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下意識的躲着那些搜查的人,反倒是他們淡定的坐着。
“孩兒他娘多吃點,你肚子裡面還是我的娃娃呢。”
“是,當家的。”
她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要往他們那邊看,但是卻還是有些脊背僵直。
不過那些士兵也是搜了半天了,看到了有個面攤子就想喝點熱乎的暖一暖自己。
結果才走過來就看到一對男女。
其中的一個人善于識人,一下子就有些懷疑了。
他坐在那裡時不時的觀察着,努力跟那畫上的男女做比較。
“四位爺,你們的面來了。”
小攤販害怕得罪他們,做了很大的四碗面。
那四個人低頭咕噜噜的吃着,隻有那個善于識人的人充滿了警惕。
“老四,你光看人家的小娘子是不是想娘們了,等完了這趟差咱們就去勾欄耍一耍去。”
那個叫老四的人沒吭聲,隻盯着和安的肚子看。
通緝令裡面沒有提那傾城女子懷孕的事,但是懷孕也可能是僞裝手段,讓他更加的懷疑他們。
“嗯,旁邊那對夫妻,你們看出來什麼沒有?”
另外三個都看向了滕子堯他們,然後都搖頭,看不出來什麼。
“我覺得有點像,但是又看不出來哪裡像。”
滕子堯伸手慢慢的給和安擦了擦嘴,然後問她是不是不太舒服。
和安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怎麼回事,突然就開始有些肚子疼。
包子她吃了一個,豆腐腦也喝了大半碗,就是感覺肚子疼。
她的小黃臉有些不自然,隻能捂着肚子上的枕頭緩解難受。
“我沒什麼事。”
可是那小黃臉卻因為煞白變得更黃了。
“老闆結賬。”
他準備付錢帶着她走,滕子堯皺着眉,想起來了一些事情。
老闆趕緊算了錢,收了銀子送他們走。
可是那個老四卻已經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兩位去哪裡?”
和安感覺肚子更加的疼了,她低垂着頭不敢出聲。
“幾位官爺,您的賬我也幫您結了吧,俺要帶着孩兒她娘去醫館看看。”
他拿出來些銅錢,示意掌櫃趕緊收下。
但是那個官兵卻不依不饒的,似乎有幾分把握他們就是通緝犯。
眼看着和安似乎更加難受了,滕子堯卻忍不住皺眉,他的身上帶着田大伯給的毒藥,若是用了定然要打草驚蛇。
和安的小手捂着肚子,然後緊緊抓着滕子堯的衣服說:“當家的,俺沒事的。”
聲音裡面能聽出來她很難受,他更是準備動手了。
“哎呦,你們兩個不孝子,我們老兩口一天連口水都沒喝,你們在這裡享福呢。”
田家夫婦趕了過來給他們解圍。
但是那叫老四的士兵卻加謹慎,覺得那兩個人根本不像是那痨病鬼的父母親。
“你們是一家子?我看怎麼不像呢?”
他握着沒有出鞘的刀,仔仔細細的打量他們四個人。
田大娘看着和安的臉色不對勁,也幹脆放開了身段了。
“你這小夥子說什麼呢!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你說不像我們,你的意思是我偷人了!”
“哎呦老頭子啊,我跟你了幾十年了,居然有人這麼說我。”
另外那三個雖然不知道老四是什麼意思,但是卻也挺哥們的,也掏出來刀鞘似乎準備随時抓人。
老四的眼神更加犀利,想着幹脆就先抓回去得了,免得錯失了通緝犯。
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刻,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幫人,上來就推搡了起來。
也就是這一刻,疼痛難忍的和安自己支撐不住了,田大娘趕緊扶住了她,然後小聲問她哪裡不舒服。
和安已經疼的說不出來話了,滕子堯已經用眼色示意他們趕緊走。
那兩邊已經吵吵起來了,突然來的這一幫人口口聲聲的嚷着說自己姓趙,就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
“你們當個小兵卒有什麼了不起的,人家大肚子還為難,簡直就是沒有良心。”
“我勸你們别多管閑事!”
兩方人很快就吵吵起來了,甚至有了動手的架勢。
滕子堯他們已經趁機上了牛車,準備離開這裡。
和安忍着腹疼,拽了拽滕子堯的袖子說:“他們說自己姓趙,會不會是我趙家派來的人?”
那的唇都疼的發白了,可見十分難受。
但是不知為何,那張英俊的男子側臉陡然一變,本就肅穆的臉更加冰冷。
他說出來的話也跟這冰冷的天氣一般,紮在了她的心上。
“你是在等他來救你嗎?可惜他不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