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本來想趁人不備,一枚銀針将人毒暈,正打算發出銀針時,後面的裴承謹和影灼就跟來了,她隻能作罷再次躲了起來。
而池淺速度也不慢,緊緊跟在裴承謹和影灼身後。
影灼見敵人就在前方不遠處,直接騰空而越,一跳就跳到了那人前面。
那人看自己前路被阻,往後轉身,可沒想到裴承謹早已做好準備,一柄銀劍剛剛好拔出,在黑夜裡,月光照的那劍微微發亮,鋒利的很。
那劍斜斜垂在裴承謹身側,他的手轉了一下,原本是劍背對人,此刻他一轉,劍刃對着了人。
他又往前一看,影灼也早已拔劍。
很明顯,主仆二人都沒想放過他……
怎麼退都是一死的話,不如殊死一搏。
“咻!”
一枚暗器從他手裡飛了出來,沖着裴承謹。
裴承謹即刻提劍一檔。
“铛!”
那暗器被擋住了,飛向了一旁,砸在牆上落了下來。
對方知道,裴承謹的武功高強,單憑自己肯定打不過,所以他又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影灼。
拿着手裡的劍直直向影灼砍去,可影灼也不是吃素的,也是拿劍一檔。
趁着有空隙,影灼直接向那人懷裡的書而去,但被那人躲了,影灼撲了個空。
影灼速度極快,見自己撲了空就立馬向對方發起進攻,速度快動作穩。
裴承謹見狀,也立馬從背後進攻。
随着兩人的夾擊,那人迅速敗下陣來,被兩人合力一踢,重重撞在了巷子一旁的牆上,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強撐着想再站起來,可下一秒卻暈了。
裴承謹見狀,立馬去他懷裡掏那本書,拿到手後随意翻了幾頁,可眉頭卻皺了起來。
影灼看見主子表情不對,開口問:“殿下,有什麼問題嗎?”
裴承謹把書合上,擡眸,低沉着嗓音:“這是假的……”
“調虎離山?”影灼一驚。
裴承謹扯唇一笑,聽他的聲音卻有些怒氣:“掩耳盜鈴。”
随後他把那書丢了,淡淡道:“将人捆了,回去審。”
“是!”
而這一切都看在池淺和秦清眼裡,他們兩人一個站在平地一個蹲在房頂,知道是假的後,兩人相視一眼,而後迅速又跑開了。
既然這本會是假的,就說明真的已經被找到了,兩人一路往回跑,想從路上找找線索,可找了許久,依舊是空手而歸。
何桓能當上一國之相也不是省油的燈,想從他手裡赢上一回還是挺難的,就連寂滅堂躲在暗處都被他騙了過去,可見他的手段之高。
……
“吱呀”秦清推開自己房間的門走了進去,池淺也跟在她身後進去。
“假的出現了,真的就一定被找到了。”秦清摘下蒙面。
池淺:“裴承謹不是抓了個人?”
秦清一愣,随後轉眸看向池淺,她正撐着腦袋,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從那她雙極具魅惑的雙眸可以看出她在笑,而且笑的戲谑。
“你有辦法撬開他的嘴?”
“他是個人……”池淺秀氣的眉微皺着,說話的語氣柔柔的。
“是人就有軟肋。”
池淺這些年來向來陰狠,秦清雖然也是寂滅堂一手培養的殺手,但是論陰險狠毒她自認比不過池淺。
“你怎麼知道他有軟肋?”
“偏偏就把假的交給他?”
池淺嗤笑一聲:“明明就知道一定打不過裴承謹一定會被抓走,不是死士就一定是主子許了他什麼。”
“可如果是死士,你覺得何桓敢養嗎?”
養死士就意味着有謀反的心,如果不是在皇上同意的情況下,一旦被發現就是誅九族的大罪,何桓隻是争權,可這天下畢竟還是裴家的。
何桓膽子再怎麼大,也不會敢養一堆死士篡了裴家的位,總不能最後背着個罵名名垂青史吧,他這樣的文官除了權利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聲
更何況,大虞對于豢養死士查的還算是嚴的。
換句話說,這天下如果不是皇上允許,絕對不可能有人可以養死士……
說實話,秦清很多時候都是很欽佩池淺的,畢竟她曾經說她聰明絕頂可不是在諷刺她,而是真的覺得池淺聰明。
她正要再開口說話,門外卻傳來腳步聲,池淺立馬一驚迅速去開門。
可等她開門時,剛好看見了一個粉色的衣角消失在拐角處,池淺立馬追了上去。
黃莺歌跑的極快,她剛剛好像聽到的是秦清和世子妃在聊天,那個柔弱大度的世子妃……
可剛剛切聽見她說什麼軟肋什麼死士。
突然,池淺握着短劍擋在了她前面,她被吓得有些腿軟。
“黃姑娘,這麼晚了,去哪兒啊?”她的聲音輕柔,但是黃莺歌不知道為什麼聽她這話有些腿軟。
她的穿着不像是白日裡那般單純無暇,現在她一身黑衣蒙着面,手裡還是一柄短劍。
黃莺歌害怕的吞了吞口水,往後退了幾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