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剛想應下,一旁秋守清卻突然說道:“等一下,老張,咱們就這麼走了?”
聽着秋守清提出的問題,張雲齊有些奇怪:“怎麼,秋道長,你不是最急着想離開這地方的嗎?現在又不想走了?”
秋守清輕輕搖了搖頭:“我的确很急,不過也不急這一時,我是想咱們走之前不應該那些吃人的惡鬼給解決掉嗎?要不然還留着他們繼續在這兒把人當牲畜一樣圈養起來,殺人吃肉不成?”
張雲齊愣了一下,他倒是沒想到秋守清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想想又覺得以對方的秉性,會這麼想倒也正常,卻也忍不住調侃道:“老秋,看來我說你是修仙劇裡心懷正義的主角還真是一點兒沒說錯啊,我記得你最開始還說咱們的目的就是帶走齊思文,不用去解決那些鬼玩意兒呢,怎麼現在知道他們做的惡事就想解決他們了?不過你既然想解決他們,那昨晚怎麼我讓你打的時候,你甯願拉着我一塊兒跳崖也不動手呢?”
面對張雲齊的話,秋守清隻是笑道:“那不是昨晚隻有我們倆嗎,對面那可是上百個惡鬼,總不能硬拼吧?可現在不是有你們家白澤大人在嗎,我想,”秋守清将目光轉向白澤,才繼續道,“白澤大人這麼厲害,一定有辦法輕松解決那群惡鬼吧?”
這話算是把白澤捧了起來,不過白澤還真就是個受得住秋守清這句捧的人,面上展現出了一絲得意的笑,應道:“我還真有。”
白澤在說完那話之後就變成了獸形,飛向面前的河流上方,在空中扇動起了身後翅膀。
随即,一陣狂風呼嘯而來,将張雲齊和秋守清吹得差點沒站穩腳,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兩人擡起頭就看見,白澤引起的飓風居然将河水卷了起來,紛紛至下而上的在空中如果一張黑色幕布一般流動了起來。
白澤這才收起了翅膀,卻沒有急着變回人形,而是俯身沖向張雲齊和秋守清,兩隻前爪撈起地面上的兩人就引着淨魂河的河飛向了村子。
很快黑色的水就籠罩了整個村落,遮住了微微亮的天。
在白澤放下張雲齊和秋守清變回人形後,那籠罩在天上的洗魂水便如同瓢潑大雨一般落了下來。
随着洗魂水的落下,周遭的房屋竟然出現了裂縫,之後便慢慢倒塌了,成了晚上張雲齊和秋守清看到的那片廢墟,一群人在廢墟下現了身。
“啊!”隻聽一聲慘叫傳來,就見一個剛從地上爬起的男人,淋了那洗魂水就褪去了人形,皮肉腐爛之後就化作了一堆白骨,随後那堆白骨也在洗魂水的沖洗下慢慢融成成了一攤黑色的血水。
有一些修為更高一些的鬼,淋了洗魂水,雖褪去了人形,露出了鬼像,但也沒有在瞬間就被消滅,其中有的注意到了張雲齊三人,便在瞬間意識到天上的洗魂水是幾人引來的,嘴上喊着:“是你們!”就朝着他們沖了上去。
眼睜睜看着七八個惡鬼兇神惡煞地沖了上來,張雲齊和秋守清剛準備動手,卻見白澤擡手間就将落下的洗魂水聚成了一個水球,砸向了領頭的惡鬼胸口。
那惡鬼的胸口直接被砸出了一個洞,這也讓他停下了步子,還不等他低下頭看一看自己被水球砸穿的身子,就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跟在那惡鬼身後的看着地上的血水,臉上都露出了驚恐的神情,望着擋在秋守清和張雲齊面前的白澤,沒有一個敢在上前。
“殿下,去找殿下。”
說話的是張雲齊他們幾人剛進這裡時第一個同他們講話且被拓跋昭稱作林媽媽的女人。
在聽到那女人的話之後,其他惡鬼轉過身就朝着拓跋昭所住的地方跑去了。
張雲齊幾人跟了上去,這才發現,拓跋昭所住的那座别院,居然像是設立了一層保護罩一樣,半點都沒被天上落下的洗魂水砸到。
那群還沒被洗魂水完全消滅的惡鬼,也紛紛彙聚在了别院外,可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主動推開大門往院子裡走,直到那扇大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他們才轉過頭對着站在院裡的人投去了好似看到救星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