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吧，哥譚沒有死刑，你進去什麼損失都沒有，就是沒以前那麼自由，反正哥譚動不動就有逃獄的，你想出來的時候可以再出來。”

史蒂文就這麼被勸地答應了，他逃到哥譚的這段時間，沒吃沒喝，也沒有住的地方，東區小孩都知道偷車賺錢，他一個連環殺手居然沒有任何生存下去的手段，史蒂文已經深深郁悶了。

他在紐約可不是這樣的。

聽說哥譚瘋子和機遇遍地有，史蒂文?巴倫才跑過來打算找條路，結果越混越差，真是日了狗了。

警察來得很快，知道小醜逃出來，GCPD天天嚴陣以待，還加強了巡邏，就怕這瘋子又搞個大的。今天能抓個通緝犯，也算是業績了。

警官走的時候，還跟這個病患打招呼讓他記得把上次抓通緝犯的獎金領了。

科迪打算叫自己小弟過去，抓了2個人，任務一也算是有了突破。科迪摸摸心髒，覺得自己該回去了，要是被醫生知道自己跑出來抓人，肯定要跟自己發火。

我看完全程，真心欽佩科迪的敬業精神，他到底有沒有自己是個病患的自覺。

看着他準備騎自己的機車回醫院，我幽幽歎氣，畫了一道空間縫隙把人連車送去哥譚醫院的停車場。至于發現自己就到地方的科迪怎麼想，我是不管了。

等我回到韋恩塔上，紅羅賓已經到了。

我心疼地過去牽着他的手搓了搓，“抱歉，我剛送了人回家，來晚了。你這制服有保暖功能嗎？看着好冷哦。”

紅羅賓反握住我的手，“我已經改動了制服，比以前暖和很多。要知道初代羅賓的制服還是小短褲。”

“聽着就冷。”我不太理解，“他不怕得老寒腿嗎？身體真好。”

“噗——他火氣大。”

可是我的小紅鳥是怕冷的。我帶着他瞬移到一處避風的地方，從包裡拿出保溫杯，“嘗嘗這個，身體會暖和一些，我還做了三明治，吃完再去夜巡吧。”

紅羅賓沒有戒心地接受了，喝完甜膩熱乎的奶茶，又吃了夜宵，和心愛的女孩來個幾下親親。小紅鳥抖擻了被凍僵的翅膀和爪子，羽毛重新鮮亮，在哥譚上空自由地飛起來。

陪着紅羅賓夜巡完，我被他送回家，補了個覺，第二天繼續去公司打卡上班，到了深夜，紅羅賓主動來我家找我，喝了我熬的參雞湯，又去夜巡了，我則扭頭去睡覺。

就這樣白天上班晚上送餐，平安夜終于到了，韋恩集團也放了長假。

蝙蝠家還在尋找小醜，紅羅賓沒空出來約會，我很寬容地安慰好男朋友，然後跟黑西裝們出來抓孩子。

前幾天還是很順利，孩子失蹤地太多，剩下的孩子得到風聲，晚上有一夥西裝惡魔要抓孩子去當祭品——我不知道這傳聞是誰說的，但現在小孩都躲起來了，不太好找。

但是再不好找，有内部人員舉報小據點，找人都不是問題。前頭抓的孩子有吃有喝還有衣服穿，甚至還有藥治病，聽說黑西裝要繼續帶小孩回來，猶豫再三就說了幾個他知道的地方。

我們拿着内部消息，一抓一個準，一晚上找到了三個窩，撈到了一百多個沒冬衣沒吃的小孩。

盡管每年韋恩集團都在加大對孤兒的資助，但資助有限，哥譚被抛棄的小孩一年比一年多，被擠到外圈的孩子隻能忍凍挨餓，沒有本事的孩子隻有死路一條，讀不了書，也沒有一技之長，他們未來隻能加入某個幫派，或者自己走向犯罪之路。

簡直跟韭菜一樣。

我無奈地把抵抗的小孩都打暈，把他們搬到卡車裡，送去新建的大院裡，該洗澡洗澡，該治病治病，這些都是未來的勞動力，都是可以培育的白菜，到時候送去工廠幹活都是可以的。

雖然法律不讓雇傭童工，但哥譚對這些不怎麼管，這些孩子連身份都沒有，法律也管不了。

我覺得可以考慮開餐廳什麼的，讓這些孩子學學怎麼做飯招待客人，幾個月就能收一波服務員，這餐廳員工不就來了，餐廳還可以管飯，安全問題可以找紅頭罩，從他那裡要幾個人看場子。

之後等生意做起來就送他們去上學。明天找提姆聊聊具體章程。

我心裡琢磨着，目送裝着孩子的卡車離開，扭頭穿過空間縫隙到另外一條巷子。

還是韋恩塔下，還是這條巷子，還是穿着病号服的科迪，和對峙的通緝犯。

我真的不懂科迪怎麼又找到了一個犯人，怎麼又到這個地方，用的說辭都是那一套。

但這次的通緝犯是個食人魔，腦子本來就不好，才不管什麼監獄有好待遇，朝天大吼就沖着科迪沖過去，氣勢仿佛能啃掉科迪的腦子。

“brain～brain～”

還挺應景。

我看着科迪狼狽地躲了兩下才從天而降，把這個神經病揍了一頓，再用繩子把他捆成一隻蟲子。

科迪捂着砰砰跳的心髒差點沒嘎過去，他吞了幾顆藥才緩過來，“謝謝空間女，你救了我一命。”

“……”空間女？space girl？這是哪個起名廢取得代号，還不如叫我巨山力無霸呢。

我剛想讓科迪叫我1101，才想到他的系統碎片也是這麼自稱的。好吧，“叫我11就可以，謝謝。”

“11？OK，我不挑，聽你的。”科迪拉拉自己的衣服，他從小弟那裡知道這食人魔的消息就匆匆趕來，沒穿多少，現在才覺得有點冷了。“你有衣服可以借我穿嗎？”

“……”兄弟你是真的不客氣。

“或者買也行，一萬美元。”

“……”好一個冤大頭，“成交。”我拉出一件禦寒的披風，外面是黑緞，裡面是人工做的絨毛，也很大，穿着還是很暖和的。

“謝謝。”科迪拿出一張卡遞給我，“裡面是200萬，多的錢算是我做的慈善。”

我沒有接，“什麼慈善。”

“你最近不是帶着一群黑西裝四處抓小孩嗎？我猜給那些孩子裝備要不少錢，這算是一點心意，謝謝你上次送我回醫院。多虧了你，不然我差點被醫生抓住了。”

“你不擔心我是把那些孩子送去賣了？”

科迪露出自信的笑容，“我以為在蝙蝠俠失蹤期間努力收納哥譚民衆，保護韋恩大廈的超級英雄不會這麼做。我相信你。”

這孩子能來事。我對科迪的好感度蹭蹭蹭往上漲。

科迪看出我的感動，又伸出手做出打住的手勢，“stop，我對你不感興趣。”

“……”那好感度就是一個錯覺，我收回友好的微笑，“謝謝，我有男朋友了。某人還說專心想怎麼把情敵變成對象吧。”

我可是從系統那裡聽說了，茱莉亞拍完戲來醫院看望年少一起長大小孩，對醫生一見鐘情，正在追求他呢。

昔日白月光，今天的情敵，真是風水輪流轉。好一出大戲。

我們兩個銳利地對上視線，電光火石之間僵持不下，最後隻能同時挪開視線。

“哼——”我真心嘲笑他。

“呵～”科迪也真心不屑。

這次交鋒不歡而散，科迪打算騎機車回醫院，這個暈倒的家夥他也不管了，走之前他還呵呵幾聲，“我收到消息，之前有小醜幫的人在商貿大廈裡送了些東西，好像是炸彈，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知道了知道了。”看在他提供情報的份上，我再次把人送回醫院，然後把得到的消息發給紅羅賓，我則把這蛇精病打包送去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