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既為夫妻,有些事總是要做的。”魏時崇目光灼灼,透着一絲不容抗拒。
蔡泱臉色绯紅,眼神慌亂。
她一向穩妥,遇事波瀾不驚,覺得冷靜思慮便有解決之道,未曾想有朝一日婚嫁,遇到這檔子事忽的慌亂起來。
“你……”
魏時崇看着她嬌羞的模樣,心中一動,緩緩靠近,蔡泱能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
就在他的唇快要觸碰到她時,蔡泱不知哪來的勇氣,偏過頭去。
魏時崇一怔,停下動作,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問 “夫人這是何意?”
她害怕他嗎?
今日他的穿着太吓人了?似乎也沒有吧。
他自顧打量着,看到了頸上佩戴的狼牙飾品:“是今日這裝扮吓到你了?本王這便取下來……”
說着便要動作,蔡泱忙攔了下來。
“不是因為這些……”她緩聲。
看着她咬着唇的樣子,他問:“那是為何?”
蔡泱看了看他,鼓起勇氣道:“本宮雖已與大王成婚,但心中對你仍有些陌生,還望大王能給本宮些時日。”
魏時崇眉頭蹙起,不解: “本王是你的夫君,為何還有陌生……”
他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她如花瓣一般妖豔欲滴的唇瓣,隻覺心頭一團無名火,他咽了咽唾沫,深吸一口氣移開眼。
蔡泱抿唇,覺得難以啟齒,臉紅着半晌才憋出三個字: “不知道。”
魏時崇愣了愣。
他暗中攥緊拳頭,有些想笑,面上卻仍是平靜。
男人松開手,站起身來背對着她,“本王雖已是你的夫君,卻也不會強迫你,公主既已嫁入柔伊,該盡快适應才是,本王還期待着能與公主共掌朝政。”
聞言,她怔神。
他,這是何意?
柔伊确實有規制,國君與王後可共掌朝政,她從小在宮中長大,身為東辰長公主自是識字識書,對政事也是通曉,隻是在東辰還未有時機展現身手,她并非不願,隻是現世如此,朝中之事用不到她。
“今日禮堂中的議論,本宮不會放在心上的,本宮初來乍到,他們說這些話也是人之常情……”
何況他之前在龍城也說過,以後政事不必她管。
她知道,她不過是一屆東辰女子,終究是外人罷了。
“并非如此,”他緩聲對她道:“本王心裡是賞識長公主的,你聰穎緻禮,心懷大義,嫁給我是委屈了你,本王說過,至少盡力呼你一世安穩。”
蔡泱呼吸一滞。
“你為何總是這般自甘黯淡?”男人放柔聲音,看着她道:“你今年十八歲,為着家國嫁進柔伊,遇事冷靜,無欲無求,本王雖有時不懂你,卻也想試着與你交心。”
他沉聲:“蔡泱,你很好,若是今後在柔伊有什麼不順心的,記得我一直都在你身側。”
當日谌梵昇之言,他回去仔細思慮一番,孰輕孰重他一向分得清楚,他與她都是對姻親報着可有可無的态度,亂世當前,他不願重蹈前朝覆轍任人宰割,不如與她搭伴,共治清明。
蔡泱咬着下唇,内心掙紮些許。
他如此信任于她,她不知該不該交心。
魏時崇轉過身,看着她,神色緩和了些,“今日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說罷,他走到一旁的軟椅上,躺下,閉上雙眼。
她獨自坐在床邊,看着身旁的男人,這畫面,倒讓她憶起當初在龍城客寨,他非要與她一處時,她搶占所有被褥,他無奈也是躺在軟椅上守着她的樣子。
片刻後,她輕手輕腳地走到他的一側,緩緩躺下,背對着魏時崇。
他察覺,她發間似有似無的花香味頓時萦繞耳畔,如初遇那夜一般,他咬着下唇,不覺心跳快了些。
男人忽的張口:“夫人可知如此下去的後果?”
她懵懂,剛要張口,便被他翻身壓在身下。
她驚呼,鬓發淩亂,一雙手無措的被他一手禁锢在發頂。
燭火搖曳,魏時崇另一隻手攬過蔡泱的腰肢,将她帶到身前,燭光映照着兩人的身影,蔡泱微微顫抖。
男人輕撫上蔡泱的臉頰,緩緩低頭親上她的唇角,又與她的舌交纏,蔡泱心上一顫,隻覺一陣酥.麻從唇間蔓延至全身,身子漸漸發軟,兩人呼吸紊亂,男人一邊吻着,一邊去解蔡泱的衣帶。
那衣裙繁瑣,他蹙着眉,呼吸聲越發粗犷,三番兩次始終解不開那紅色的系帶,他惱怒,直接扯斷後如剝雞蛋外殼般将她的衣裙褪下來。
蔡泱擡眸看他,忽的湊上去抱他。
婚服緩緩滑落,蔡泱的雪.膚在燭光下泛着瑩潤的光澤,男人眼中滿是紅血絲,他吻的發狠,蔡泱輕.喘着,雙手緊緊抱着魏時崇,微微扭動,他低眸看她,她眼眶濡.濕,有些可憐。
蔡泱臉紅的似是要滴血,男人聲音帶着隐忍的喑啞,蔡泱睜開眼,便見男人古銅色的身軀蒙着汗珠,她閉眼把頭偏向别處,魏時崇蹙眉,扳過她的臉叫她專注些,咬牙。
蔡泱疼得輕.呼一聲,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魏時崇一愣,停了下來,她咬着唇埋首,他咬牙,低眸溫柔地吻.去她的淚水,“夫人忍一忍。”
随着魏時崇的安撫,蔡泱漸漸适應,從最初的疼痛成了别樣的感覺。
她的手穿至他的發間,他低眸頻頻找她,蔡泱指尖一顫,兩人的呼吸交.纏,蔡泱癱.軟在魏時崇懷中
“夫人當真是世間絕色。”他看着她,作勢又要,便輕笑着在她耳邊安撫。
蔡泱聲音染了哭腔:“魏時崇……”
男人抱着她起身,走至榻前,将她放在裡側,他一雙鐵臂擁着她,蔡泱身子瑟縮一下,他收緊手臂攬着她,他在她耳邊低哄幾句,蔡泱抿唇,架不住他又要躍躍欲試。
蔡泱渾身酸軟無力,嘤咛一聲。
簾子晃動着,紗層似有似無的揚起落下,最後垂在地面上沒了動靜。
魏時崇伏在她耳邊低聲哄着:“阿泱,阿泱,這還未多時……”
蔡泱嬌哼一聲。
紅燭晃動,簾子不知何時被搖了下來,屋外月上梢頭,靜谧如水。
半夜,屋子裡沒了動靜,魏時崇披上外袍,走至殿門處吩咐備水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