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全部積壓在身體内,随時面臨奔潰。
人不能感同身受,因為不曾經曆,隻能從外在的表現和面部誇張來判斷這人能多痛,但溫培觞不一樣,他沒有表情,任何痛,他仿佛都感受不到一樣。
那雙腿,譚軒嶼看了都想皺眉,覺得生理不适,人可以有這麼多血可以流嗎?
褲子完全濕|透,被血水浸濕,唯一能露出的腳腕都看出皮膚顔色,因為全是從褲管裡流出的血,有一瞬讓譚軒嶼懷疑,那褲腳下面還是腿嗎?而不是血。
血鑽進鞋内,繼續染白襪子,是白的物體,都不能逃離,會被吞噬。
他想起之前溫培觞說的一句話,“腿痛”
“腿很痛?”
“你靠近點,不要躲我這麼遠,就不痛了。”他說得輕巧,也不知道其中真假,譚軒嶼突然洩氣,願意去相信。
人生病,因為是真的痛。
譚軒嶼主動接近,那雙帶血的手攬過軒嶼脖子,手一直撫摸着他的腦袋,細細撫摸。
恐怖感來了,當露出獠牙,咬上譚軒嶼的腺體。
信息素是滾燙,像譚軒嶼喝了杯很滾燙的水,從喉嚨管灼燒到肚子,要将譚軒嶼的細胞全部舔|舐一遍。
和以往都不一樣,不一樣,完全不一樣,直覺告訴譚軒嶼要馬上拒絕,要推開溫培觞,“等等,你-”
【可牙,這到底是什麼?】
【小嶼,我懂了,之前你們所做的根本不是标記,如果被标記應該會短時間你身上會有溫培觞的信息素。因為之前他隻是随意切換Omega信息素和Alpha信息素,而這次是真正的Enigma信息素。】
細胞不讨厭Enigma信息素,但是更偏愛着溫培觞的Omega信息素,導緻本來細胞正在愉快吸收空氣之中飄散着的Omega信息素,現在好了,直接有股其他更為強橫的信息素将它們包着,不允許,沒有任何縫隙可以吸收外面漂浮着的甜美。
隻是簡單的标記,都讓譚軒嶼受不了。
Enigma太恐怖了。
短暫松牙,“上次的牙印都這麼淡了。”剛好這次咬的位置一模一樣,不差分毫,這也是為什麼牙印一直消不下去,因為每次溫培觞在加深,加深,形成固定位置和形狀。
“其實我知道小嶼的秘密。”
譚軒嶼還在吸收溫培觞超量的信息素,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話的含金量。
“小嶼可以死後複活對嗎?”溫培觞輕輕笑都帶着蠱惑感。
譚軒嶼宕機。
“所以那我就不客氣了。”
手的大拇指被手指握住,先是舌頭的唾液潤了指甲,然後将他的大拇指分成兩個關節進行吃食,指間關節和掌指關節。
最終任何器官都沒有放過,所有的器官都細細品嘗,全部吃掉,嚼碎,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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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軒嶼猛然睜開眼睛,剛剛發生的一件,下面隐隐作痛,想到關鍵部位直接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