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不用了，他自己的風景，就讓他自己看吧，話說你接下來有事嗎？我剛來這個小鎮，對路不熟悉，你可以幫幫我嗎？”

秦肆欣然同意，一路上，馬澤天都在詢問秦肆的一些狀況，刨根問底的問法似乎絲毫不在意被他詢問的人會不會生氣

而秦肆表現的像一個有問必答的人機一樣，馬澤天為什麼他就從善如流的回答，仿佛沒有什麼隐私一樣。

而馬澤天越問心越涼，越問越死心，因為他發現秦肆關于自己這個達米安身份的記憶簡直嚴絲合縫，邏輯清晰一點矛盾點

好像，馬澤天真的認錯了一樣，面前這個NPC真的隻是一個叫達米安的NPC，再沒有别的可能

“最後，請你向前看吧，說不定你的好朋友就在你前面望着你呢。”

秦肆目光溫柔，聲音帶着些許引導，陽光細碎地灑在河面上，粼粼波光跳躍閃爍，秦肆立于河邊，周身被鍍上一層柔和光暈，那聖潔的模樣宛如從畫中走出。微風輕拂，撩動他額前幾縷碎發。

“有些事，或許…還有轉機。”

剛剛開導他的年輕男子聲音低沉，打破了這片刻的甯靜。秦肆微微側頭，目光與他交彙，唇角勾起一抹極淺的笑。

“神的旨意，怎可輕易違背。”

年輕男子沉默着，靜靜地站在原地，深邃的眼睛緊緊盯着秦肆，眼中情緒複雜，有理解，有心疼，更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怅然若失。

他聽懂了秦肆隐含的，或許連秦肆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意思：就這樣吧，反正什麼也改變不了

他張了張嘴，似想說些什麼，最終卻隻是輕輕歎了口氣，将那些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河水潺潺流淌，似在訴說着無人能懂的心事，秦肆重新望向河面，眸光溫柔卻又帶着一絲迷茫，他的思緒飄遠，那是前途渺茫的空洞？還是一無所知的過去？

秦肆對此一無所知，也不曾去探尋，既然注定失去，那就不如從一開始就不曾去尋找

“神父大人，神父大人！快跟我來！東街8号有人受到了天神的保護靈魂歸于天上了！快去送他一程！”

秦肆轉身就走了，馬澤天跟在秦肆生後就過去了。

……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

……

濃稠如墨的夜色将整片森林吞噬，風裹着腐葉與苔藓的腥氣掠過荒徑，姜屹霄手中的鐵鏟重重砸進凍土，濺起的泥塊在月光下泛着冷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樹根深處傳來悶響，他正要俯身細探，枯枝斷裂的脆響突然刺破死寂——聲響來自西南角荊棘叢，正以極快的速度向樹下逼近。

姜屹霄手腕翻轉藏好鐵鏟，足尖點地如狸貓般竄上樹幹。粗粝的樹皮刮擦掌心，他卻恍若未覺，三兩下隐入繁密枝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