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紮完針,已經是半夜了。
柏清一直立在房門外,腦海内想了很多很多。一想到自己香香軟軟的妻主被柳琛忱看光,他就嫉妒得要發狂。
夢轍言因為打賭輸了,留在溫府。因為溫家權高勢重,夢家也很是樂意夢轍言留下。
他站在柏清旁邊,不解地問:“柏清,你是有什麼把柄被溫天霁拿捏住了嗎?不然怎麼一副你超愛的樣子?”
柏清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向夢轍言,同樣不解地問:“他是我妻主,我是他夫君,我超愛他,有什麼不對嗎?”
夢轍言聽到這個回答,簡直要尖叫了:“柏清,現在溫天霁不在,就我和丁兄在,你有什麼苦衷,盡管說出來,我們會幫你解決的。”
丁淩風在一旁,聽到自己的名字,用食指指了指自己:“我?”
不知道為什麼,夢轍言要把他也牽扯進去。他算是看明白了,柏清應該沒什麼苦衷,單純超愛而已,所以他并不想幫柏清解決什麼所謂的苦衷。
果不其然,柏清淡淡道:“沒有苦衷。”
這句話說得情真意切,就連柏清自己說出口的一瞬間,都忘卻了他還有逼迫自己喜歡溫天霁,對溫天霁好的男德系統。
夢轍言急了:“你怎麼會沒有苦衷?”
柏清眉間微蹙,看向夢轍言,語氣帶着些淩厲:“你是很希望我和妻主感情不和嗎?怎麼,我和他兩情相悅,你不舒服了?”
夢轍言和丁淩風聽到柏清說他和溫天霁兩情相悅,皆是心頭一酸。
夢轍言酸的是柏清,丁淩風卻酸的不知道是誰。
說起來丁淩風也是喜歡過柏清的,那種喜歡很淺薄,因此在見識過溫天霁的萬種風情後,他便不知道内心究竟喜歡的是誰了。
柏清很明确地對夢轍言道:“我很感激你曾經對我那麼好,但是若是你想要拆散我和娘子,請恕我不能同意。非但不能同意,恐怕我還會出離憤恨。”
夢轍言似乎是受不住柏清對溫天霁的深情,後退兩步,細長的雙眸中湧上淚水,而後無聲地跑了開去。
沒多久,房門打開。
這一次和上次不同。
上一次,溫天霁神采奕奕地出來了;而這一次,溫天霁臉頰泛紅,由着柳琛忱攙扶着出來。
柏清立馬上前,從柳琛忱手中奪過溫天霁,關切道:“妻主,你還好嗎?”
溫天霁踉跄一下,風鈴耳環叮當作響,顯得他既脆弱又妩媚:“還好。”
雖然他說的是還好,但聲音虛浮,顯然實際情況并不像他說得這般樂觀。
溫天霁累得很,直接吩咐柏清:“抱我回卧房。”
柏清頗為心疼地抱起溫天霁,心中分外擔憂。
溫天霁躺在柏清懷裡,懶散道:“多謝柳大公子,明日比試過後,也勞煩你過來為我施針了。”
柳琛忱溫柔的雙眸中充滿了憐惜,他微微颔首,歎息道:“必然。”
溫天霁這時候,将頭枕在柏清的肩膀上,沖柳琛忱嫣然一笑,任由柏清将自己抱走。
到了卧室内,溫天霁很是乏力,便讓柏清替他脫衣。他隻剩了一件亵衣,便躺在床上,沖柏清招了招手,喚忠犬一般喚柏清:“上來,替我暖床。”
柏清求之不得,當即洗了澡,熱氣騰騰地将溫天霁摟在懷中。
溫天霁很快就睡着了,但是柏清卻睡不着。
修仙之人耳聰目明,即便在一片漆黑的情況下,他也能清晰地看清溫天霁的樣貌。
溫天霁生得可以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但是他的樣貌卻絲毫沒有攻擊性,非常柔和秀美。一張巴掌大的鵝蛋臉,柳葉眉,杏眸即便合攏也弧度優美,鼻子挺翹而秀氣,雙唇不厚不薄正正好。
柏清伸出手,用拇指輕輕撫摸着溫天霁的修眉。
柏清越看,心潮越發澎湃,不由自主地想起,在丁家溫天霁中了春藥後,那一個深吻。
溫天霁水潤的雙唇非常柔軟,隻親過一次,便會讓人沉溺,中了毒一般上瘾。
柏清這時候不由得慶幸,還好自己吃了絕世清心丸,不然肯定又要舉旗緻敬了,那可就亵渎了溫天霁。
可是柏清一想到,自己入贅溫家,是被當作爐鼎,供溫天霁采補進階用的,柔軟的心便又堅硬了幾分。
“唉……”柏清喃喃自語,“如果你沒有因為沖擊元嬰失敗,如果丹田和任督二脈沒有受損,不用拿我當成爐鼎,或許我們現在就可以和和美美地過日子了……”
柏清這樣說着,苦笑一聲,可惜沒有如果。
自從親吻過溫天霁之後,柏清内心隐隐對溫天霁已經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而根據溫天霁不久之前對丁淩風所說的話來看,溫天霁沖擊元嬰失敗并非實力不濟,也并非偶然,而是有溫家的人從中作梗,暗害于他。
柏清從來沒有這般痛恨過一個人,那個讓溫天霁變成廢人的人。
可是他在痛恨的時候,竟然也有些感激,若非這個人,溫天霁絕對不會需要一個爐鼎,因而看上自己,讓他入贅。
柏清就這樣,在糾結中陷入夢鄉。
翌日,柏清被溫天霁蹭醒。
溫天霁下面翹得老高,正閉着眼,不知道做了什麼夢,輕聲地哼着。
柏清一下子清醒過來,激動地将溫天霁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