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杳杳忙找了個座坐下靠在亭子石柱邊上,頭部傳來陣陣暈眩的感覺讓她陣陣作嘔,她慌忙在身上找尋先前為自己制作的退燒藥。
此時日頭漸漸升起,溫度逐漸升高,陽光映射在石闆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春杳杳被這陽光一刺,手一抖藥就滾落至台階下,她忙着去追,卻隻見一隻裘鞋碾到了藥片上面。
春杳杳心中一驚,擡起頭,那人背對着陽光看不清面孔,隻聽聞一聲冷笑,緊接着身後又跟着來了兩個人。
“我就說馬車裡一定有人。”
“幸好老大明察秋毫,不然這丫頭要是跑出去将計劃洩露了那汗必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隻是老大你怎麼發現馬車裡有人的?”
“因為我們守着的這家驿站一直都沒有人進去過,而車夫又怎麼會拉一個空馬車,這隻能證明這人一定就在車上沒有下來。我果然沒猜錯,這車裡果真是個病秧子。”
嗷嗚——
不遠處傳來一聲狼叫,緊接着亭子周圍的樹叢傳來響動。
為首的人眼神一厲,左右瞟了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春杳杳的身上,“得速戰速決了,這座山頭不安全,我們才來了三個人要是真遇見什麼猛獸估計以我們的體力都難以抵抗。”
“真是可惜了這個漂亮丫頭了……”
三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緊接着緩緩像春杳杳靠近。
春杳杳培養皿中抓出一把細菌握在手中,另一隻手則握緊匕首,她也曾在武館學過幾式,可如今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差了……
為首的率先沖了過來,被她拿的匕首在手臂處劃了一下。
鮮血瞬間就從傷口流出,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傳開。
“這婊子……愣着幹什麼!還不快一起上!”
為首的環視了四周一遭催低聲催促道。
而身後跟着的兩個跟班顯然有些不知所措,倒不是被春杳杳的奮起反抗吓到而是周圍的草叢抖動的越來越厲害,仿佛有什麼猛獸被血腥味吸引潛伏進了草叢之中。
被低聲喝住後,二人也上前揮舞起手中的刀。
春杳杳也察覺到周遭的環境,但是前有狼後有虎,不如死在野獸的口中也好比被這些淩虐至死,于是她轉身就往幽深的樹叢中跑去。
女子的反應顯然出乎幾人的預料,于是慌忙追了上去。
眼看就要抓到女子的瞬間,一隻吊睛白虎自樹叢中一躍而出将女子打飛在一邊,緊接着對着那三個人一聲咆哮。
三人見情況不對,轉身就跑,白虎也沒有追上去,轉身來到了春杳杳躺着的地方不斷宿聞。
灼熱又鹹腥的呼吸噴在了春杳杳的臉上,春杳杳甚至能感受到白虎的胡子刮在自己的臉上,她一陣發癢,不由得縮了縮鼻子。
白虎在她耳邊再度咆哮,黏糊糊的口水順着尖銳的白牙滴在春杳杳的臉上,白色的牙齒紮向春杳杳的喉頸。
春杳杳閉緊雙眼做好了迎接這一刻的準備。
良久,那冰冷的牙齒未插入她的脖頸,卻聽聞白虎再度咆哮。
微眯的眼中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将猛虎猛虎勾引而去。
那身影極度輕盈,仿佛世外高人一樣單腳立在枝頭上,迅捷閃身與猛虎纏鬥,拳拳擊打在猛虎的要害之處,疼的虎嘯穿透了整座點蒼山。
但是那白虎卻傷不得那人分毫,幾個來回下來已經筋疲力盡但是依然輸陣勢的咆哮着準備一躍而起的攻擊。
春杳杳看準時機猛然爬起朝反方向跑去,人畢竟不是老虎的對手萬一對方敗下陣來逃了自己不還是白虎的盤中餐。
春杳杳艱難的奔跑着,卻一個腳軟踏空了一步,緊接着整個人滾落下去。
慌忙之中她想抓緊附近的野草,但是野草浮于表面,根本沒有有力的抓點。
體能在此時也已經到達了極限,正當她想放手之時,一隻有力的手緊緊拉住了她。
而那隻大白虎正騰然躍起到那人背上。
迷蒙之中她隻能看清眼前人模糊的輪廓,但是那個人真的好像……陸淮。
“陸淮,是你嗎?”
是總是跟她吵架鬥嘴,惹她生氣的陸淮嗎?
是無論怎麼樣都會守護在她身邊的陸淮嗎?
是最初相見杏花樹下讓她一眼萬年的陸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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