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空地上陸陸續續聚集了八百人,有不少人是第一次見到這莊園内的機器屏幕。
齊月生瞧着,這似乎比安普村的還要大,不知道裡面住着的是不是還是那個會自稱“本大爺”的聲音。
有了兩次經曆,齊月生對這種眩暈感很是熟悉,等意識清醒了,他們已經全都來到了屬于任務的空間。
環顧了四周,齊月生并沒看見其他人,而這更像是環境還沒那麼差之前的野生森林。
她利索起身,爬到了樹上。
自己腕表上,變了個顔色,金黃色的,很顯眼。
齊月生點了一下腕表,空中出現薄薄的顯示屏。
【所在隊伍:镝
生存時間倒計時:83h59min33s
逃離任務:找到方舟及鑰匙,離開原始森林
生存指南:方舟很小,一次隻容納一人,時間未定,可多可少;原始森林當心野獸出沒。】
看着這顯示的内容,齊月生隻關注到了一個矛盾點或者說是看似廢話的點。
如果隻能一人逃離,那為什麼要組隊?
出現了方舟,原始森林是不是被河流包圍着?
在樹上挂了一會,齊月生也聽見自己附近有聲音走動,看來在這的隻有自己了。
跳下來後,齊月生給自己撿了根木根,比劃了幾下,還挺順手的。
走了半天,一隻野獸都沒看到,倒是吃了不少水果,當然也沒看到人。
簡直就是像在徒步雨林體驗生活。
順着一個方向走的齊月生,都要有點自我懷疑了,她本想着先找到河流或者觸發些什麼别的任務線索之類的,結果六個小時過去了,風平浪靜的。
從一顆巨樹下走過時,她還拿着那根木棍去撥那快有她腿長的野草叢。
頭頂上突然襲來的風,讓她下意識躺下翻滾。
腕表是水藍色的。
齊月生起身,提防着眼前的男人。
他手中有小刀,雖然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更不知道他無緣無故攻擊自己是為什麼。
還是那種隻要齊月生死的狠勁。
齊月生躲了幾次揮向自己的小刀,刀刀朝着緻命的地方去。
木棍都被劃拉了幾道不淺的痕迹。
她一味的躲讓,直到背後抵上了巨樹的樹幹。
又是一刀刺來,齊月生彎腰躲開,刀便被他插入了樹幹中。
她手中的木棍終于不再是一味的防禦,第一次被齊月生賦予全身的力氣,直直朝着男人的腰窩揮去。
而男人也是有預料地松開了握着小刀的手,企圖這樣來躲開。
隻是齊月生本就不是想攻擊他腰窩,隻是稍稍改了方向,就攻向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他臉上的痛苦根本忍不住浮現。
齊月生秉持着趁人病要人命的原則,直接再給他一棍,直沖他耳朵去。
顧得了下顧不了上,男人一下子完全被拿捏。
齊月生雙手拔下了樹上的小刀,将其抵在男人的脖子上。
“為什麼要殺我?”
她合理懷疑是這男人得到了什麼線索,不去找方舟和鑰匙,反而要殺人。
男人還想反抗,而齊月生的力氣就是不如一個男人的。
幾番扭轉下,齊月生臉上都被劃了一刀。
“奶奶的!”
齊月生想着自己對他也算是好了,這玩意倒好,出手就是緻命的傷,剛剛要不是她躲得快,劃到的就是她的動脈。
齊月生被他壓倒在身下,兩人的手都握着那把刀,可刀距離齊月生越來越近。
“抵抗都是沒用的,你不會以為我還能再給你機會吧。”
齊月生直接側頭躲過那刀的位置,猛的擡起都再咬了一次他那受過傷的耳朵。
一時間手上的力氣就沒了多少,齊月生趁機搶過小刀,在男人的掙紮釀嗆下,小刀刺向的人就掉了個頭。
鮮血湧出的時候,齊月生手上的勁沒有立即松開,可能在男人的掙紮下,還深入了幾厘米。
等她反應過來時,才驟然松開,可手上已經沾滿鮮血了。
看着人在自己身旁垂死掙紮,齊月生也隻是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臉頰上的血順着脖子滑到了鎖骨,有些微涼的觸感讓她回過神來,往那草叢上抹着自己手上的血。
眼前突然出現了屏幕。
【進度1/3】
齊月生感覺自己腦子好像不能轉動了,什麼意思?
天邊已經是橙色了。
齊月生拔出那把小刀,頭也沒回,帶上她的木棍就離開了。
要在夜幕降臨之前,找到過夜的地方,在任務空間裡,她倒是不擔心會有強制昏迷的情況。
可沒走多遠,齊月生很敏銳地察覺倒周圍的草叢灌木裡有東西,蟋蟋蟀蟀的。
從身後感覺有東西撲向自己,齊月生當機又是直接躺下測滾。
是狼。
不是什麼狼人,野生森林裡的原住民。
齊月生看了眼手上還未完全幹透的血迹,看來是因為這個才招來的這種酗血的動物。
放在身後的手,緊握着小刀,她在想,怎麼給它緻命一擊。
畢竟如果一刀下去,狼沒事,有事的就是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