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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境多紛争,武林多磨難。
葉口人突空襲,嗜血者暗地藏。佛邪雙子鬥,佛劍力挽生。
出手金銀擾亂局,雙邪死鬥血開道。魔火蔓延無草生,三道殺生無人迹。
異度魔界出世亂,三陽同天佛怎救。詭齡長生不長生,天荒不老老亦去。
一箭射破魔龍脊,襲滅天來法無存。寂寞襄助六禍出,紫耀天下天止武。
武不存來人不存,唯留心巢暫可住。地獄殿下地獄聲,毀而不存軒轅出。
因先前遇到的秦假仙,競日便讓拂櫻在路上跟他講苦境的事,卻沒想到越聽越驚歎。
“櫻花啊……”競日感歎道,“苦境,真是苦得名副其實。隻聽你列出這些,便不可想象這期間曾埋骨多少人。”
“武林就是這般,不是被殺就是殺人。”
競日聽拂櫻如此說,想起了對方所講過的火宅佛獄,歎了口氣道,“這紛争的局面,我明白你為何會選擇苦境,可這也是一招險棋。”
“險也無法,這是唯一的方法。”拂櫻見競日面露擔憂,安慰道,“這天啊,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倒是心寬。”
“這不是心寬,這是一往無前的無所顧忌。”
拂櫻看到了城鎮,拉着人走到茶攤邊,取出賣的吃食,遞了一個過去,感歎道。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就是顧忌太多,才會有那麼多想法。”
競日不否認,他接過對方遞來的餅,咬了一口,聽到桌邊有人在談論武林事,好多名字他都聽過,但書面總歸沒有見過真人來得真實,便問道。
“櫻花,你見過素還真,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素還真啊……”拂櫻将水壺遞了過去,思索了一下,“我第一次見他,他散着發在家,看着溫柔無害。後來因為笑禅的事,我把那個,嗯,鬼梁天下一掌拍進了他家牆裡,他也沒追究。”
“哇哦~”
聽到競日如此浮誇的稱贊,拂櫻不自在地瞥了一眼,而後忍不住笑道。
“我還跟他一起安排了場戲,穩住了那個鬼梁,後來聽說人已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又設局了。先前我跟他因合作的關系,還被拉去幫忙看顧過一個人一段時間。”
“哦,那在什麼時候?”
競日随意問了句,将最後一口餅塞到口中後,喝了口水。
“就在你讓我學琴……”
拂櫻話說一半停住,餘光瞥見人正喝水也不知聽到沒,忙岔開了話題道。
“他啊什麼時候都在忙,現在應該在對抗異度魔界了。你若是想見他,怕是找不到空閑了。”
“不用。”競日拭去唇邊的水,将水壺遞給拂櫻,認真道,“我對有大愛大理想的人,好奇是好奇,卻還是不相處的好,而且……”
“而且什麼?”
“你這般隐居不想出世的人,都能勸去幫忙,他這人的能力,可想而知啊。”
競日看着拂櫻欲言又止,想要辯解,笑着捏了捏對方的臉。
“我的傻櫻花啊~”
“這個,嗯,我……”
“哈。”競日見人局促,移開視線,真誠道,“如果有機會,我倒是挺想讓默蒼離跟他見上一面。”
“為何?”
競日眨了眨眼,似乎想起了什麼,不由拉長了音調。
“那——多有趣啊~”
“聽你這語氣,便知是想捉弄人。”
“有意見?”
“哪敢啊~”拂櫻扶着人站起,“你還記得,我說的那句話嗎,世界上至少有三個人,長的一模一樣。”
“是素還真說的?”競日語氣一頓,沉吟道,“我記得你說過,他會一身三化。看這紛亂的局勢,層出不窮的勢力,分身乏術競都成了一個事實。”
“誰說不是啊。”
拂櫻又感歎道,“但他從不會隻有自己一人,始終有人與之同行。百世經綸一頁書,刀狂劍癡葉小钗,江湖百事通秦假仙,這三個人,論文或論武,甚至武林輿論都能調配。”
“哈。”競日擡手遮住眼睛,誠懇對拂櫻道,“櫻花,我看到了你的前途。”
拂櫻沒好氣将對方的手拉下來,隻道,“智取不行,武奪不行,消耗更耐不住。”
“所以呀。”競日反握住對方的手,建議道,“無法全部解決,便隻能合作。”
“不急,死國都還未破封,我多的是時間來計劃,來等待時機。說不準哪天就有個勢力,一舉将人給解決了,然後我就可以坐收漁利。”
“死了也是能活的,我已經聽你說他們死去活來幾次了。”
“……”
“合作的赢面大啊~”
競日見拂櫻皺起了眉頭,想起對方也并非佛獄一言堂,岔開話道,“慕少艾,據你所說乃是必死之局,為何最終會活下來。”
拂櫻想起被對方私藏的錦囊,歎了口氣,“他私藏了我的錦囊,而那錦囊内我正好放有雙色櫻花瓣。而他受傷時,那錦囊又正好藏在懷中,才留存了一線生機。”
“這算是陰錯陽差了。”
“是啊。”
“小競,我記得前面有處茶攤,内中有說書人,我們去那裡聽吧。”
競日眨了眨眼,從思緒中回神,随這拂櫻一起往另一處茶攤走去。那小小的茶攤,遠遠便見四五桌子。等坐下,說書先生醒木一敲,開了口。
“今日我們要講的是,那已經消散的北隅皇朝。話說當年,北辰……”
還珠樓内,溫皇與默蒼離對坐,二人手中拿着兩份情報,内中介紹了苗疆近期内所有的事。
默蒼離細細查看許久,合上最後一頁後,問道。
“鍛神鋒如何說?”
“他得到撼天阙手中寶刀,正在閉關打造。苗疆内蒼狼壓了下去,撼天阙也沒有過多追究。”
“嗯。”
冥醫進屋見溫皇看情報,默蒼離端着茶,不見另外一個人,而他若問這兩人,顯然不會得到答案,便問一旁的鳳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