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州鎮上出了一個新鮮事,一個隊迎親隊伍裡面居然擡着五個花轎,看熱鬧的小孩子追着跑了好幾條街。
鞭炮噼裡啪啦的,好不熱鬧。
“聽說這滕家一下子娶了五個小妾,這排場真大啊。”
“啊?真假,是誰納妾,不會是驸馬爺吧?”
“呸呸呸,你個嘴淨瞎說,驸馬可是咱們明南第一深情人,誰納妾也不可能是驸馬。”
“那可不好說,男人哪有不花心的。”
大家奔着看熱鬧的心情,一路跟着那隊伍走,很快隊伍就越來越長了。
縣衙内,滕房氏抱着三個女兒告狀,縣令本來是不打算搭理他的,可是又回來處理了。
“房氏,前幾日有幾個房家人來尋房員外,你的同姓本家人總該知道吧?”
本來衆人都感覺她莫名說了這麼一個事情,牛頭不對馬嘴的,想來也奇怪。
不過縣令也是得了平瑾的吩咐,才過來一趟的。
誰知道那滕房氏一下子臉變得青白,似乎對這件事非常害怕,抖着嘴唇就摟着三個孩子要離開。
縣令也并不攔着,隻幽幽的說:“滕房氏,你家裡辦喜事,你這個當事人不在不太好吧,不如跟我們一起回家吧。”
那背影接着一頓,她勉強笑了笑說:“不麻煩大老爺,民婦這就回去,您放心。”
她此時已經知道,滕子堯已經捏住了她的命脈了,讓她老實就範的意思。
這個侄子終究不再是那個淳樸的農家小子了。
滕家裡面熱熱鬧鬧的,雖然和安公主并不會出現去接待賓客,但是這場面也讓她很好奇。
原來這百姓納妾也是要有禮數的。
熱熱鬧鬧的很是有趣。
“公主,你是不是受到了感染,想不想再跟驸馬辦一次盛大的婚禮?”
松雪胡說八道着,手裡在給紅棗去核,這是要給公主做棗糕用的。
“貧嘴,一天天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和安嘴角挂着笑,慢慢的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昨晚滕欣兒說要給她的夫君納妾,她都愣了一愣。
主動要給夫君納妾的女子,并不多見,而且滕欣兒已經選好了人選了。
“您人選都有了?”
滕欣兒的眼中有了笃定,她确定的說:“是的公主。”
和安公主見她主意已定,也并不想攔着,隻說:“那本宮可以幫些什麼?”
這時候,滕欣兒才算是有了些滕家人的魅力,她禮儀周全,對着和安公主說:“請公主給她一個丫鬟名分,給她擡一擡身份。”
公主的身邊隻有四個大丫鬟,但是府内的丫鬟很多,各司其職。
所以她多收個粗使丫鬟也無傷大雅,反正也是要留下的。
但是這公主府的丫鬟,對外的身份就不一樣了,至少姚賢想随意發賣不可能的。
等她叫來了滕子堯,然後說了這件事,他卻十分贊成,立馬就讓人将那位婦人帶來。
和安公主着實是長了見識了。
那婦人人高馬大,看起來比個男人還要壯實,不過聲音卻是很好聽,是貨真價實的女子。
“回禀公主,俺家裡小子多,我一直貼補着他們,就耽誤了終身大事,姚夫人念我可憐,願意讓我跟她做個伴。”
平瑾看到她露出來的一截子小臂,覺得她的力氣恐怕要趕上一個侍衛。
“好,那你從今往後就是本宮的丫鬟,以後若是有事,可以跟公主府求助。”
松雪遞過去一個帶着公主府印的小冊子,這就是那婦人的身份憑證了。
婦人使勁的磕了頭,然後被滕欣兒給領走了。
等她走了,和安問她的驸馬爺:“她為何要給一個妾室擡身份?”
滕子堯撥弄着香爐邊上的煙霧緩緩開口:“大約是姚賢看上了你的丫鬟,她便如他所願吧。”
這話他隻是猜測而已。
他的靴子上面微微沾了一點泥土,很小一點點并不引人注意。
可是,和安卻不知道,他剛剛順手出去殺了個人。
當平瑾把小蝶給帶到荒郊野嶺準備把人給埋了的時候,小蝶拼了命的說自己已經有身孕了。
“驸馬求您饒命,我有了騰家的骨肉,是您的親表弟啊。”
滕子堯的臉色半分未變,平瑾隻能繼續埋土。
他對驸馬的命令隻會執行,至于對不對的他完全不在乎。
很快,小蝶就感覺土壓上了她的臉,那種瀕死的死亡感讓她難受至極。
她想不通自己隻是想要跟一個男人春風一度而已,那男人就非要殺了她。
非要殺了她,才解心頭之恨。
對于滕子堯來說,不是妻子之外的女人,就算是肖想他也讓他感到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