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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林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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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沈棕五更的時候才回到沈家,那是初夏已經清點了兩遍宴席的諸多事宜,遠遠看見沈棕才門口進來,初夏愣着原地,她很少見滿身酒氣的沈棕,這時候會見到他也不是她計劃範圍内,快要出發迎親了,他卻沒着新郎服。

沈棕也看着她,不同于初夏的驚訝,他直盯盯她,什麼話都沒有說,就用那深沉的眼睛看着她,初夏覺得無可遁形的時候,他快步走到她面前,握着初夏的手往室内走,初夏唯一慶幸的是,周圍沒有人,都去了前邊幫忙。

到床邊的時候,初夏直接被丢在床上,摔着骨頭痛,她從來不隻是沈棕還有這一面,他平時不是溫潤如玉,但是都是彬彬有禮的,雖然她有時候能敏銳感覺到他内在是一個涼薄的人,但是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這甚至是他的新房。

在沈棕親上來的一瞬間,初夏用雙手隔開了兩人的距離,雖然沒有什麼用,“不要在這裡。”

“就在這裡。”沈棕可不是聽話的人,反手把她雙手彎過頭頂,他們兩個就這樣,一個掙紮,一個不管不顧,一開始初夏還在默默流淚,到最後卻是泣不出聲了。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到中途沈棕停下來說道,一開始初夏沒聽清,到最後反應過來張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他希望她說什麼呢,她不知道,沈棕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越發野蠻,把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氣都發洩在初夏身上,卻又覺得疲憊。

前方的人來找新郎哥,卻沒有人敢進去叫公子。郭雪芙

這邊的姐妹也陸續被長輩叫過去,周圍一安靜下來,雪芙莫名緊張起來,今晚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沈鄭氏一夜沒有睡,前半夜憂心女兒往後受委屈,後半夜忙到閑着。

雪芙拿其炭火中的銅壺,給母親泡了一杯茶,“辛苦母親了,母親歇一歇。”

沈鄭氏滿眼慈愛揉了揉大女兒的頭,她是她第一個孩子,從十月懷胎到呱呱墜地,那怕夫君因為女兒不是他所期盼的兒子,她也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怎麼能不心痛呢,過了今天以後便是别人家的了,聽聞沈家那個身邊本來就有一個到那都要帶着的女人,自己的女子又怎麼會不委屈,隻是雪芙不聽勸,不過也是一個奴婢罷了,怎麼也不會爬到她女兒頭上。

雪膚見母親不說話,似乎在思考什麼,撒嬌似的把身子歪着母親懷裡,母親向來對她好,這次婚事也是母親在其中周旋,她才能得償所願。

那怕知道雪芙終有一天要嫁人的,她這心裡還是痛着的,她哀傷得看着女子:“以後受了委屈和娘說,娘親會為你出頭的。”

“好,娘親快吃點粥。”雪芙最怕母親煽情起來,她招架不住。

一旁的郭雪珠看着這母女情深,突然覺得委屈,母親向來是這樣,姐姐不過比她出生一點點,但是生來卻得到母親的偏愛,母親的愛永遠是給了姐姐後在給她的。

“母親,你這偏心,父親說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為我撐腰?”雪珠可不是一個能忍的人。

“你姐姐大好的日子,你說這些幹什麼,而且你父親也是為你好。”沈鄭氏似乎才看到自己二女兒一樣,臉上有點尴尬,但是嘴上還是不承認。

雪珠也沒有繼續說下去,雪芙看着左右兩邊的妹妹和母親,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她說妹妹好話,妹妹會覺得她假惺惺,做女兒的當然不能說父母的不是,三人又是安安靜靜的。

申時一到,沈棕就騎馬帶着花橋行至郭府,一身紅衣,讓原本俊俏的五官更豔麗,此子雖無官名在身,但是卻是沈家的繼承人,百年的家族已經在他手上,短短幾年時間,江南鹽道海道都他緊緊收着囊中,更重要的是還有一個聖上紅人哥哥,可以稱得上前途無量。

郭雪芙被送入橋中,上轎的時候,她的夫君握着了她一下,那是一個雙骨節分明的手。

一路上人聲鼎沸,鞭炮聲不停,她心愛的人騎着馬來娶她,她願意永遠停留在這一刻,百姓們也由衷得高興,沈府不但發亮喜糖喜棗,還每人發了三文錢,這是意外之喜,所以此後的幾十年裡,人們對這場婚禮都津津樂道。

花橋到達沈府的時候,正好是吉時,賀喜的話不絕于耳,初夏不在前門迎客,所以也不曾看到這些,但是她卻知道肯定是熱鬧極了,沈棕踩着點出門,初夏甚至希望他能不走,但是這不是她能留住的,她重新換上新的被褥,幸好當初置辦的時候,買多了一套。初夏雖然不用去前廳,但是廚房裡為新婦準備的膳食也是要看緊一點的。

在歡聲笑語中,郭雪芙順利拜完堂,送入洞房,她心亂如麻,臉上都是一陣又一陣的熱意。

嫁給喜歡的人,那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事。

沈棕很久沒有放松的時刻了,在這喜慶的時刻,他居然聞到年輕的氣息,大概這也是洞房花燭夜為什麼是人生三大喜事的原因吧。

大哥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他這個弟弟向來董事,也不需要他操心什麼,今日是弟弟的大婚,他由衷得為他感到高興,所以在新婦回房了以後,就替弟弟擋了不少的酒,兩人相似一笑,都覺得這這樣很好。

“二夫人,二公子讓我來侍候您,随時可以吩咐奴婢。”沈府跟過來一個錢婆子,婆子長得有點矮,面相卻極為和善,錢婆子是沈夫人那邊的人,她當家,對于她這個二兒子身邊的事情當然知道一清二楚,隻是過去覺得兒子難得喜歡,留着也就留着,翻不過她的五指山,隻是現在她的媳婦過門,等兒子的注意力被轉移了,初夏就好辦了。

初夏忙完回到房裡就沒有出去過,她已經搬離了偏殿,去了最南邊的千秋院,當然也是離他最遠的,在鞭炮聲中,聲樂中,迷迷糊糊睡去,把今早沒有睡的覺都補回來。

錢婆子給郭雪芙端來一碗八寶羹,跪着說是沈夫人吩咐的,雪芙心裡一熱,想來此後在這家裡不會太難過,内心又安定了不少。

以前隻敢遠遠看沈棕一兩眼,現在他是自己的夫君了,此後餘生,他們兩個的名字都緊緊挨在一起了。

直到深夜,門口響起腳步聲:“二公子!”有下人在行禮。

下一刻就有人推門進來,是她的夫君呀,郭雪芙心尖顫抖起來,而下一刻那人就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夫人。”聲音如想象中好聽,聲音涼薄,如他人一樣。

“夫君。”郭雪膚回應他的話,語氣中帶着顫意,沈棕何其聰明的人,可信郭雪芙被喜帕遮住了眼,要不然他能看到他嘴角挂着的嘲意,錢婆子心裡咯噔一下,生怕二公子此時反悔,連忙把喜杆奉上,雪芙等了很久,也沒有聽到動靜,心不免提起:“夫君。”雪芙又試探性喊了一聲。

“嗯。”那蓋頭終究還是打開,兩眼相對,他這個新娘倒是人描述中的還有美貌,盈盈一握的細腰,芊長的脖頸,櫻桃小嘴,看起來就很有欲望,沈棕不動聲色收回視線,感受到視線的離開,雪膚稍微松了口氣,屬于他的氣息還是過于霸道。

她的心已經不受她控制,她死死緊握雙手才不讓自己叫出聲,沈棕把她動作看在眼中,眼裡是道不明的意味,桌上的膳食用了一道又一道,用完膳,桌子杯膳退下,丫鬟已經把熱水擡進房間,空中熱水帶來的氤氲,一天的疲憊退卻,神志也清醒過來。

沈棕一步一步向她走去,走得漫步經心,卻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上,錢婆子臨出門前,往後看來一眼,看到公子抱着新婦的身影,心也放了下來。

郭雪芙紅着臉坐着,心跳如雷,少女的羞怯在這是無可循形,沈棕把頭探在她耳邊,呼吸的熱氣入她腦海裡,滾燙着無可适從,沈棕見她如此沒有多言,隻是伸手在她衣扣上解,見他許久都沒有解開,雪芙紅着臉說:“我來。”

那衣扣是福結,紛繁不已,他解不開實屬正常,她不想讓他尴尬,雪芙剛剛上手,沈棕一把扣住她的手,一瞬間,冰與火相遇,他的溫度高出幾個度,他許久都沒有動作,雪膚忍不住擡頭看他,卻看神色依舊清明,黝黑的眼睛直盯盯看着她的臉,兩人僵的時間越久,雪膚的心越冷,或許那些都不是傳聞。

“夫君?”雪芙柔聲叫他,希望他能明白。

“嗯。”沈棕終于不在看她的臉,移至兩人緊握的雙手,放開。

“今晚我睡椅子,床留給你,此後也如此,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沈棕聲音沒有冷意,客觀說道。

郭雪芙的臉瞬間紅轉白,剛剛那些溫情似乎從來不存在一樣,她忍住哭腔問道:“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沈棕再次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說着讓她紮心的話:“她不喜歡。”

那個她是誰當然不言而喻,雖然很早有準備,郭雪膚還是忍不住傷心。

夢裡似乎發生了很多事,初夏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院子裡是下人掃地的動靜,一切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初夏在床上待了許久才起來,沈棕院子裡的一切事務都被錢婆子接去了,昨天也迎來了新主人,初夏一時之間沒有什麼好幹的。

也跟着拿着掃把在院子前掃地,沈家是大家族,家主和善,不曾刻待過下面的人,大家也不想丢了這份差事,所以雖有萬種想法,但是也不會在明面上說,隻是難免控制臉上的表情,在她幼年時候看過父親和叔叔為了争奪幾分地争着你死我活的,也見到為了幾個果子大打出手的,對比于過去現在實屬好很多。

主院還是靜悄悄的,很早便有丫鬟候着,沈棕整夜沒有睡,也不見疲色,在沈棕起身的時候,郭雪芙就醒了,天亮的時候她才蒙蒙睡去,她是從小教養出來的大家閨秀,當然不會和沈棕吵鬧,她已經輸掉了沈棕的心,從昨天錢嬷嬷的作态來說,婆婆可以利用一下。

“請二夫人安。”一行人垂眼請安,雪芙這時候看向沈棕。

“怎麼?”她對面的人在她擡頭時候問,雪芙搖了搖頭。

沈棕出去方便她穿衣打扮,婆子把那紅色的帕子收走,眼裡都是笑意,郭雪芙出門時候一襲白衣,她的手由着新婚丈夫拉着,在風中走了一段長長的路,任誰看都是一個很幸福的夫妻。

“雪膚,這是陸叔。”站在門口迎接她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管家,郭雪芙淺淺一笑,溫聲喊道:“陸叔。”

“哎,二夫人,裡面請,夫人和老爺都在。”陸叔眯了眯眼,苟着腰行禮。

擡腳邁進門,那怕郭雪芙再淡定,也是初為人媳婦,她不想做不好,不想迎接她的卻是沈夫人的笑臉,欣喜看向他們。

“父親,母親。”沈棕向自己的父親母親行禮,雪芙也向着他們行禮。

這個媳婦,沈母是看那都滿意的,不僅樣貌長得好,還飽讀詩書,更重要的是她父親是節度使,是地方的土皇帝。

“起來吧。”沈父先出聲,他對這個兒媳也是很滿意,順利敬完茶,送完禮,也就放她回去了。沈棕被單獨留了下來,沈母退下,留他們父子說些話。

“昨日早晨的荒唐事我聽說了,棕兒,喜歡可以,留在身邊便是了,隻是新婦該有的面子你需要給足,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莫要為了沖動就毀了兩家的關系。”沈父有點無力,這些年來他身體越發不好了,這也是那麼快把家業交給自己兒子的原因,他不希望他行差搭錯。

“嗯,兒子心中又數。”沈棕沒有異議應了下來。

“京城那邊聽說了吧,你大哥有任何需要,你應該鼎力相助,你們是兄弟,同枝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道理你應該懂。”沈父就這兩個孩子,無論如何,他希望他們都好好的。

“嗯。”沈棕覺得疲憊,那怕父親明明知道他會幫助大哥,但是還是那麼不放心,非要得他一個承諾,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大哥永遠都排在他頭上,隻要大哥不在的時候,他才會把愛分給自己。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有時候真的很明顯。

不知不覺行至千秋院,明知不可為而未知,沈棕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放手,如果他放手,初夏會得到很多金銀珠寶,能無憂無慮過一輩子,甚至還能找一個之心的人,她并不開心,他一直知道的,在一個不能滋養她的環境中生活,這對她并不好,時光在流逝,他們都漸漸老去。

初夏掃得認真,她從小就讨厭幹活,久不幹重活,突然覺都解壓,那些沉甸甸壓在心頭的東西暫時可以休息一下,那一雙鞋突兀出現在視野中,從下到上,沈棕還是當年模樣,沒有絲毫老去。

“二公子。”初夏退後兩步,給他行了一個标準的禮。

“怎麼做這些?”語氣中是真的不解,甚至有點風雨欲來的感覺。

“那我應該做什麼?”初夏把儀态整理得很好,迎着他目光,盯着他眼睛問。

不知道為何沈棕心頭一跳,其實對于他來說,可以有無數個初夏,他甚至可以重新養一個更聽話的。

兩人都沒有說話,周圍的丫鬟迅速散開,有些忍不住回頭看的,也被二公子的氣壓所震懾。

兩人沉默了許久,初夏正想告退的時候,沈棕卻抓住了她雙手,“我會納你為妾,我隻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見。”

說完便大步離開,他當然知道初夏的傲氣,知道初夏并不想為妾,可是他還是舍不得放手,這并殺了他還難受,他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初夏沒有想象中難受,也沒有想象中高興,似乎她很早就知道有那麼一天,也時刻為那一天做心理準備。

那天,什麼都沒有,一句二公子的話便把初夏納為妾,錢嬷嬷站在旁邊,看着鏡子裡面容姣好的二夫人,心想,二公子這樣是圖什麼呢,才新婚第二天,他向來不是沖動的人。

“嬷嬷,初夏是誰?”郭雪芙當然不能表現出她知道初夏是誰,說小了是關系夫君的事情,說大了卻是探尋沈家的消息。

“一個奴婢罷了,不值得放心上。”錢嬷嬷當然也不能說實話,這可不興說。

“那為什麼夫君突然把她納為妾?”雪芙生着小巧,笑着看人,讓人忍不住喜歡。

“大概是用了什麼手段吧。以後找個理由打發了便是。”沈夫人很早便有這個打算,隻是因為沈棕的不同意,才擱置了下來,如果娶了如此美貌的新婦,二公子大概堅持不了多久。

“沒事,隻是覺得奇怪問一下。”雪膚溫和起來,比之前更為人喜歡。

雖然沈棕的态度出于所料,但是沈夫人沒有偏心就好,向來沒有妾室能越過正室的,那怕有,那也是娘家不強的,她甚至不用出手,一旦她犯錯,自有人為她出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道理,父親那些妾室就沒有能越過她母親的,她父親是因為她外公鄭将軍的扶持才能做節度使。

傍晚的時候,大公子到弟弟的院子裡,弟弟因為新婚,原來的院子已經翻新了一遍,腳步往桃樹邊走。

沈棕到的時候,大公子正在樹下仰望樹上的桃花。

“你也喜歡桃花。”聽到身後的跳步聲,他知道弟弟已經過來了。

“也?我不喜歡桃花,隻是開着燦爛,就忍不住駐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隻是你什麼時候喜歡這些東西,我記得你最為沉穩,隻喜歡暗色的東西。”大公子看着弟弟,又是一年不見,不知不覺中弟弟已經成家立業了。

“我不喜歡,隻是有人喜歡。”沈棕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大公子眼裡閃過驚奇,卻沒有繼續問下去,雖然有所聽聞,隻是親眼看過還是不一樣。

“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在院子裡到處種樹嗎?隻要有空餘的地方,就非要把樹苗種下,那怕父母都是這樣陽光不足,會長不大的。”久不回到家鄉,終于能短暫離開那個

到處都是算計的官場。

“不記得了。”大公子有點哽咽,剛剛準備好和弟弟訴說一下過去,結果弟弟不記得了,大概是那時候年幼吧。

“不記得也罷了,隻是在我們五六歲的時候,這裡是被我們種過桃樹的,就一個樹苗,還是從隔壁盛府偷來的,後來父親說這樣有礙視官,就砍了,那時候都開花結果了。”大公子還是沒有忍住,大概這是天意吧,這裡注定要種一顆桃樹的。

沈棕擡頭看他,這個許久沒有相處過的哥哥,他的确是忘記了,也沒有必要騙他,隻是沒有想到大哥能記得那麼清楚,他更沒有想到這裡真的有過桃樹,開始隻是覺得他不過是找個借口來聊天罷了。

大公子有點看不懂弟弟的眼神,他們離得越來越遠,他在官場中沉浮,他在家中打理,和别的家不一樣,他們好像不約而同就分好工了,甚至不是父母所願。

“說會話?”收回思緒,還是盡快和弟弟談一下事。

沈棕把哥哥帶至書房,沈棕的書房倒是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麼整潔幹淨,桌上也沒有什麼東西,隻是有一束開着正燦爛的桃枝,花瓶是竹子紋路,看來他這個弟弟是真的愛桃花。

隻是弟弟房裡的事情,不是他應該管的。

“你也聽聞了吧,聖上近來身體不太好,太子雖然是正統,軍權卻掌握在三皇子手上,以往兩人便明争暗鬥了很久,朝中臣子的也分為兩派。”大公子直接進入正題。

“大哥可是看好那個?”沈棕當然有所聽聞,隻是朝中的水太深。

“正統不可廢。”大公子也不跟弟弟扯其他的。

“看來大哥已經有選擇,但是我還是希望大哥能中立,無論誰是下一個,你穩一點。”沈棕深深知道無法更改大哥的想法,隻希望大哥能不固執。

“可是沈家需要這個機會,雖然現如今都還好,但是朝中依然沒人,除了一些小官,一旦出事,甚至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他不能和弟弟明說在官場的不容易,他也知道他以弟弟的聰明,怎麼會猜不到,隻是不是身處其中的人,又怎麼能感同身受呢。

“大哥,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要穩,如果我們一無所有,就無所謂失去,但是背後是沈家幾百号人,不能冒險。”大哥從來不是沖動的人,大概是太子許諾了什麼,大哥沒有明說,他也不問。

“不搏一搏嗎?”大公子還是有點不死心,這麼重大的事情,又不能在信上交流,婚禮結束後,他便要回程了,如果他和弟弟沒有達成一緻,沒有弟弟的支持,他也隻能紙上談兵。

“還不到時候,而且無論什麼時候時候,也不要把自己推至前面,大哥你還有嫂子和侄子,不太合适。”沈棕當然懂得大哥的意思,隻是這些事情暫時還不合适。

“那弟弟有什麼建議嗎?”他這個弟弟從小做的決定都正确,他也不是非常有信心,他想聽聽弟弟怎麼說。

“按兵不動,保存實力,盡量讓皇上更信任你,如果有機會,從皇上身上套一下。”沈棕從架子上取下一個盒子。

在大公子面前緩緩打開,裡面放着一個令牌,大公子當然知道這是什麼,這是沈家曆任家主持有的牌子,這個牌子能命令沈家培養的一批死士,可以辦很多不方便做的事情,也不怕被出賣。

“出門在外,我能幫的甚少,這個給你,希望哥哥能保全自己。”沈棕把盒子推至哥哥面前。

“這是你的東西,我不要。”大公子驚愕,他從來沒有想過弟弟能拿出這個令牌,雖然他們沒有什麼大矛盾,但是他卻是知道弟弟對過往父親的偏心始終介懷。

“無礙,你比我更需要這東西,給出去的東西并沒有收回來的道理。”大公子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聲音,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長大以後,各自有新的生活,兄弟相互扶持的有,但是弟弟這些年為他所做的已經夠多了。

看着大公子略帶内疚的身影消失在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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