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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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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倪湯沒有來上課,祁志川以為她過于傷心,也有可能是暫時不想看到讓她難堪的自己,所以沒有來。

豈料過了一會,一位與倪湯家住得近的女老師一進辦公室就說:“出事兒了,倪老師的爸爸被發現昏迷不醒,現在正等待救護車過來,但咱們這個地方那麼僻遠.....”

祁志川一聽就沖了出去。

倪湯和倪母兩人心急如焚地守在倪父床前,倪母更是聲淚俱下:“他爸,你一定不能有事啊,你一定要堅持住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要我和女兒咋活......”

“伯父怎麼了?”祁志川喘着粗氣,倪湯的家門大開着,所以他一口氣直接跑闖了進來問。

見到他出現,倪湯一直假裝鎮定的那一根弦突然就崩斷了,她跑過一把抱住他痛哭:“志川,怎麼辦怎麼辦?”

昨晚,她并沒有隐瞞,直接就把分手的消息告訴了父母,結果她爸爸一聽,直接就呼吸不暢,捂着胸口癱下去。

他爸爸向來心髒不怎麼好,這麼一來,都把母女兩吓壞了,連忙安撫他情緒,給他喝熱水,許久才緩和過來,然後讓他上床睡下。

今天早上倪母喊他起床,發現怎麼叫都不醒,才發現事情不對,他臉色蒼白,像一個死人一樣。

倪母登時吓得心髒幾乎都要停止,連忙去探他呼吸摸他脈搏探他溫度,人還是活着的,就是昏迷不醒。她急忙忙喊來女兒,叫女兒到隔壁打電話叫救護車。

隻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他們山區窮,醫療落後,小鎮隻有小診所,平時隻能治療些感冒跌打損傷等小傷小病,根本救不了大病,更沒有救護車。

救護車是從市醫院派來的,但路途遙遠,等救護車到來,估計都無力回天了。

但是他們又完全沒有辦法,隻有幹等着,看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而此時一分一秒都是人命關天。

“你别急,會有别的辦法的,讓我想想。”祁志川安撫倪湯。

“什麼辦法?”倪湯哭得聲音嘶啞,擡起滿是淚水的臉看他,一旁的倪母也是滿懷希望地看過來,原本心裡對他有很大很大的怨念,此時也顧不着了。

祁志川去找了岑顔東,因為他有車。

幹等着救護車過來确實不是辦法,這種情況下,要争分奪秒,如果有車把人送過去,就可以縮短救護車趕來的路程,救人的幾率就大大增大。

“想我幫忙?行,但我有個條件,你答應我就幫,不答應,别怪我見死不救,當好人,我可沒興趣。”

祁志川來找他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他不會輕易出手幫忙,一定會有諸多條件,或者趁機來要挾他。

“什麼條件,你說,我都答應。”面對岑顔東的冷酷無情,祁志川毫無猶豫。

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才是最了解他的人,他就是沒有足夠清醒地認識自己,他就是不自量力!到頭來還是任人擺布!

岑顔東勾起唇角:“這件事之後,無論結果好壞,你必須跟我回去。”

“好。”

不得不說,岑顔東辦事很周全細緻,為避免操作不當,造成病人二次傷害,他首先聯系上了正在趕過來的救護車人員,然後在他們專業的指導下,把病人搬上了車,還打開定位系統,随時分享兩車的距離。

差不多一個鐘頭,兩車接頭,病人擡上了救護車,救護車呼嘯調頭而去。

倪父在昨晚,經曆了大喜又經曆了大悲,本來被妻女安撫之後就差不多沒事了,誰知他一早就醒來睡不着,想起女兒之事,胸口就堵了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心髒突然一陣絞痛,就昏過去了。

醫生說,他因為大喜大悲,受了極大刺激,誘發了心髒病,導緻昏迷不醒,幸好他平日務農,鍛就了一副好身子骨,加上送醫及時,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倪母對祁志川也不怨了,一是有前車之鑒,不能氣壞身子;二是他在救助自己丈夫時功不可沒,做人不能沒有良心,于是她寬了心态,一心一意守在病床前照顧起了丈夫。

病房走道上,祁志川對倪湯說:“醫藥費你不用擔心,我全都墊上了,還預付了一些,你盡管聽醫生的,怎麼好怎麼來,不用害怕費用不夠。”以他對山區農家的了解,來一趟大醫院,差不多就是要傾家蕩産了。

倪湯眼睛的紅腫還未消,眼眶便又紅了,感激地對祁志川說:“謝謝。”昂貴的醫藥費她确實無力承擔,她不會為所謂的自尊面子,而棄父親的命不顧。

祁志川慚愧道:“這件事,本來就是因我而起,我是那個罪魁禍首,所以算我是在贖罪,你的感謝我是承受不起的。”

“一碼歸一碼,”倪湯道,“如果沒有你在,我都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你的恩情我會記住的。”

你看,山區的人就是那麼淳樸善良,就算一團糟之中,也能扒拉出别人的好,并銘記在心,而忘了那些不愉快。

祁志川微笑道:“别那麼嚴肅,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嗯,我們永遠是朋友。”

這也算是祁志川的意外收獲了,解開他與倪湯之間的心結,回歸到朋友之間最純粹的狀态,沒有尴尬,沒有怨念,隻有幫助與鼓勵。

祁志川從醫院回到學校已經快到下課的時間了,他給校長報告了倪湯家的情況,順便給她請了幾天假。下課之後,待孩子和老師們都走了,祁志川站在空無一人的操場上。

他把學校仔細看了一圈,他花了一年的時間來熟悉這一切,來适應這一切,來愛上這一切。他學會了一個人,一個人靜看浮雲,一個人穿林涉水,一個人裹衣取暖,一個人遵循着自心,去做很多很多事情,他難得從浮華喧嚣之中沉澱下來,然而......又被無情地擊粉碎了......

他還得回到那座城市,那座繁華熱鬧卻又壓抑的城市,他還得回去過那種奢侈卻沒有自我、在某人的鉗制下幾乎無法呼吸的生活。

他自認為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麼自己的命運卻不能自己做主?一時情緒上湧,他委屈地要命,他難過地要命。

他一口氣跑回旅店,推開岑顔東房間的門,滿臉淚水地一把跪在他面前,“你放過我吧,我受夠了,我受夠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

他聲淚俱下,跪在地上單薄又無助,岑顔東先是怔了怔,接着心像是被人攥緊了。他蹲下身子,雙手按住祁志川不停抖動的肩膀,卻是狠狠地說:“你做夢你做夢,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你這一輩子都隻能是我的。祁志川,你聽清楚了,你隻能是我的,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祁志川猛地收住哭聲,睜着淚眼怔然地望着他。

毫無征兆地,岑顔東的臉貼了過來,覆上了他的唇。

祁志川一時之間連呼吸都忘記了,隻傻傻地睜着滿是淚水的眼。

隻是輕輕地一下子,岑顔東就移開了唇,用額頭抵着他的額頭,吐着急促粗重的呼吸,接着,按着他雙肩的手移上,捧起他的臉。

岑顔東的目光熾熱,仿佛能将人熔化,沒有那咄咄逼人氣勢,沒有那讓人懼怕的寒冷,祁志川定定地望着他,心中駭然。很快他再次吻了下來,用一種讓自己感覺到微疼的力度,像是故意這樣,好讓自己感覺到他的存在。

祁志川突然覺得好累了,就這樣吧,就這樣放任沉淪自己吧。

他恨這個人,他怕這個人,卻抵不過一個“愛”字,他騙不了自己,他愛這個人,深深地愛着,甚至一點都無法抗拒他。

一晌貪歡,抵死纏綿。

......

祁志川是在窗外風雪呼嘯中醒過來的,他一睜眼,恰好房間的門被推開,岑顔東端着托盤進來,托盤上有熱騰騰的早餐。

“......”

怎麼會有一種很真實的感覺?難道不是做夢的嗎?

祁志川迅速坐起身,結果棉被滑落,凍得他一哆嗦,他才知道自己身上根本沒有衣服,“......”他連忙裹上棉被。

雖然身上□□以及身體的疲累提醒着他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但他還是不敢相信,便目不轉睛地盯着岑顔東,臉上是那種不可置信,像看到了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看我能看飽嗎?”岑顔東放下托盤問。

聲音聽起來那麼真實,應該是真的吧?祁志川還是不敢确定,隻顧盯着人看,話也不說。

岑顔東走過來,傾下身,啄下他嘴唇:“怎麼了?”

這一下子更真實了,實質感的接觸,有點溫熱,祁志川愣愣地問:“你覺得,我睡醒了嗎?”

岑顔東就被逗笑了:“你覺得呢?”

“我真的睡醒了嗎?”

岑顔東坐下,連人帶被,整個摟住他,認真的說:“仔細聽着,你醒了,都是真的。”頓了一下又說:“請原諒我讓你傷心難過,原諒我以前那樣對待你,今日後,我不會再讓你傷心落淚,因為你疼我亦疼,是真的太疼了。”

“......”才覺得方才真實,祁志川突然又覺得不真實了,他很想往床上再躺一躺,岑顔東說的話成了他這輩子最大的奢侈,他是想都不敢想的,以緻覺得自己還是在夢裡。

雪很快就停了,又給大地刷了一層白淨。

這一天剛好是周六,祁志川不用去上課,他慢吞吞地吃着早餐,突然跟岑顔東提議道:“我們去爬山吧,”說着手指指了指窗外,“那座山。”

像守護神一樣鎮守在山區小鎮的山,祁志川每天都凝望一小會,隻是從來沒有去問過它的名字。

“你這是為了考驗我的真心嗎?”很多情侶,為了考驗對方是否真心,然後要求對方去做冒險的事。現在在岑顔東看來,祁志川就有點這樣的意思。

“我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祁志川說,“那山不危險,沒有懸崖峭壁,比較平緩,直接上去就可以了。”

岑顔東挑眉,“聽你這麼說,你是上去過?”

“呃......”祁志川面露尴尬,“我爬過一小段,因為隻有我一個人,挺害怕的,就沒有繼續爬上去,但我真的很想到山頂看看。”他不想在離開這裡之前留下遺憾。

岑顔東聽他這麼說,心裡挺得意,他的意思也差不多是:現在有了他在,有了他作伴,他就不害怕了。

“那我們就去征服它。”岑顔東說。

正如祁志川說的,山坡确實是平緩,随便挑一條路上去就可以了,但二人還是做足了登山準備,甚至還帶上了帳篷,避免一天來回搞不定,好就地紮營。

除了天氣較冷外,他們二人往上爬還挺輕松,但中間也出了點小意外,祁志川一腳踩到了松軟的雪堆上,雪堆突然斑駁脫落,連帶祁志川整個人都往下滑了下去,岑顔東見此,繩鈎往旁邊的樹一拴,身手敏捷地撲過來,一把摟住了祁志川,兩人随着雪堆簌簌滑落了一小段,一頭捆在腰身的繩子拉直後,兩人也固定住了。

“沒事吧?”岑顔東問。

“沒事。”祁志川受了點小驚,但身體處确實沒有什麼碰撞。

岑顔東低頭在他的唇輕點了下,“有我在不用怕,我不會讓你出事的。”畢竟經常鍛煉的身體可不是吃素的。

祁志川輕笑了下,“嗯。”

兩人重整之後,又繼續往上爬,天色将入暮時,他們很順利地爬上了山頂,岑顔東比祁志川還激動,一上來就“丢盔棄甲”,張開雙臂拼命高喊,冷風卷着他的聲音飄忽遠去。

祁志川就矜持多了,深深吸了一口山頂的新鮮空氣,雖然吸入肺腑很冷,也許是心理作用吧,總覺得整個人都是神清氣爽的。

站在山頂上,有一種萬物皆匍匐于腳下的豪情萬丈,怪不得古人總愛登高望遠。

祁志川覺得自己沒有白來,一切都是他想象中的美,時值寒冬,黑白為主色,入目之處,皆是一副自然水墨畫。

岑顔東喊累了,找了塊地兒癱坐了下去,祁志川走來,與他并肩而坐,兩人靜靜望着前方的景色,聽着風聲低低地哀嚎。

兩人都有一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

祁志川突然就傾了身,側趴在岑顔東的大腿上,喃喃低語,像在問身邊的人,也像在自我懷疑:“你真的愛我嗎?是真的愛我嗎?”

并不是他扭捏,他因為之前遭受了許多,心中極度缺乏安全感,每次稍有好事發生,他都有先自我懷疑上,懷疑這是不是對他的捉弄,對他的玩笑。

“你不信?”岑顔東的目光收回來,落在他的側臉上。

“我隻是不敢相信,你、你怎麼會愛我呢?”明明昨天他都還在威脅他,不過一夜之間,事情怎麼就變了呢?

他十分害怕,害怕這不過是他一廂情願,夢醒了隻剩下無邊無際的痛。

岑顔東這才知道他毫無安全感,半摟着他,深情地說:“我愛你,相信我,我會用餘生來證明。”

“真的嗎?”

“真的。”

聽他這麼說,祁志川終于稍安了心。

岑顔東又說:“你是我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男人。”

祁志川霍地直起身子:“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同時擁有很多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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