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越和Jensen Reus雖然在拍拖,但俞越卻禁止Jensen Reus将這件事告訴别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
Jensen Reus雖然不理解,卻也尊重她。
所以在學校,他們是友愛的同學、朋友,放學後,他們才是相愛的情侶。
四月份正是草木茂盛花團錦簇的時候,兩個人步行去公園,道路兩邊種植紅木棉樹,正是開花的時候,紅色木棉花像火焰一樣,仿佛擁有頑強的生命力。
俞越很喜歡,讓Jensen Reus給她在樹下拍照。
金發碧眼的少女在陽光下笑的明媚,Jensen Reus看着相機裡的她一時有些發癡。
“看什麼呢?”
她走過來,聽見他老老實實道:“看你,你比木棉花還好看。”
真肉麻。
俞越卻彎了嘴角,主動挽上了他的手臂,她的親密讓他受寵若驚,高興道:“今年放暑假,咱們去旅遊吧。
俞越踢着腳下的小石頭:“去哪裡?”
“Keukenhof!”見俞越面露不解,他忙解釋道:“在荷蘭,是一個很美的地方,你喜歡花,那裡就有很多漂亮的花。”
其實私心也是想帶俞越去自己的國家看一下。
俞越想着反正她假日也沒什麼安排,于是點點頭道:“可以,隻是我媽媽男朋友過生日,我要等他生日過後才能離開。”
翟先生五十歲生日,自然不是小場面,一想到那時候翟清源回港,她的好日子也要結束,真令她頭大。
那時候權貴名流都會集聚翟家,翟先生會在那時候讓俞秀蓮走到明面上來。
俞越身為她的女兒,自然不能丢她面子,所以這段時間俞秀蓮天天拉着她去美容院做護理。
做美容的時候,美容師摸着俞越滑溜溜的臉蛋羨慕道:“俞小姐的皮膚真好,一般混血兒都很難有這麼細膩的皮膚。”
俞秀蓮在一旁笑道:“她這一點像我,不像她爸爸。”
俞秀蓮的确皮膚好,雖然四十歲了,但卻像二十多一樣,兩個人并肩走出去,别人隻覺得是姐妹。
隻是俞越難得聽她提起自己親生父親,等房間裡沒人的時候,她不由問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俞秀蓮眉頭一皺:“他是什麼人跟你也沒有關系,你隻要記得以後翟先生是你爸爸。”
俞越像隻鹌鹑一樣低下了頭,俞秀蓮隻聽見她細若蚊蚋般的說知道了。
俞秀蓮盯着她頭頂的雙發旋沉默了很久。
突然記起俞越的親生父親也是一個雙發旋。
回到家,俞越正伏在桌案寫作業,俞秀蓮手裡夾着煙就進來了,她扔了張照片在她桌子上。
輕飄飄道:“隻有這一張照片了,怎麼處置随便你。”
俞越拿起去看,老舊泛黃的照片上俞秀蓮一身紅裙挽着一個很普通的外國男人,那男人隻是穿着銀灰色的西裝,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
俞越知道這就是她的父親,心裡卻沒有絲毫的親近,隻有十分的生疏。
原來不過如此。
她擡頭去看俞秀蓮,她正側身倚在窗戶面前吞雲吐霧,秀美的面龐上是讓俞越捉摸不定的情緒。
媽媽還記得他。俞越心想,不然怎麼一張照片保存十多年卻仍然完好無損。
俞越一下子覺得男人可惡女人可憐,男人犯了錯輕飄飄拍拍屁股即可離去,女人卻要面對旁人的冷嘲熱諷和白眼直至遠走他鄉方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