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擺着三五張桌子和幾個長凳的大堂,踩着嘎吱作響的木地闆上到二樓。酒樓的二樓的布局和一樓完全不同,一樓是全部被打通的寬敞大廳,二樓卻是被隔成一間又一間的包廂。底樓的座位方便給需要打聽各方消息的差人镖師等等布置,樓上的包房裝飾則參考了文人喜歡幽靜的喜好,隔絕了外人的窺探。
王樂知他們來到的一間,門柱不但雕花,而且用提取的天然顔料勾勒。門檐上采取了大鵬展翅的淺浮雕,象征着生意興隆。走進室内,郁郁蔥蔥的盆栽沖刷了來人心中的郁氣。屋内,座椅,屏風,簾子一樣都沒有少。王樂知踱步到窗邊,用力推開窗戶,還可以聽見外面貨郎走街串巷的叫賣聲,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這地方還行吧!”江川拿着剛從旁邊集市上淘來的包漿核桃,在手中不停地轉着,出聲道。
江川出生颍川本地名族,精通吃喝玩樂,鬥雞、賽車、六博等等通通不在話下。江川是李顯介紹給他們認識的,兩方人一結交,發現彼此都是注重生活品質的同道中人,這不很快打成一片了。
王樂知打量了四周,回到桌邊,朝着江川桀然一笑,附和道:“不愧是精通颍川各地風物的江川江子義!這麼好的地方哪能逃的出子義兄的魔掌呢?”
江川開心地撓撓頭,又轉念一想,一時有些氣急,“她這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你們看看!”
李顯用羽扇掩住了自己彎起的嘴角。楚倫低頭摸了摸鼻子,沒有出聲。賈唯康早就餓死鬼投胎,撲倒擺滿琳琅滿目的桌邊大口大口,豪放地進食了。
江川注意到賈唯康迷人的操作,也顧不上跟其他人掰扯王樂知态度的事,連忙招呼其他人坐下。
幾個人推杯交盞,氣氛好不熱鬧。當然未成人的他們的酒杯中自然不是酒水,是些果子飲,像什麼桑葚汁啊,酸梅汁什麼的。
“啊!”一聲尖叫從底下傳來。
往下望去,隻瞧見人群熙攘,相互推搡。具體發生了什麼就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