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冉星回頭看了眼宴會廳的璀璨燈光,勾了勾唇:“不用了,已經找到了。”
“什麼?”駱韫玉驚訝,同時提起了心,“駱冉星,你是不是還想和她在一起?我以為你糊塗一次能長記性,沒想到你——”
駱冉星開口打斷了駱韫玉的話:“裴抒現在姓顧,她就是你今天要我去巴結的顧家千金。”
說完,駱冉星直接挂了電話并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放回了包裡。
想到這消息将會帶給駱韫玉的震撼,駱冉星莫名的覺得心裡有些暢快。
“下雪了。”
門外傳來一聲呼喊,駱冉星出了宴會廳一看,還真下雪了。
棉絮一般的雪花,紛紛揚揚從天而降。
望着肆意飄零的雪花,駱冉星拒絕了顧家傭人撐傘帶路,自己沿着遊廊往外走。
燈光下肆意飄落的雪花美得像幅畫,一陣風,廊下也飄進來許多的白雪。
駱冉星伸手接了一片,看着雪花在手心慢慢融化,手心涼涼的。
不期然的,駱冉星想到了來之前造型師同她說的,關于打聽到的顧家真千金的愛好。
說真千金喜歡滑雪。
駱冉星失笑一聲,怕是謠傳,裴抒那個約等于沒的運動神經,滑雪對她來說别稱‘摔跤’。
當初她帶着裴抒去滑雪,她一次次刹不住車,怎麼教都教不會,還連帶着她都摔了好幾回。
不過,她喜歡雪倒是真的。
在一起的那個冬天,錦城就下了一場大雪,她還記得那天醒來,發現床上沒人,聽到院子裡有動靜。
拉開窗簾就看見裴抒凍紅了一張臉在堆雪人。
她勸她回來别凍着,她匆匆跑回屋,讓她握她的手。
“你摸,不冷。”
确實不冷,熱熱的。
裴抒的手不僅好看,溫度也比一般人高,常年都是熱熱的。
不像駱冉星,手總是冰涼的。
駱冉星翻轉了雙手,看向冷得有些泛紅的手背,剛剛裴抒手上的傷疤仿佛在她的手背上蔓延複刻。
她想起造型師還和她說過,顧家找回來的真千金有在進行手傷的複健。
是了,當時傷的那麼嚴重,又怎麼可能輕易就好了。
她這麼辛苦找人,也是擔心她的手不能恢複。
剛剛不該意氣用事,還是應該問清楚她手的狀況。
顧家雖然說家大業大的人脈廣,但駱冉星她從前因為兩個妹妹的病,常年奔波在各個知名醫院,對醫院了解不少,知道哪裡的醫院哪位醫生好。
駱冉星回頭看向不遠處的宴會廳透出來的光,要回去麼。
這要是回去,大約會有些麻煩。
“駱小姐好。”
身後的傳來招呼聲,駱冉星回頭,看見是給宴會廳送東西的顧家傭人,還是熟面孔,之前在顧心言院子裡照顧的人。
駱冉星雙眼微阖,有了主意。
她點頭應下招呼,等人走開後,轉了個方向,沿着一條鵝卵石甬道往顧家老宅深處走。
她還記得之前顧籽言和她說起的話,她說真千金霸道搶了顧心言的院子。
顧心言的梓樹花苑她知道在哪。
七歲被送進顧家老宅住了三年,那期間,駱冉星最喜歡的就是捉迷藏,老宅很大,她知道各處好躲人的地方。
今天顧家賓客多,來來往往的傭人也多,給駱冉星增加了一點難度。
多花上了一點時間,但也還算順利。
宴會還沒結束,裴抒作為今晚的主人大約是沒有這麼快回來,駱冉星想着先找個地方躲着等她回來。
進了院子,駱冉星往主樓走,糟糕的是才上二樓就聽到了另一側樓梯傳來了腳步聲和說話聲。
往下跑已經來不及了,駱冉星看向近在咫尺的門,那是顧心言的房間,不知道有沒有鎖門。
她上前兩步,快速但輕聲的擰了門鎖。
謝天謝地,門沒鎖!
駱冉星閃身躲了進去,貼在了門後,小心聽着外面動靜。
等聽到那腳步聲遠去,屏着的那口氣才松了出來。
她這樣子好像個小偷...駱冉星自嘲得看了眼她握緊的門鎖,松了手捂住胸口,轉身想靠在門上休息會兒。
可才一轉身就對上了黑暗裡一雙湃着水汽的墨黑眼瞳!
“啊——”
駱冉星吓得腿軟,後退一個踉跄還崴了腳。
眼看着要倒,腰上忽然多了隻手,溫熱有力,箍着她穩住了身子。
“喊得再大聲點,正好喊人來捉賊。”
熟悉的冷郁聲音在黑暗裡響起,駱冉星猛地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