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淩風被溫天霁突如其來的笑顔恍了神,回過神來,才想起正事:“溫公子此次旭日大比戰勝夢轍言,是否用了透支自己的法子?”
溫天霁收回笑容,冷聲道:“與你何幹?”
丁淩風目露擔憂:“小生怕溫公子再這樣下去,仙途盡毀。”
溫天霁有洗髓丸在手,别說仙途盡毀,仙途無量都是謙虛的。
他懶得和丁淩風廢話,直接道:“丁小公子,若是為了這件事,還請回吧。”
丁淩風搖了搖頭:“你若是不肯放棄透支自己的法子,小生就不離開。”
“那你待着吧。”溫天霁翻了個白眼,轉向柳琛忱,“柳大公子,你前來又是所為何事?”
柳琛忱道:“昨日替溫二公子施針,隻能維持十二個時辰,要想繼續比試,還得繼續施針。”
一旁默不出聲的柏清,在此刻,吃醋的心達到了頂點。
本來丁淩風為了溫天霁,說出了不離開的話,就讓他很是難受。現在柳琛忱說要繼續施針,那不得再次将溫天霁看光?
作為溫天霁的丈夫,他都沒有看過光裸的溫天霁,憑什麼柳琛忱可以看,還可以看兩次?
柏清終于忍不住開口:“這個針,是非紮不可嗎?”
柳琛忱點頭,語氣溫和而堅定:“是,非紮不可。”
柏清:“……”
他從來沒有那麼後悔,他是劍修,而不是醫修。
聽到這裡,丁淩風再傻,也明白過來了:“柳大公子,是你替溫二公子施針,讓他透支自己?”
柳琛忱不懂得什麼叫做撒謊,當即颔首:“是。”
丁淩風氣得拳頭緊攥,诘問柳琛忱:“你是醫修對吧?你應當知道溫天霁透支自己的身體,日後修仙會很障礙重重,可能仙途盡毀。你既然是醫修,理當懸壺濟世,怎忍心做出這種竭澤而漁的事?”
柳琛忱歎了一口氣,無奈道:“你太年輕了。你以為溫滿在溫家地位很穩固嗎?”
“什麼?”丁淩風被柳琛忱毫不相關的話問懵了,“這和溫天霁有什麼關系?”
這時候,溫天霁冷笑着問丁淩風:“你以為我哥哥憑什麼坐穩溫家家主之位?你以為我憑什麼享受着溫家最頂級的資源?若是我連一個小小的旭日大比都赢不下來,那麼我将再無法享受資源,我哥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丁淩風被說得好一陣恍惚,最後呐呐道:“那你也不能……”
“不是我能不能的問題,”溫天霁徐徐道,“而是我不得不的問題。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沖擊元嬰失敗?便是溫家族内有人下黑手。我隻有獲得旭日大比前三名,進入天衍宗,離開溫家,才有一線生機。”
丁淩風這才知道溫天霁的處境有多艱難,頓時對溫天霁産生了深切的同情和憐惜之情。
“對不起……”丁淩風看着溫天霁,宛如看着一朵被風吹雨淋的嬌花。
半晌,他才擔憂道:“可是就算你進入了天衍宗,到時候你也是廢人一個,在天衍宗也舉步維艱啊。”
溫天霁聳了聳肩,無所謂地笑道:“走一步看一步喽,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到時候自然有法子。”
他這“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一出,在場的三人都紛紛驚歎不已。
柳琛忱敬佩道:“沒想到溫二公子除了劍道高超,文學上的造詣也不淺。”
溫天霁:???
什麼文學上的造詣?
溫天霁還是想了一下才明白,剛剛他引用陸遊的詩句,給柳琛忱一種他很有才華的錯覺。
他可不想當文抄公,當即解釋:“這句話不是我自創的,是我從一個朋友那聽來的。”
而聽到他解釋的柏清,内心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你到底有多少好朋友?”
溫天霁覺得莫名其妙,看向柏清:“關你什麼事?”
柏清抿了抿唇,壓下心頭的酸澀:“妻主教訓得是,與我無關。”
他這話,說得頗有些賭氣的成分在。
溫天霁懶得理他,轉向柳琛忱:“柳大公子前來,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柳琛忱道:“準備好了。”
溫天霁剛好也覺得自己丹田内的靈力開始流散,渾身乏力起來,于是道:“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柏清心情很複雜,自己的老婆又要被柳琛忱這個臭小子看光了。
可惡,他還沒有看過全$裸的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