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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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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英尺的天邊,應知白從高處墜落,将人間險惡炎涼冷酷無情收盡眼底,一路風霜雨雪走來,等坐到塔峰的時候白伽藍已經返璞歸真,即使滿身風雪,卻依舊從容淡定、安然平和,無悲無喜。

駱政川撂電話前的那一句話很對。

‘如果你沒有能力保護一個女人,護她周全,那就放她自由。如果有,無論是險惡人間,還是花房溫室,都不要讓她受到傷害。’

他認識白伽藍的時候,白伽藍渾身光芒,手段淩厲,強大無比,就算他們現在深陷黑暗裡,可一個搖搖欲墜,一個垂暮已久,就連應知白自己想不出有什麼緣由能把人留住,他怕自己沒有這個資格,也沒有這個能力。

但真把人放了,他做不到,他想象不到那一天。

這麼想着,白伽藍就看見惡狠狠的應知白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怒氣沖沖走過來,一把她拽到了房間裡。

王靜雅和酒保兩眼對視,大寫一個懵字。

“他兩這是又幹嘛了。”

王靜雅叉起了一口水果,“誰知道啊。”

應知白把人帶進房間裡,抵在牆之間,呼吸之間隻剩溫熱。

“白伽藍,我告訴你,現在你逃不掉了。”

幾萬英尺的空中,幽暗的機艙裡,兩個人的距離就隻剩一毫厘。

白伽藍聽着覺得好笑,哪裡來的古早霸總台詞。

她問他,“應知白,你不累嗎。”

這麼多年,與父做敵,與姊不親,孤身來往,滿身霜雪,不近人情。

或許是因為長燈不明,又或許是因為話已說盡,白伽藍卸下了幾分往日的冷清,露出了幾分真實的疲倦。

白伽藍試圖把人推遠點,“飛機總會降落,一方機艙,困不住我的。”

“那又怎麼樣,至少你現在隻能在我這不是麼。”

應知白的心還是慌了,是啊,現在她還在這,可等機停降落呢?

應知白捏着她的耳垂,聲音低緩,“我給你講個故事怎麼樣?”

白伽藍想都沒想就要拒絕,應知白不給她機會,把人帶到床前。

幽暗的靜室内,飄散着雪松味,兩個人眼睛此刻對視,是透徹的亮。

應知白的聲音響起,“你知道嗎,小時候我總是被罰在靜室寫字,靜室又悶又熱,蚊子還多,我回回都裝病,但是我...我的媽媽,總能拆裝,告訴我,要是一直寫不好,就重寫,一直到我能寫好為止。”

安慰這事應知白不是熟手,他磕磕巴巴的說着,一邊看着白伽藍的反應。

“有一回我實在忍不住了,想耍無賴被她一個眼神瞪了回來,我現在都還記得清楚,我媽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兇起來還挺可怕的。”

“然後她就搬來一張桌子和一尊像,點了香,坐在一邊和我一起寫,她寫她的經,我練我的字,可我的汗沒停,她的汗沒出過。我問她為什麼,她告訴我要靜心,什麼事情都不能過急,就算遇到了天大的事,也要胸中有輕重,不緩不重。就連剛剛的牌,也是她教我的,她和我說外婆家侄女已經會打這個牌了,給我氣的一天之内就學會了,可她又淡淡的拍着我的頭,告訴我,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讓人知,無論路最後走什麼樣,都不要輕易的放棄。”

說到最後,應知白話已經飄到很遠了,可聲音依舊沒停,猶如遠洋裡的一方孤舟。

“可是...她先放棄了,她把我一個丢在那個地方,剛開始的時候我是恨她的,後來有人跟我說,當年她是想帶我走的,她甚至連那個人都願意一起帶上,但是後面不知道應清輝提了什麼條件,有一個早晨起來我就在也沒有看過她一面了。”

兩人靠的很近,并肩的陰影把他半張的臉都藏着了,隻剩些許落寞,和幾分微不可見的脆落。

白伽藍想說些什麼,到最後隻能拍拍他的肩,以示慰問。

今晚的兩人,都有些反常。

這樣的一面彼此都還是第一次,褪去了往日的陰郁和冷意,隻剩溫柔擁抱彼此。

白伽藍一時間有點無措,她沒有想到應知白會說這些話,還是和他母親有關的話。

她不知道應不應該說些什麼。

可是話還沒完,應知白從衣服裡拿出一個玉觀音來,“落水的那一年,正好過年,她買通了老爺子身邊的人,讓她把這個玉給我,後來不知道怎麼了,被他知道了這個玉的存在,然後那個女人就又不見了,等我再見她的時候,她的嘴已經不能說話了,手筋也斷了,再後來,我就在也沒有收過我媽的禮物了,也在也沒見那個女人。”

應知白到現在還記得應清輝說起他母親時那個厭惡的眼神,他特地把那個女人丢到他的面前,然後再裝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依舊扮演着他的慈父形象。

而那個時候他已經學會了母親教的一切,喜怒不定,不被拿捏,心事無人知,沒有弱點。就算有,也要裝作沒有,必要時,親手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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