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餘晖灑落在公主府前的琉璃瓦上,泛着熠熠生輝的光芒,清風微拂,府邸前的綠樹投下把斑駁的陰影,映在了雪白的狐裘上。
祁鶴眠面容蒼白如紙,甚至比李昭離開前更差了,眉眼間透着淡淡的疲倦。
遠處,華貴的馬車緩緩駛來,停穩後,簾幕被修長白皙的手輕輕掀起,一雙明豔的眼眸撞入眸底,泛起點點漣漪。
李昭撫過車簾的手指微微收緊,蹙起眉,沒等林修竹伸出手扶她下車,就立即跳了下去,疾步上前攥住了祁鶴眠的手腕。
“恭迎殿下回京。”祁鶴眠聲音很輕,仿佛風一吹,整個人都要消散在日光下了。
李昭掃了一眼屬性面闆,暗暗松了口氣,武力值是5,比她走之前還要好一點。
顧盼站在一旁,似乎看出了李昭的顧慮,躬身行禮,開口道:“殿下放心,傅公子的身體要比先前好了許多。不過昨晚不知怎的又染了風寒,已經用過藥了,過兩日便能痊愈。”
“那就好。”李昭握緊了清瘦冰涼的腕骨,溫聲道,“下回不用在風口等我。”
祁鶴眠颔首微笑:“謝公主體恤。”
站在馬車旁的林修竹盯着他們交握的手,嘴唇抿成了一條冰冷的直線,眼睜睜地看着倆人走進了公主府,而他被丢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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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京都似乎格外地冷,寒風刺骨,一路上祁鶴眠咳了許多聲,兩頰漸漸潮紅。
李昭牽着祁鶴眠回到屋内,立刻将暖爐遞到了他的懷裡。
屋内隻有除了他們兩人,還有林修竹站在李昭身邊,玉凝和蘭馨則守在門邊。顧盼回了住處溫習。
“殿下的羅州之行可還順利?”祁鶴眠慢條斯理地給李昭倒了茶水,緩緩說道,“殿下剛出城那日,季司空也離開了,但他次日便回到了京城。殿下回來前,司空似乎很忙。”
李昭點了點頭:“總的來說,還算順利,但是我們中途遇到過兩次刺殺。恰巧都對上了季司空不在的時間。而我們在羅州又揪出不少蛀蟲,這回是真要和季司空對上了。”
“刺殺……”祁鶴眠微蹙眉心,低聲呢喃。
李昭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殿下覺得,刺殺之人是誰?”祁鶴眠問道。
李昭說:“刺殺之人箭術高超,可百步穿楊,我估計是季北的部下,當時我與沈太傅在驿站中探讨過,若我死在那,季北就是受益者。”
蘭馨皺起眉,走上前,拱手道:“殿下,奴婢知道京中有一人,可百步穿楊。”
“誰?”李昭問。
蘭馨斬釘截鐵地說:“沈太傅。”
李昭的指節有規律地輕叩桌面,沉思了片刻:“林修竹,你怎麼看?你覺得沈淮有作案的時間嗎?”
林修竹微微躬身,認真地說道:“應當是有的。無論是劫匪出現的時間還是驿站的刺殺,他都不在場,且有足夠的時間。更何況,那位沈二公子出去追人,竟也毫發無傷。”
“沈二公子?”祁鶴眠輕咳了兩聲,眉眼間浮起一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