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兀的一句話出來,蕭淮川的瞌睡都給吓飛了,他驚訝道:“你終于看不慣我,不想和我呼吸同一個地方的空氣了?”
盛衿扶額,道:“沒,我就是問問你有沒有出國的想法。”
蕭淮川又躺下了,他揚了揚手,道:“沒想法,再說,我還要讀書呢,我有強烈的預感,今年估計能畢業了!”
盛衿将酸奶瓶子放在桌面上,好奇地問:“你就沒有突然出現一種強烈的預感,覺得自己要出國的那種?”
蕭淮川:“我說你今天這是怎麼了,神神叨叨地還讓不讓人家睡了?還是說你又去抽牌算命,算到我有血光之災,要跑去國外躲了?”
盛衿之前有去塔羅牌俱樂部兼職過,聽着一堆人分析卡面聖杯之類的東西,倒是沒有迷上塔羅,反而愛上了算卦和周易解夢。
說實話,這家夥算的卦和解的夢,壓根就沒人信,就是她很會渲染氛圍,聽她說話的時候老有一種她說的是真實的錯覺,不過等她不說了,就能立馬反應過來内容離譜而沒有依據。
不過大家都縱着她,個個都在當好一個合格的傾聽者,畢竟她叨叨哔哔的東西拿來當故事聽,或者是幹活時候的背景音也是不錯。
所以星火這幾人都很捧場,還能有來有回地聊兩句神神鬼鬼的故事。
盛衿将手疊在腦後,有些頹然地将自己砸在軟軟的沙發上,她說:“不是你的血光之災,是我的血光之災。”
被打斷腿凍死街頭的那種,雖然在此之前還享受了好長一段豪門生活就是了。
蕭淮川坐起身開始在手機點點點,表情還有點嚴肅。
盛衿側頭看了一眼他的屏幕,微訝:“不是,你看機票幹什麼?”
蕭淮川理所當然:“出國啊。”
盛衿:“……”
她伸手将某人的手機搶過來,順便還給人摁熄了屏幕以免誤觸。
“我隻是問問你有沒有這個想法,好證實一下我的書猜想而已,你真沒必要真用出國來安我的心。”
盛衿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被某人這毫不猶豫且理所應當的态度給觸動了。
真是個傻子。
蕭淮川還想去搶手機,邊搶還邊說:“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雖然不迷信,但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盛衿扶額将手機塞進沙發縫裡坐住,道:“你要是走了,還怎麼畢業?我們剛起步的事業就這樣擱淺?咱都别任性昂!”
蕭淮川沒辦法,他總不可能去強行掏手機,要真這樣幹,盛衿得反手給他一巴掌,然後大罵流氓。
他歎了口氣,道:“其實最近我也老有種不安的感覺,但昨天做了那個夢後,心裡卻奇異地安了下來,就是那種好像塵埃落定的感覺。”
“本來都覺得沒什麼了,但你今天來這一出……你應該知道,做生意的人,多多少少會信一點風水之說,也不管是不是迷信,能讓人安心就是了。”
盛衿:“……”
這是她一個真碰見了“靈異事件”的人都覺得離譜的程度,不是,誰一開始聽我說世界不是真實的時候還說人發燒燒壞了腦子啊!
“蕭、淮、川!”
一個字一個字念出他的名字,這效果堪比幼兒園老師的“小嘴巴,閉起來”,盛衿話音剛落,蕭淮川就好好坐下,沒再敢試圖忽悠人了。
蕭淮川老實了,他扭捏了一下,然後用一種類似于可憐巴巴的語氣開口:“我已經被你給我搞得睡不着了,你今天到底來幹嘛的,該不會就是專門為了擾人清夢的吧?”
他這麼一問,盛衿才想起來自己今天來抓蕭淮川是為了什麼。
她鬼鬼祟祟地左右看看,然後壓低聲音問:“你覺得你弟弟和咱虞小真現在進展到什麼情況了?有沒有點内部消息透露透露。”
作為一起圍觀過男女主愛情發展的吃瓜搭子,想必蕭某會十分有發言權。
蕭淮川有些無語:“你和虞真關系這麼好,内部消息應該是你更清楚一點吧。”
盛衿嚴肅臉:“胡說,我就不知道他倆結婚了,要不是你說出來,我到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裡!”
說起來,要不是之前虞真因為沒告訴好閨閨自己結婚的事覺得心虛了,那天盛衿拉她去體檢還真不一樣有這麼順利。
對的,那天跟要被拉去殺的豬一樣難搞的虞真,還能算是很配合的了,不配合的那種,跑路能絲滑得你壓根發現不了她跑路了。
蕭淮川心虛地咳了一聲,其實他知道得挺早的,從之前虞真被他弟弟帶着去見了爺爺,還口口聲聲說是談了好久的男女朋友關系時,他就意識到了問題。
他弟弟明明是一個戀愛小白,誰信這拿霸總小說當戀愛寶典的家夥能追到姑娘!這裡面絕對有陰謀,大大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