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這種想法,你别胡說。”葉傾華狡辯,聲音卻透着心虛。
安無恙垂眸看她,唇角勾着若有似無的笑意,“我聽到了。”
“順風耳啊這是。”葉傾華小聲嘀咕,用食指戳了戳他結實的手臂肌肉,試圖轉移話題,“非禮勿聽,懂不懂啊。算了,我原諒你了,以後不許再提了。”
安無恙就這麼噙着笑,靜靜地看着她表演,一幅我看你怎麼編的樣子。
“好啦,好啦。”葉傾華無奈,聰明人就是不好騙,自然地挽上他撐傘的左臂,“未動心之前确實想過。後來......”她低頭看鞋尖,上面點綴的珍珠随着步伐晃動,“後來就沒有了這種想法了,動了心,有了情,就不想委屈我的小情郎。”
葉傾華抽出手抱臂,擡頭望他,“小情郎,滿意不?”
安無恙利落地換手撐傘,左臂将人攬進懷裡,“滿意。”
在蘇州隻待了兩日,第三日便又開始啟程,出發前葉傾華去祖墳祭拜,不用說,安無恙又厚着臉皮跟去了。
葉傾華也算見多識廣,但見到那艘大船時還是驚訝得合不攏嘴。比江上的豪華船隻還要大些,表面看着普通,艙裡卻是五髒俱全,豪華不已。
“這...這是戰船?”她拽了拽身側人的衣袖。
安無恙下颌微揚,“我的私船。”
“你家造船的生意是誰在管?”安無恙承了爵,掌了兵,老侯爺會不會把生意交給他的二叔,而他二叔與他有隙,葉傾華擔心那人會在戰船上做手腳,害了安無恙性命。
“放心,現下是祖父在管着,以後也會交給我。”安無恙看出了她的疑慮。
“你二叔家沒有異議?”
“他敢,啥也不用幹,白拿三成的利潤。”
“看來小侯爺身家頗豐?”葉傾華調侃道。
“不多,養你還是養得起的。”安無恙攬過她,“走,去看看你的寝艙。”
葉傾華的寝艙被他安排在自己的旁邊,一是為了離她近些,二是為了保護,海上可沒那麼平靜。
這船行駛得還算穩當,但春曉和流螢還是暈船了,隻能由幻彩和白晶照顧着。
“你們兩别管我兩,去伺候郡主吧。”春曉虛弱擺手。
“阿曉姐,你覺着有小侯爺在,郡主會用得上我們嗎?”白晶苦笑,幻彩她廚藝好,偶爾會被叫去廚房幫忙,而白晶是隻有在安無恙不方便做的事情上才有機會上前。
“還真是。”流螢深有感觸,她是葉傾華的武衛,卻絲毫沒有動手的機會。
春曉也笑,“話雖如此,咱們也不能懈怠了。到了平波,小侯爺是要去福州大營就職的,屆時别連郡主起居習慣都忘了。”
“是,我們記下了。”
甲闆上,葉傾華憑欄遠眺。落日将碧海染作金紅,天地浩渺間,那些耿耿于懷的往事忽然變得無足輕重。
“在看什麼?那麼入神。”安無恙從身後将她圈住,溫熱的胸膛貼上上後背。
“哥哥诶,大熱的天,靠這般近,你不熱嗎?”
安無恙似乎沒有聽見她的問題,隻聽到‘哥哥’兩字,在她耳邊低笑,“這個稱呼我喜歡,以後就這麼叫。”
“不。”葉傾華果斷拒絕,想起自己一直連名帶姓的叫他,便試探說道,“要不叫,長生?”
回蘇州被帶起來的吳調還沒完全消失,甜膩的‘長生’撩得人心尖發顫,偏生有些人還“長生、長生......”不停得喚着,一聲比一聲綿軟。
安無恙将人扣緊,妥協般的低語,“你還是叫我全名吧。”
“為什麼?”
“因為......”
夜裡,星辰點點,月色溫柔,葉傾華枕着波濤聲睡得安穩。
“長生,長生。”
軟甜的聲音将安無恙叫醒,紗裙朦胧的倩影立在床前,他眯起眼睛溫柔問道:“你這麼來了?”
“做噩夢了,我害怕。”葉傾華擠上他的床,縮進他的彎臂裡,“長生,抱抱我。”
軟玉溫香滿懷,一切開始失控,身下的嬌嬌兒随着他起伏的動作高高低低的喚着,“長生,哥哥,長生......”似泣似喜,似拒似邀,窗外波濤洶湧,不及他内心蕩漾。
“嗯!”安無恙輕哼一聲猛地睜開眼,窗邊的素簾随着夜風舞動。哪有什麼溫存旖旎,隻有他一身的薄汗和身下的粘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