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之後聽說什麼,都一定要在哥哥和父親母親面前咬死我是在高小姐那。”
“小姐……”五兩臉色煞白,雖然不太理解許清徽為什麼要她這樣做,但她心慌得緊。
“沒事的,好姑娘。”
許清徽拍了拍五兩的肩,安撫性地笑了笑,言罷将五兩推出了人群,道:
“快些回府去。”
突然,一個人被拎着衣領從後院扔了出來,在圍觀群衆裡也驚起一陣驚呼。
聽到動靜,許清徽又鑽到了人群前排。
隻見被扔出來的那人滿身都是傷,臉上青腫,血和灰塵和在一起。
許清徽認真辨認後,才認出那人居然是範保,他居然被衙役打成了這樣!這裡的衙役居然在還沒有調查清楚的時候,就敢如此濫用私刑!
“怎麼,還不肯說出指使你的人在哪嗎?”
從後院走出來一個衙役,許清徽認出那人正是先前在巷子裡,領頭抓捕祁連光等流民之人,趙舉。看起來,他也是眼前這批衙役的領頭人。
範保傷成這樣,多半拜他所賜。許清徽的眼神冷了下來。
“官......官爺,小的,小的确實是不知道啊!”
範保語句破碎,跪地求饒。
此時原先救治的醫師起身,看向趙舉,搖頭歎息了一聲,道:
“這幾人中毒過深,毒性迅猛,老朽确實是無力回天了。”
居然真的出現了命案!
“什麼?死了?!”
領頭的趙舉臉色微變,當即上前檢查躺在地上之人的脈搏與鼻息,果然沒有生息。趙舉看上去很驚訝,喃喃道:
“真死了!”
随即他又立即起身,快步走近跪躺在地上的範保,猛踢了一腳并怒斥道:
“不知好歹的東西,還不快些交代!”
範保被一腳踢到了牆角撞到牆壁才停了下來,咳血不止。
見狀許清徽一驚,正準備撥開人群走出去,卻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是他!他就是我們春風樓的東家!”
被衙役看押在一旁的春風樓夥計裡突然有一個人跳出來,指着許清徽大喊道。
那人是先前跟祁連光一起,在新知府上任那天幫過她的人,而且正是那天替她引開追兵的那個人,名為馬述。後來和祁連光等人一起,來了春風樓做夥計。
許清徽先前還特意帶禮物感謝過他,所以在一衆夥計裡,算得上是熟悉的了。
隻是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跳出來指認身在人群中的許清徽。
本就沒有打算繼續隐藏,許清徽悄悄給五兩一個眼神,讓她藏好了别出來後,換了一副面容,挂上了和煦的笑後走了出去,迎上了趙舉不善的目光。
趙舉看清許清徽的臉後,眼神卻暗自亮了一下。
“你是?”
趙舉打量着許清徽,問道。
“在下許罄,先前有幸與趙大人有過一面之緣。也是這件鋪子的東家。”
許清徽向趙舉行了一禮,表面客氣地道。
趙舉回憶了一下,爾後想了起來:
“是你,許家那個旁親?”
“勞大人記挂,正是在下。”
“來人......”
趙舉冷哼一聲,露出冷笑,揚聲就要讓人動手。
“大人,他背後可是許家,這......”
趙舉身後一個衙役上前道,神色猶豫,畢竟他們可得罪不起許家。
“管他背後有什麼人,犯了事便有律法拿他,任他許家勢力再大還能大過律法不成。”
趙舉“正義凜然”地呵斥道,并不在意。畢竟他身後之人,哪會怕許家,更何況此次名正言順。
背後有人更好,更是頭肥羊,能好好敲上一筆。
“大人息怒,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麼誤會。”
許清徽堆起笑意,上前幾步,從懷中掏出銀子悄悄塞到了趙舉手裡。
管他是為誰辦事,管這其中藏着什麼秘密,但他們總歸不會跟錢過不去,而拿了她的錢,或許也能好說話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