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慢慢的被填平,滕子堯騎上馬隻留下了一句:“一炷香後挖出來,是死是活,看她的造化了。”
滕宅,熄了燈後,和安公主第一次見到了房間内的暗門。
小小的花瓶一轉,這個小門就打開了。
“你……會不會偷偷跑進來?”
和安不安的看着男人,小手捏着自己的裡衣。
滕子堯面色不改,隻問她:“公主感覺自己是不是美人?”
和安想了想,覺得自己算是美人,就點了點頭說:“嗯。”
男子在黑暗中彎了彎嘴角,走進門内,挑了挑眉小聲說:“那臣會。”
機關轉動,門關上了。
隻留下了一個心砰砰砰跳動的公主,臉悄悄地紅了。
這一晚上她睡得有點不踏實,生怕有人偷偷進來,可是到了後半夜,又偷偷的怕沒人進來。
這一夜她睡得不安穩,直到被外面的聲音吵醒。
午時,滕家的大廳裡面坐滿了客人,不隻是縣令大人,就是府城的官員也來了。
不是沖着滕瑞來,全都是沖着公主驸馬來的。
滕子堯懶得出去宴請,幹脆就把人都一道給請來了。
反正他也不喜歡那種酒樓,若是還有人送些東西,更加會麻煩的。
但是滕瑞可高興了,他嘴都高興歪了,感覺自己也是長了大臉了。
他在推杯換盞之間,感覺自己也能撈到個一官半職了,沒多久就摟住了縣令的肩膀。
“您看我能不能謀個差?”
那縣令隻笑,并不答話,他看向了滕子堯。
玉樹臨風的男子滴酒未沾,隻聽着旁邊官員說話,因為他說了公主不喜他飲酒,便以茶代酒。
這裡誰人不知道驸馬愛公主如命啊,一個個都不敢再勸說了。
“君慎,你看二叔适不适合當官啊?”
滕瑞也着急,這大侄子都自己娶上了四個小妾了,怎麼還差這點事呢。
滕子堯微微點頭:“也是,該有個活計了。”
看他點頭,滕瑞也放心了,他侄子都點頭了,還能有啥不放心的,端着酒杯就又跟縣令碰了一個。
女客桌上,滕房氏一張臉都要笑爛了,她八面玲珑,沒有半分的不高興。
“我早就說讓我我家那口子納幾個了,我這肚皮也不争氣,總是要讓騰家有後啊。”
幾個跟她相熟的都驚訝萬分,但是誰也不敢問,隻低着頭吃菜。
“大家吃好喝好啊,等着這四個要是生了,再請你們來。”
滕房氏整個就是一個大度的大夫人,一點也不小家子氣。
滕母跟滕老夫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這怎麼就整個人轉性了。
此時,二房的院子裡面也很熱鬧。
因為滕家不大,并沒有很多房間住,所以一個房間内安排了兩個新娘。
這倒是不要緊,可是她們四個卻隻安排了一個丫鬟伺候,正是小蝶。
她大難不死,卻沒有後福,被安排去伺候四位小夫妻。
昨晚她被吓得夠嗆,從鬼門關出來了以後,想到滕子堯就感覺渾身發麻,半分不該想的都沒有了。
她老老實實的幹活,生怕要把她給拉出去殺了。
不過這四個小妾,也不是一般人,滕子堯全都選的正經的寡婦。
一個擅長女紅,一個擅長打理家務,一個擅長理賬,一個擅長跟人打交道。
那三個丫頭跟着滕房氏早晚都要教壞的,所以就讓她們四個好好教教孩子。
不過這個容貌吧,都是比較一般的,不過滕子堯是想讓她們将騰家給引到正途上來,容貌并不在他的選擇範圍内。
至于姚賢的那個小妾,并不需要丫鬟伺候着,她說是嫁過來,其實就是跟滕欣兒做個伴而已。
前堂那邊多熱鬧,後宅這裡就有多平靜。
姚賢聽說他今天納妾他也有分,正是公主的丫鬟,激動的就想出來瞧一瞧,可惜斷腿實在不争氣,隻能等着晚上對方過來。
他今日總算給了滕欣兒一個好臉,說她總算是有點本事了。
“公主可是你的侄媳婦,一個丫鬟而已,她有什麼舍不得的。”
姚賢也喝着酒吃着肉,心裡美滋滋的。
腦海裡想着到底是哪一個丫鬟,每一個都美得不可方物,他都樂意。
一直熱鬧到了晚上,滕瑞才被家丁給擡到了後面,賓客們陸陸續續的都離開了,隻剩下洞房了。
和安公主也讓松雪賞賜了這幾個小夫人些小首飾,算是給她們添妝了。
四個丫鬟分别守在二房和三房附近,随時打聽着消息,等着今晚的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