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鬼鬼祟祟躲在這兒幹什麼呢?!”保安握着警棍走過來。
全副武裝的劉英光吓了一跳,迅速側過身,指着旁邊的車:“我、我是藝人助理,新來的,在這兒等我們老師呢。”
那保安狐疑地多看了他兩眼,又看了看旁邊的車:“哦,房老師的助理啊,别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來偷東西的。”
“是是,不好意思,讓你誤會了,我這就拿着東西上去找房老師。”劉英光賠笑,握緊手裡的包小跑進了電梯。
保安來來回回看了好幾眼,終究還是一頭霧水地離開了。
*
路霖的飛機晚點了半個小時,桑未憐到機場時,他剛好落地。
車門被拉開,桑未憐一眼便瞧見他額頭腫着的包,一天過去,青的很明顯。
“疼不疼?”他眉心緊蹙。
“挺疼的,昨天還沒覺得,今天可能是腫出來了所以疼。”路霖可憐兮兮地說。
桑未憐湊過去,撇開他額前的劉海仔細看了看:“去醫院看過了嗎?”
光看好像沒什麼大礙,但畢竟傷在額角,就怕有個萬一。
“去過了,不礙事。”家庭醫生早就幫他看過,是他急着回來博個心疼。
“真的?”桑未憐垂眸與他四目相對。
兩人此時距離極近,鼻尖相貼,雙唇不過半寸的間隙,呼吸之間都是對方的氣息。
路霖黑眸晶亮,他啟唇時嗓音低啞:“真的,就是有點疼,哥哥親我一下一定會好一些。”
清甜冷冽的山泉信息素漸漸釋出,如同無形的大手将桑未憐重重裹住,一寸寸撫過他柔軟的肌膚。
短短幾天沒見,桑未憐本不至于沉淪,但路霖的信息素太好聞了,哪怕隻是感知到一點點,都讓他欲罷不能。
從每個毛孔偷溜出來的野薔薇信息素更是在昭示着主人壓抑的渴求。
他微微低頭,就與路霖雙唇輕觸。
但也隻是短短一瞬,他便又與對方分開。
路霖眼底微紅,搭在兩側的手握緊成拳,極力克制着自己把桑未憐擁進懷裡的沖動,啞聲說:“謝謝哥,現在好多了,沒那麼疼了。”
說罷,他猛然側過頭去,刻意地避開桑未憐的視線,與他糾纏的呼吸也拉遠了距離。
桑未憐微怔,目光落在他通紅的耳廓與眼角處,短暫地失笑後,手指按下側邊的按鈕。
副駕駛的座椅倏地被放倒,路霖像是毫無預料,臉上驚魂未定,手下意識抓住桑未憐的胳膊,其實身體穩穩地落回去,絲毫沒讓桑未憐看出破綻。
桑未憐被他拉的順勢翻倒在他身上,幹脆單腿跨到另一側,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整個人趴坐在他身上。
修長細白的手指順着他滾動的喉結往下,一路劃到鎖骨,複又流連在他的薄唇下方,呼吸噴灑在他頸間:“沒撞到吧?”
“沒。”路霖搖搖頭,一手搭在他腿上,嗓音越發嘶啞,“哥,對不起,剛剛不該拉你……”
餘下的話盡數被堵在喉間,桑未憐撬開他的牙關,長驅直入。
不過片刻,路霖反守為攻,一手壓着桑未憐的腰,另一手握住他白皙的後頸,喘息間與他唇舌交纏。
感覺到一絲異樣,路霖輕車熟路地将手探下去。
桑未憐作勢要攔他:“這是在車上!”
“哥,我學了一點新技巧,可以幫你。”路霖在他唇上又讨了個吻,“放心,我會收拾幹淨的。”
十多分鐘後,一道低吟從桑未憐喉間溢出,他喘息着弓腿緩了片刻,依舊坐在路霖身上,目光往下落在對方隆起的褲子上。
正思躊着要不然也幫個忙,身下那人就單手撐着座椅坐起來,仔仔細細用濕巾擦幹淨一片狼藉,又體貼入微地替他理好雜亂的領口、仔仔細細扣好每個紐扣。
全程除了紅着一張臉,一句話沒說,若不是這人唇角緊繃,忍的頸側青筋凸起,車内的山泉味信息素很濃,桑未憐差點要以為路霖對自己沒性趣。
“這麼乖?”桑未憐擡起他的下巴,“真不用幫忙?”
路霖搖搖頭:“這是在車上,不能委屈了哥。”
這小子!
“幫我讓你委屈了?”桑未憐語調上揚。
“當然不是!”路霖急切道,“幫哥是我的福氣,但是這麼小的地方,對哥來說太委屈了,我、我舍不得。”
油嘴滑舌!
桑未憐被哄地笑出聲,頭一回發現自己也挺惡趣味。
他翻身回到駕駛座,将身體沉浸在滿溢的山泉香中,勾唇發動車子:“那你忍着吧,回家給你煮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