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稻斯仿佛是被一個“老”字傷害,倒在座位上一副被利劍穿胸而過的模樣。“啊!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
傅遠山愣了愣,居然順着他念的歌詞唱了下去,沒唱兩句,他看着古稻斯,兩個人對視就開始笑。
笑得前排兩個人無奈地對視了一眼,根本不理解他們到底在笑什麼。
古稻斯察覺到了前排的視線,但也沒跟傅遠山提,就是窩在他邊上,想方設法逗他笑。
插科打诨、打情罵俏終究沒有持續多少天。
他們在劇組酒店多待了三四天,導演和剪輯組确認了所有需要的片段都沒有任何問題,才驅車回了他們租住的房子。
阿南本來給司機報了古稻斯的地址,想先送古稻斯回家的。結果古稻斯這個非常不要臉的家夥,說了無數最近傅遠山的“不利”、“不順”、“不平”後,順利地搬進了傅遠山的公寓。
在阿南吐槽這三室兩廳的大平層但隻有兩個房間後,阿南被傅遠山放了個大假。
阿南望着自家老闆平靜的臉,和老闆身後那個“禍國妖妃”的得意表情,思考了無數勸谏帝王不幸殒命的先例後,果斷妥協,跟老闆道别,回家抱媳婦去了。
如果事情就這樣圓滿,前面古稻斯也不至于吐槽美好的生活總是不長了。
在家休息了不到一個禮拜,林胡月那邊給傅遠山發來了一沓行程。
傅遠山一臉懵逼地結束了遊戲,打開了聊天框,被上面滿滿當當十幾個文件打了措手不及。
菲爾詩新系列廣告拍攝,三個電影劇本選擇,一個新興新能源品牌汽車的代言的合同,還有拉拉雜雜一堆其他的需要他自己确認是否要接的意向合同。
傅遠山是個大近視,讓他在小小的手機屏幕上看完這些東西,跟要他老命也沒什麼區别,所以還是開了打印機,把東西全部打出來,一點點看。
古稻斯也十分好奇地撲過來圍觀,甚至調動自己的靈感幫他瞧瞧,那些可以接,另一些最好不要碰。
在傅遠山去拿外賣的時候,打印機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古稻斯不但給他分文件整理完了,甚至已經過了一遍。
“我一摸就覺得不妥的玩意兒已經給你丢出去了。”古稻斯是這麼給他解釋那一堆已經躺在碎紙機邊上等着阿南來處理的那堆廢紙。
傅遠山揚了揚眉,帶着吃的坐到古稻斯身邊,一邊分食一邊翻看對方篩選出來的文件。
他當然不會說因為古稻斯說那些文件不行,後面就不會看,但一定會先把面前這一沓先看了。
菲爾詩的廣告片是之前在劇組的時候,林姐就打電話過來跟他協商過的内容。相當來說排得也比較靠前。汽車代言,傅遠山自己去了解了一下那個品牌,然後考慮了一下自己先在的用車,就沒打算接。
三個電影的劇本,傅遠山先看了劇本大綱,微微皺了皺眉,發了個消息去問有沒有别的本子了,可以不是電影的。
而其他的商務代言之類的,傅遠山選擇了一個國名度很高的食品品牌,和一個自己平時有在使用的國貨日化品牌,給林胡月去繼續洽談。
古稻斯看他把這幾個定下來,就立馬知道:“才休息了一個禮拜啊,又要開始工作了?”
傅遠山應了一聲,“也不能說開始吧,其實也沒多少内容。時間調整一下,幾天就能弄完了。”
“我能……”
“不能。”
“我還沒說呢。”
“你的企圖都已經寫在臉上了。”傅遠山挑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裡,咀嚼了好一會兒,咽下去才繼續說,“你要麼就在家裡幫我照顧漣漣,要麼就回家去。”
在單人沙發上躺着舔毛的貓咪以為他爸在叫他,立刻起身湊過來。傅遠山放下筷子,好生給他撓了一會兒,才把他伺候舒服了。
古稻斯看着被青年抱在懷裡的貓咪,眼神微妙了一下。“也不是不行。那總得給我一點補償吧?”
“嗯?”傅遠山還沒把注意力從貓兒子身上拔下來,懷裡的貓已經被身邊人抱走放在茶幾上,被壓住的時候,他隻來得及抱怨一聲“還沒擦嘴”,就被人吻住。耳邊是對方含含糊糊的“大不了一會兒去洗臉”,簡直想要翻白眼。
而被扔在一邊的小貓咪,除了十分不滿地踹了一腳亂入的家夥的盒飯之外,隻能罵了一句兩腳獸并不能聽懂的難聽話,十分無奈地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