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旗向謝清越行着注目禮,等門關上才轉過頭來看向甯玉:“不是兄弟,你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嗎?這麼猛的嗎……”
肖雲旗望了望周圍,偌大的一間休息室一應俱全,還隻有他倆在這待着:“這也…太誇張了點。”
“…不是很清楚。”甯玉也沒有說假話,他知道的确實不多。
肖雲旗感慨道:“咱哥能替我出頭人真是太好了,不然我現在哪能坐在這裡。”
甯玉聽見這段話,有些不舒服的皺了皺眉,最後喝了口水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欸,你知道咱哥叫什麼名字嗎。”見面後肖雲旗直接順杆爬的叫起了哥,完全沒想起問名字。
不是你之前一口一個哥,怎麼沒想想問問别人叫什麼?甯玉忍不住再次感歎這人的粗神經。
甯玉想着謝清越當初也沒有說名字不能說什麼的,說不定當初說的名字還不是真名,便開口道:“謝清越。”
“謝清越?”
“你是在說謝清越?!”
肖雲旗直接跳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
“不是不是……那是謝清越?我竟然叫他哥了?”肖雲旗簡直又驚又喜。
甯玉不明所以:“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兄弟,你剛通網嗎?!”肖雲旗伸手抓住甯玉的肩膀,“那可是當初第一軍校特招進校,僅僅24歲就被任命為少将的啊!這可是史上最年輕的少将!”
“他還擔任了多項新型機甲的測試工作,有一句話就是‘隻要有人能設計出來,那謝清越一定能開!’”
“簡直就是每一個機甲設計師心中的夢中情人!”
肖雲旗說在興頭上,全然沒看見甯玉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甯玉打斷道:“會不會是同名同姓的。”
肖雲旗忙及否認:“不可能!雖然上校很少在公共場合上露臉,但是作為未來知名的機甲設計師,我收集過謝少将的新聞報道!”
“之前他是不是易容來着!難怪我沒認出來!”
上星船的時候謝清越當然不是頂着自己的臉上去的,後面下船前進了趟洗手間就帶着那副大墨鏡了。
誰知道他怎麼改變想法了。
甯玉沒吭聲,肖雲旗隻當是他不信。
肖雲旗直接調出自己收集的信息版面,“你看!最新的圖片是四年前的報道!”
那是一則國慶慶典的報道,謝清越隻占了合照的小小一角,不仔細看甚至一晃就過去了。
甯玉不客氣的将肖雲旗收集的數據匆匆的浏覽了一遍,不得不承認肖雲旗确實是收集了不少資料。
肖雲旗見甯玉看的認真,也頗為驕傲的說道:“你看這張報道,可是謝少将特招進入帝國第一軍校的新聞!當時他隻有12歲!”
“少将出名後這些資料其實很難找了,我都是廢了很大的功夫才搞到一張當年的紙質新聞報紙。”
這張是肖雲旗掃描上去的舊報紙,上面早已有了破損。
磨損後紙媒的照片遠沒有現在的清晰,但是依稀能從過于好看的眉眼中看出和如今的謝清越的相似之處。
少将……
甯玉抿緊了唇,隻覺得有些太過荒誕了。
那個會在廚房做飯,會陪他閑聊,會敲打教訓他的,會給他買生日蛋糕的的人,怎麼就成了……
怎麼就成了……
怎麼就成了這麼遙不可及的人。
*
“一瓶礦泉水,謝謝。”
謝清越接過星乘拿的礦泉水,又恢複了先前平平無奇的容貌。
星乘臉上帶着得體的笑容,絲毫不敢怠慢。頭等艙的旅客本就非富即貴,更不要說這位可是上面三令五申要盡心服務的。
後面的肖雲旗簡直美得不行,不僅無痛升艙,還能離謝清越這麼近!
簡直就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趁着星船還沒有離港,謝清越招呼肖雲旗過來,升起自帶的隔音罩。
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
一旁的甯玉有些不爽的自己竟然被排除在外。
有什麼好同這個四眼弱雞商量的。
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也就機甲設計還有點東西,但他自信他也不會比這家夥差。
頭等艙的布置是兩人一排,兩兩相近朝外,保證一定的私密性的前提下,盡可能最大化的利用空間。
想着眼不見為淨,甯玉升起了和謝清越之間的擋闆,窩在座位上刷着星網。
不一會兒甯玉聽見了肖雲旗回去的動靜,還咋咋呼呼的在座位上左看看右看看。
一點都不成熟。
甯玉心道。
這時謝清越敲了敲隔在兩人之間的擋闆,甯玉本想裝作沒聽見,最後還是别扭的偏頭過去。
“什麼事。”甯玉不情不願擠出來幾個字。
謝清越看向甯玉:“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