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啦啦一陣響,郁思嘉如夢初醒,下意識轉頭去看,原來是一對大雁在湖邊歇腳。
她啞然失笑,也想起上回,總在關鍵時候被打斷。
“我們……”
一個天翻地覆,視野從青草地換為了蔚藍天。
緊接着,是他那張陡然放大的俊臉,以及落在唇上的,失而複得的吻。
他吻得很認真,閉着眼,鄭重的,珍重的,像在親吻一件珍寶。
每當郁思嘉以為他的唇要離去時,他又會流連地貼回來。
時間好像是停止了,風也不動了,短暫的愣神之後,郁思嘉環上他的脖子,開始回應他。
得到了鼓舞,秦徹得寸進尺,加深了這個吻。
兩個人都稱不上是熟練,可以說是笨拙,小心翼翼探索未知,興奮又渴望。
直到微風又起,雁聲再鳴。
明明沒有大動作,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她的臉绯紅,他亦不遑多讓。
前一刻還親密無間如同一人,下一秒四目相對,卻心生羞怯,不敢再看彼此。
到底還是秦徹更大膽些,他埋首去她肩窩處,雙臂緊緊箍住她,滿足地,無聲地笑。
郁思嘉抱着他的腦袋,換她輕撫着他的頭發——一如既往得柔軟。
天很藍,沒有一朵雲,大雁南飛,是春天了。
“秦徹。”她又喚他的名字,聽見他悶悶的回應,她笑,“傳說,你有角和尾巴?”她的手停留在他腦袋恰當的位置。
秦徹從她肩上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傳說?”
郁思嘉隻當他是默認了,舉起兩隻手覆上他的臉:“給我看看。”
“不怕?”他挑眉。
郁思嘉跟着支起上半身,湊近他往他唇邊親了下——這就是她的回答了。
龍角驟然出現,郁思嘉還是難免眨了眨眼,傳說第一次如此真實,她忍不住要去撫摸。
“喜歡嗎?”秦徹并不抗拒她的觸碰。
她真誠地贊美:“是藝術品。”
秦徹攬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輕撫她的臉:“你也是。”
他往後坐,壓着她靠向自己,索要另一個吻。
潮紅蔓延後她終于想起:“還有尾巴。”
秦徹失笑:“會有機會的。”
她試圖激将:“怎麼,怕我抓住你的尾巴就不放手了?”
秦徹遊刃有餘,繞一縷她的頭發在指尖:“小辮子。”
馬兒吃飽喝足,溜溜達達繞圈子。天色漸暗,該回去了。
秦徹再次給她梳頭,看她拿着手機拍倒映在湖水中的夕陽,想起上回她給自己發的粉色海灘,他問:“喜歡草原?”
她點頭:“喜歡。”
“大海?”
“也喜歡。”
“那,山谷呢?”
“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