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政抱着一摞資料來到總裁辦公室。
卻見精美的早餐盒擺在桌子上,眼神看向它,“嚴總,聽說這是洛弛給你的愛心早餐?”
“愛心?”
聯想昨晚荒唐至極的春夢,嚴域情緒不佳,扯松領帶,解開襯衫紐扣,“你想吃給你。”
郝政擺手,“多謝不要,我吃過了。”
這可是追求者的狗糧,他怎麼能奪人所愛。
他将資料擺放在辦公桌上,一眼瞅到嚴域脖子往後一枚吻痕,以為錯覺,再看一眼還真是。
冒着被上司罵的風險,郝政指向自己的脖子,“嚴總,你那…”
“什麼?”
“有點像被人強吻,留下來的痕迹。”
嚴域拿資料的動作頓住,從抽屜摸出一面鏡子,側臉照向他指的位置。
形似草莓印在皮膚上,顔色紫紅頗深。
他猛地扣下鏡子,陷入苦惱中。
昨晚他明明鎖了門,為何還會被洛弛偷襲。
尤其是那個夢,真實得可怕。
嚴域面色緊繃,不肯承認,催人走,“我這裡不小心被蚊子咬了,你先出去工作。”
郝政假笑幾聲,哼着歡快的小曲,離開辦公室。
嚴域用電腦切換至公寓書房的監控畫面。
查詢昨晚的監控,夜深人靜,他的卧室偷偷進來一個人。
不知廉恥,爬上他的床…
一晚上他竟然不知道。
怪他醉酒!誤事!
嚴域攥緊鼠标,險些破防。
他居然引狼入室…
多虧了這些監控,才知道洛弛的真實想法。
他目的達到,是不是就該繼續下一個目标。
此時此刻,嚴域痛苦萬分,他将桌子上的飯盒丢入垃圾桶。
全身麻木,仰頭閉眼,躺在椅子上。
久到有人敲響辦公室門。
嚴域整理多餘的情緒,“請進!”
“嚴總…”洛弛拿着一份資料進來,還未走上來,被嚴域喝住,“站住!”
他站原地不敢過來。
下一秒,不顧他難看的臉色,徑直往前,“黃總監讓我送資料過來。”
洛弛将資料放在桌子上,瞥見垃圾桶裡的早餐,抿出一抹笑,很輕。
“嚴總,還是對我防備很重,為了給你做早餐,你看我的手,不小心切到,好疼!你不幫我吹吹!”
他亮出纏創口貼的兩根手指。
嚴域羞愧難當,雙眸微眯,半晌擠出一句,“放下,你可以走了。”
他又把垃圾桶的飯盒拿了起來,擺在桌面上。
洛弛眉目含情,還是笑了一下,心底暗爽,“這就受不了?嚴域,你可别讓我失望。”
幾番猶豫,嚴域還是叫住他,“等等…昨晚為什麼進我房間?”
“嚴總,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嚴域輕輕一哂,舉目望來,将人扯到身邊,按在真皮椅子上,打開卧室監控畫面,“你瞧瞧你做了什麼,你這人心思真髒。”
“什麼東西?”洛弛摸着鼠标,點開畫面,發現一片黑,“哪有哦?”
嚴域湊近,情急之下握住他的手,滑動鼠标,箭頭調整監控時長,移動到淩晨三點的時間段,真如他所說,畫面真是一片黑,什麼都沒有。
怎麼可能?
前一刻,明明見到他的身影,還在卧室裡對他投懷送抱,身姿輕盈妖娆,作出過分出格的事。
畫面高清,鐵證如山,姿勢還是溫澤最慣用的體位,他喜歡一邊親一邊搖。
“你做了手腳?”嚴域立刻把懷疑放到他身上,“你删了。”
“嚴總,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洛弛臉上寫滿了無辜,仿佛清白無暇的白蓮花,沒有一絲雜念,“昨晚我哪都沒去,聽你的話在沙發上将就了一晚上,睡得我腰酸背痛。”
“試問誰會在家裡安裝攝像頭,你想防着我,誰心思肮髒,分明是你居心叵測。”
洛弛握住鼠标,空白處随機一點,超清的監控畫面出現在眼前,布滿了整個桌面,全是對準他的,平躺着睡,大腿夾着枕頭側着睡,還有睡袍上撩,使人噴血的畫面。
嚴域見狀,想去關掉,怎麼關都關閉不了,中了病毒似的,接連不暇跳出來。
洛弛千姿百态的睡姿,全被曝光。
嚴域按下傳喚機,“郝政,喚IT部的人來一趟。”
助理推門而入,“嚴總,您有什麼問題?”
再一看,發現兩人一站一坐,上司寬闊的胸膛幾乎包裹了新人大半個身軀,行為很是親膩。
“電腦中病毒,你看什麼,叫你幹活!”
“技術部最牛的,目前在你面前,還能叫誰?上次那個被你罵走了。”
“……滾……”
再度懷疑是他搞得鬼。
這家夥還不承認。
莫非他真是溫澤!
嚴域被這大膽的想法,唬得一愣,結合他父親的事,兩年多時間,正巧對得上,如今溫訣,李棟再也無法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