已帶着埋怨。
李青山解釋道:“木姑娘,你有所不知,他師傅已經......”說到此處,李青山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忙道:“壞了,這歐陽公子走得太急,我都沒顧上告訴他,他師傅已經死了,恐怕他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