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譽拍掉瑟爾的手,“再多嘴,你就滾出去。”
瑟爾笑着去捉他的手指,擁抱住他,“不要,我不想出去。”
“那就老實一些。”柴譽披上浴袍,将瑟爾的大腿放入水中,“好了,回去睡覺吧,别煩我了。”
瑟爾哦了一聲,背靠青石,随意穿上白色浴袍,問:“B級比賽,你要和我組隊嗎?”
柴譽垂頭整理腰帶,“可以組隊嗎?”
“嗯。”瑟爾說,“B級比賽類似于小組比賽,可以單人成組,也可以多人成組。”
按理來說,柴譽已經夠強了,完全可以單人通關,但沒辦法,誰讓小老頭也給他報了名呢,他可不想和柴譽成為對手。
柴譽看他一眼,“你覺得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瑟爾笑道:“沒有,你必須和我一組。”
柴譽不想開口說話,“随便吧。”
無論瑟爾是否與他一組,都更改不了他要擺爛到底的事實。
上輩子中考高考求職已經很累了,重活一次,他不想再參加某種資質考試,死命複習、付出努力,他隻想擺爛,隻想躺在床上,從淩晨躺到夜晚。
穿好衣服,柴譽拉開陽台門,走進卧室。
瑟爾走到樓下,取了晚餐,坐在柴譽的身邊,将刀叉遞給他。
柴譽吃着剝好的甜蝦,問:“你的魔力,穩定了嗎?”
瑟爾點頭,“嗯,已經穩定了。”
柴譽幽歎一聲,“可惜了。”
瑟爾問:“哪裡可惜?”
柴譽将餐刀放在盤邊,說:“哪裡都很可惜。我什麼時候才能再次看見我的長毛白貓?”
瑟爾呵呵一笑,“你想着吧。”
吃完晚飯,柴譽關了地燈,準備睡覺。
這時,房門被敲了幾聲。
拉開門,是舉着紮啤的小老頭,他似乎喝多了,有些上臉,醉醺醺地問道:“去看煙花嗎?”
瑟爾看向柴譽,“去嗎?”
柴譽拿着水杯走到門邊,“你想去嗎?”
瑟爾說:“想。”
柴譽披上薄外套,順手給瑟爾拿了一件長風衣,“那就走吧。”
路上,微風夾着落葉,翩翩落到地上。
柴譽幫瑟爾束好了腰帶,聽他問道:“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嗎?”
“嗯。”小老頭猛猛灌着啤酒,“類似于異界的中秋節吧,就當是慶祝了。”
他打了個酒嗝,看向身後,不爽地啧了一聲,“你倆怎麼又貼到一塊兒去了?”
柴譽不動聲色地收起手,“你應該問問某隻神獸,活了這麼久,為什麼連腰帶都不會系。”
瑟爾很是無辜,“我一直在穿你的衣服,都是短袖長褲,沒有腰帶。”
柴譽擡眼,“滿嘴歪理。”
瑟爾笑道:“是這樣的。”
小老頭神情奇怪嘟嘟囔囔地回過頭去,“你倆真是……快走吧,那倆該等急了。”
五人小團隊,分成三撥,兩兩捉對,餘下他一個人,也是沒誰了。
小老頭喝着啤酒,問:“B級比賽,準備得怎麼樣了?”
柴譽回答道:“沒有準備。”
“啧。”小老頭看向他,數落道,“聰明不幹,等于笨蛋。”
柴譽順從說道:“我是笨蛋。”
小老頭欲言又止,“你……哎,真拿你沒辦法。”
走到長街盡頭,瑪爾巴斯和拉斐爾已經等候多時,見到他們的身影,招了招手,快步向前走去,和他們彙合。
拉斐爾将手中的冰糖葫蘆遞給小老頭,挑了挑眉,“你怎麼又喝酒了?”
小老頭嘎吱嘎吱地咬着冰糖葫蘆,“這不是過節嘛。”
“少喝點,你的身體本來就不算好。”拉斐爾苦口婆心,“你可是高齡中的高齡,酗酒嗜甜,對你來說沒有好處。”
小老頭含糊不清地說了聲好。
“哎呀,讓他喝吧。”瑪爾巴斯咬着轟炸大鱿魚,“這不是有我嘛,死了都給他拉回來。”
拉斐爾踢她一腳,“再說一句,我就把你扔進海裡去喂鱿魚。”
瑪爾巴斯努了努嘴,躲到小老頭的背後,“呵呵。”
小老頭擡手往下按了按,“行了行了,别吵了,我身體好着呢,都别咒我。”
臨近中秋節,街上琳琅滿目、十分熱鬧。
逛了大半條街,瑪爾巴斯和拉斐爾提着大包小包地回到大部隊,身後還背着一隻竹簍,裡面裝滿了衣帽裝飾。
小老頭往裡瞅了瞅,“哎,這得多少錢啊。”
瑪爾巴斯将竹簽扔進垃圾桶,“二三十枚金币吧。”
小老頭歎氣,“真能花錢。”
他戳了戳柴譽,“你真不去管管啊?”
柴譽與瑟爾走在一起,正在說着小話,被小老頭一問,這才回神,問道:“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