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冷笑道:“她真正的名字應該叫尾口惠美。”
伏特加先是一臉迷惑,但還是憑借着和大哥多年來的默契想到了正确答案,“尾口?是那個尾口組的尾口?尾口組的人不是都死光了,或者被抓了嗎?據說堂口是在睡夢中就爆炸了,一個人都沒留下。”
“無知無覺的廢物或許會死,但一手策劃了一切的老鼠可絕對不會。”琴酒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不過也僅此而已了,沒有背後勢力還身份暴露的老鼠,現在或許隻能瑟瑟發抖罷了。”
“大哥你說她加入了警察,會不會和公安有什麼聯系。”伏特加遲疑道,想不通尾口家大小姐為什麼會搖身一變變成一個警員,“而且大哥你能認出來,公安卻認不出來。”
“不可能,”琴酒斷然道,他重新回憶森山給他留下的淺薄印象,一個出生在那種家庭的人,一個能夠因為一些打壓而将自己身邊的一切人都送進毀滅的人,她不可能安心為公安做事。更何況……,“公安可不是什麼遵守承諾,會放危險分子自由行動的組織。”
琴酒說到此露出嘲諷地笑:“他們認不出來也很正常,尾口惠美一向很低調,尾口也一直在打壓他的這個女兒,想扶持兩個廢物私生子上位,要不是朗姆意外得到了她的照片讓我去殺她,或許她的真實身份就真的沒人知道了。”
伏特加震撼莫名,琴酒老大出手都沒有殺掉嗎?
琴酒瞥了眼伏特加,道:“那個小老鼠藏得很好,發現有人跟蹤後就沒再出現過。”況且她隻是惹了朗姆,又沒有惹他琴酒,他接受了朗姆讓渡的利益答應了殺人,但朗姆那個廢物自己一點消息都得不到,他自然還有自己的事。
——如果朗姆看到她出現在組織,想必會很驚喜吧。
伏特加似懂非懂,心中暗暗對這個尾口組大小姐的印象好了幾分。
這個人,她旺大哥!
尾口組那件事讓朗姆一系受到了重創,原本朗姆是鐵闆釘釘的組織二代組織二把手,在組織,尤其是他一直紮根發展的日本可以說根系頗深,而大哥就隻是一個BOSS賞識能力過人的組織新秀而已。而現在,朗姆出現重大失誤,在組織丢了大臉,更别說他在日本的根系斷了一半,大哥隐隐能和朗姆分庭抗禮。
怪不得大哥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大概大哥也想放這個女人一馬……
伏特加還沒思考完,便聽琴酒說道:“不過,現在可以向她讨回,他的小伎倆讓組織蒙受的損失了。”
*
森山并不知道有人把她看成了理應瑟瑟發抖的小老鼠,半路的遭遇并沒有在她心裡留下波瀾,随手丢下釣餌,她便抛在了腦後。
她剛完成明天要交給廣報課的報告,此時正在溫暖的燈光下大口吸溜着泡面。她單手打開手機,浏覽公安發給她的工作郵件。
忽地,她微微揚眉撥通了電話,開門見山問道:“說吧,你有什麼發現?”
“你怎麼知道!”對方語氣郁悶,“就不能是我單純來讨債的嗎?你答應我的遊戲機!”
森山低頭又吃了一口面,才道:“那你将會喜提一份檢讨。”
“财閥!奸商!資本家!吊路燈!”電話對面傳來機械玩具幼稚的聲音,菖蒲甚至一遍不過瘾又按了一下,機械玩具又開始重複。
“…………”饒是森山此時也不禁莞爾,知道對面肯定不是什麼緊迫的發現,無奈道,“你不是已經湊齊了每種機型和限定了嗎?”
"sn2要出了!我必須得擁有。“說着又開始真情實感地賣慘,”你知道我最近應付零組有多辛苦嗎!他們簡直是老古闆,彙報彙報,什麼都沒有也要我彙報!"
森山有些同情,但也知道是自己把她們帶的太散漫了的緣故,這本就是公安的常态,甚至零組已經是公安中效率最高形式主義相對最少的部門了——像櫻組這種成立不久人員稀少的組還稱不上部門。
“那你說說吧。如果信息沒有價值我可不會給你買。”森山故作嚴肅道,一個遊戲機而已,櫻組任何人都能随便負擔,菖蒲她隻是喜歡打土豪的快感。
“你猜我在體育館停車場入口監控發現了什麼?——安室透!他絕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