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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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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房間,濃烈的血腥味,淩亂的血迹。

陸七擦去嘴角的一抹血,冷冷盯着前方兩米開外的人,她身上已經有了不少血痕,左手指微微顫抖,是無力的痛苦抽搐,她的這條胳膊已經使不上力了。

刀疤身上也流了不少鮮血,可他不怎麼在意,似乎也沒感覺到疼痛,邁着腳緩緩向陸七走來。

沉重的腳步聲,空氣似乎都凝固緊張起來,她已經快到極限,那股蠻力,她已經受不了幾擊。

她瞥了眼淩亂的桌子,上面的供奉已經灑落在地上,房間中隐約彌漫着一股淡綠的霧氣,從刀疤胸口中散發而出。

“竟然用身體供奉妖物,你還真是不怕死。”陸七冷笑道。

刀疤微楞,咧嘴陰笑,“你果然看得見,我以為昨晚隻是隻小鬼。”

方才的打鬥,他便察覺到陸七的視線和着重點。

“最後,你隻會被它吞噬殆盡,變得人不人妖不妖。”

刀疤大聲笑了出來,“隻要能永生,能享樂,變成什麼樣有什麼關系。”

“瘋子。”

話落,刀疤迅速向她襲去,陸七向旁邊一閃,但他借着體内的妖力身手快的不像話,痛楚的左手被他再次抓住,陸七的眉心霎時揪住,她忍痛給他一個腹踢,刀疤硬生生接下,把她向床上壓去。

陸七雙手被他緊扣在床上,雙腿也被扣押住,動彈不得分毫,她神色依舊冷漠,幽黑的眸底卻有絲慌亂。

刀疤舔了舔唇,低頭便朝她脖頸咬去,陸七冷吸一口氣,她能感覺到鮮血的流動,那抹冰冷的疼痛。

還是隻嗜血的妖物!

她扭動着身體想要擺脫,盯着灰白的天花闆,她在心中迅速念起了招鬼咒。

須臾,房間刮起一陣陰風,陸續的鬼影飄蕩而來,刀疤冷視着那些被他殺害的女人,幾個女鬼向他襲來,他反射性的用手抵擋,卻被女鬼們穿過身體。

刀疤驚疑,沒碰到?

這些女鬼當然無法觸碰到他,她們隻不過是孤魂野鬼,而陸七等的就是他晃神這刻,在他擡手之際,陸七迅速翻身飛踢,向床的另一側翻去。

她吃痛地摸向脖頸的溫熱,鮮血還在緩緩向外流淌,她的嘴唇有了絲蒼白。

刀疤起身不再理會房間中的幾個女鬼,再次向陸七撲去,陸七站在原地緊握方才順勢拾起的碎瓷片,雙目緊鎖住他,這是她最後一搏。

近在咫尺,一拳直面而來,陸七偏身閃過,一腳踢在他側腰,握緊手中的碎瓷片就朝他脖頸刺去,可在毫米間,她的手戛然而止,被他緊箍住。

就差一點,她不甘心地使勁向他脖子刺去,可手依然不再動分毫。

刀疤霎時将她握緊瓷片的手向外一扯,陸七不禁痛苦地松開手指,瓷片無情地掉落在地,碎成無數的小碎片。

他猛然用力,一手緊掐住陸七的脖子,将她死死摁在桌上,鮮血從他指縫中慢慢溢出,她紅着眼怒瞪刀疤,脖頸的疼痛已經變得麻木,接連的窒息感再次襲來。

“嘭!”

一道玻璃破碎聲徒然從身後傳來,刀疤驚疑地轉頭看去,隻見一把刀已然在他眼前,他趕忙伸手阻擋,手臂頓時鮮血直流,他立馬松開陸七,向旁邊連退幾步。

“臭丫頭,怎麼樣?”

鐘行瞥了眼已癱躺在地上的陸七,她脖間流淌着鮮紅,身上有不少的傷痕,趴在地上,捂着脖子,發出陣陣“咳咳”的喘氣聲。

“...你來得也太慢了吧。”

她的聲音早已嘶啞,血液從她指間緩緩流出。

見她還有力氣鬥嘴,鐘行稍微松了口氣,他冷盯前方的刀疤,眼裡彌漫了不少怒火。

磚廠裡還有十多人,都聚集在另一間屋子裡玩樂,這裡的吵鬧,他們似乎也見怪不怪,并且刀疤曾說過,不論聽到什麼都不準進來。

陸七吃力地站起身,靠在桌邊,“他身體裡供養着妖物,小心點。”

刀疤怒瞪鐘行,“你是誰?”

鐘行陰沉着臉,冷聲道:“取你命的人。”

話還未落,他們便向前一躍,開始激烈的打鬥。

陸七捂着脖子慢慢向門外走去,她虛弱地靠着牆打開房門,走向旁邊的房間。

鐘行手中的刀一橫,将刀疤的腹部割出一道猙獰的傷,可刀疤也不是吃素的,他腳下一動,猛踹向鐘行大腿,兩人都吃痛地分開。

摸了把臉上的鮮血,鐘行再次向刀疤攻去,激烈的搏鬥,看上去不分上下,在受傷之際也将對方弄傷,似乎是在看誰會堅持到最後。

刀徒然被踢落在地,鐘行咬牙接下他一拳,往他側腰柔軟處就是一個死踢,兩人都不留餘力。

忽然,刀疤胸口冒出一絲綠光,他一個勾拳迅速攻向鐘行,鐘行緊眉後退,拳頭直逼臉頰。刹那間,一道黃光襲來,刀疤頓時痛苦的向後退去。

鐘行偏頭向門口看去,陸七背着包靠在門邊,一手捂着脖子,一手緊握着一顆泛着黃光的褐黃色珠子,嘴裡念着聽不清的咒語。

陸七将手中的珠子扔給鐘行,“它怕這個!”

這是舍利,她從來沒想過用它,這次竟然有用武之地,之前還想過沒錢了就賣掉,但她此時也明白這些妖物是懼怕佛經的,舍利是,方才念的佛經也是。

一把接住,握着溫熱的珠子,他連忙拾起地上的刀,向刀疤砍去。

刀疤躲着那珠子散發出的黃光,又要避開連連逼近的利刃,即便有妖物保護,他也躲閃不及。

舍利的攻擊下,刀疤痛苦地捂着胸口,他胸前忽然一上一下地嚅動起來,似乎有東西想要沖出來。

霎時,一個黑褐色的東西破皮而出,向鐘行襲來,但他早有準備,橫刀一劈,便将那東西硬生生砍成兩半,掉落在地,流着湍湍鮮紅的血液。

陸七緩步上前,她緊視地上被劈成兩半的東西,“是水蛭。”

鐘行睥視着胸口流着涓涓鮮血的刀疤,刀疤瞪着雙目不甘地盯着那水蛭,咽了氣。

“被這東西殺死,便宜他了。”陸七捂着脖子冷聲說。

“還能走嗎?”鐘行看向面色蒼白,捂着脖頸,沾滿鮮血,虛弱的人,随即他走向床拿起上面的薄毯撕碎,又返回到陸七身邊,“手拿開,包紮下。”

陸七松開手,眉心緊皺,她抿緊蒼白的嘴唇。

鐘行睨了眼她倔強的側顔,輕笑道:“這會兒倒逞強起來,痛就叫出來。”

“大叔,很疼的,輕點。”陸七斜眼冷瞪。

包紮傷口還用這麼大的力!

包好後,鐘行看向寂靜的門口,“得趕快離開這裡。”

磚廠還留守着一半的人,他們此時都負了傷,陸七更是虛弱,而他也因方才的打鬥受了不少傷,尤其是腿,隐隐作痛,他此刻也隻是強忍罷了。

他們忍痛走出房屋,警惕地掃視空曠的磚廠,另一間屋裡傳來一陣絕望的哭喊聲。

“啊——!不要啊...”

陸七不由停下腳步,鐘行自然明白她的情緒,跟唐祠待久了,他們也染上了這毛病。

“我去引開他們,你趕緊帶她們離開。”

說完,鐘行便準備向那間屋子邁去。

胳膊卻徒然被拉住,陸七搖了搖頭,“不用,我有辦法引開他們。”

她拿出一張黃符,雙手掐指做咒,将黃符箍在期間,嘴裡緩緩念道:“陰兵指引,萬物散開,黃符聚魂,萬鬼在此,前世怨念,今生償還,還不速速前來!”

忽而,手中的黃符燃了起來,陸七松開手,仍由它掉落在地。

頃刻,四周陰風大作,林間激蕩起顫抖的搖曳,鐘行凝眉看着慢慢顯現并向那間屋子聚集的女鬼們,眉峰不由一蹙。

“那些人看不見。”

陸七走向那間屋子,“我知道,這就去讓他們看見。”

走到門口,望着裡面癱躺在地上絕望的三個女生,陸七偏過視線不忍繼續看下去。

光頭男拽着褲子起身,瞧見門口的陸七不由一陣驚喜,可看到走來的鐘行,神色大驚,“你是誰?!”

陸七冷視屋内的人,她右手掐指放在唇邊,極快地念着咒語,很輕很輕,額間紅花乍現,她擡眼緊視前方,喝道:“人身三火,頭上為明,左右無名,雙肩真火,滅!”

她的右手迅速打響一個響指。

屋内的衆人奇怪地看着她,随即“哈哈”大笑起來,隻認為她是瘋了。

可頃刻間,屋内燈光撲閃起來,光頭男瞪大眼睛,驚恐地看着門口,那裡緩緩走來許多人影,是之前死去的女人們,一個女人走上前,他揮打着手卻觸碰不到分毫,霎時他驚懼地向外跑去。

“有鬼啊!”

衆人紛紛逃散,想要躲離這份恐懼。

陸七頓時虛弱地向旁邊倒去,鐘行連忙接住,“還能走嗎?”

她起身,望向地上的三個女生,“趕快把她們帶走,這堅持不了多久的。”

每個陽世之人身上都有三盞燈,即左右兩肩,頭頂各一盞,從三盞燈的亮弱狀态可以看出此人的生理心理,以及精神狀态。隻要肩上的兩盞燈滅了或者變弱,都可能看到鬼,而陸七滅了他們兩肩的燈,陽氣頓時變弱,自然能看到陰間之物,隻不過對他們而言會造成身體損傷,或者精神受損,甚至折壽。

而這有違倫理道德之事,對她也會造成精神狀态的損傷,并且一下滅了這麼多人的,她本就虛弱的身體更是支撐不住,所以一般她也不用此法使别人見陰間之物。

走出屋子,陸七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驚恐的丁秋,而丁秋身前正站着一個滿身是血的女生,她知道那就是思琴。

“思...思琴!”丁秋瞪大眼睛,震恐地看着面前的血容,是思琴死前的模樣,“你...我、我也是被逼無奈,你既然死了就趕緊去投胎,别來找我!”

思琴“咯咯”笑道:“丁秋,你說過我們是好姐妹,我來找你了。”

“不要!我不想死!”丁秋抓起一把泥土扔向她,泥土穿過她的身體而落,“李思琴,換了是你也會這麼做!我隻是想活着!”

“跟我走吧...”

當初她們兩人快被抓到時,丁秋一把推出躲藏的李思琴,換來自己的逃跑機會,但最後她還是被抓到了,為了活命,她自薦幫他們找貨。在思琴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時候,她卻端着水在一旁看得冷漠。

思琴最後一刻,對她吼道:“我不會放過你的!丁秋!”

丁秋拿起刀便結束了她的生命,她讨厭李思琴那雙充滿怨恨的眼睛。

陸七偏回頭,如果李思琴真的帶着十足的怨恨而死,丁秋早就死了。

半個多小時後,漆黑幽靜的密林中,三個女生絕望而害怕的相互攙扶着,跟着前方陰暗處的兩人。

鐘行看了眼旁邊強忍的人,“能撐住嗎?”

“你不也一樣,死撐着。”陸七揶揄道。片刻,她問:“唐祠哥呢?那些女生救出去了嗎?”

“他開着貨車走了。”

陸七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密林之中忽然傳出一道缥缈而着急的聲音,“姐姐,他們追上來了!”

兩隻小鬼飄過來,跟在他們身邊。

鐘行轉身向後看去,神情愈發沉重。

這麼快。

“得快點了。”

近乎一個多小時的山路,他們負傷的身體早已疲憊到了極點。

陸七看着灌木叢中隐蔽的山洞,又睨向掀起灌木讓女生們進去的鐘行,“一直在這裡躲着不是辦法,被發現隻是時間問題。”

身體上的疲累,以及他們的窮追不舍,被追到是遲早的事,怎麼說都是死路。

鐘行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進裡面,“我去引開他們,别出來,如果唐祠順利,天亮之後或許能得救。”

“你呢?”陸七停下腳步盯向他,“大叔,你是厲害,但現在你對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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