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淺心上一驚,轉頭看他,“殿下吃的是宿言公子的醋?”
“是啊,我吃他的醋。”裴承謹依舊側頭在她耳邊。
池淺被他箍在懷裡動彈不得,她倒也不掙紮,兩隻纖纖玉手盤過他的腰,慢慢将整個人都紮進他懷裡。
池淺的頭剛好抵在了裴承謹的胸口,胸前的人緩緩開口,語氣嬌柔的不行:“宿言公子不過是妹妹的師父,他與我而言也不過是長輩,是師父。”
裴承謹剛好低眸去看她就對上了她剛好擡眸的眼睛,眼中含着滿滿的真情:“我滿心滿眼裡都是殿下,更何況他隻是把我當妹妹疼的。”
池淺雖然笑着可她的眉卻是皺着的,生怕裴承謹再吃醋,裴承謹卻說:“他就不想着師徒有倫?”
“?”
池淺有一瞬間竟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說這話,是了,她曾經在裴承謹面前說過自己可能和蕭宿言有一段情。
“你妹妹也不想着有?”他又問,他這話問的比剛剛那句話更嚴肅些連帶着池淺腰上的力也緊了些。
池淺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在他的問話下生出了一絲緊張的情緒,她今日算是知道他平常審犯人是如何氣定神閑又透着狠厲了,如今這般模樣便是了。
“都是我瞎猜的,宿言公子和妹妹或許隻是單純的師徒。”
“能猜出來那也是有憑有據。”
這個男人到底吃的醋是昔柔的,池淺何故往自己身上引同他解釋那麼多,畢竟說多錯多,将矛盾往另一個方向帶去:“就算有情,那也是妹妹和他,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可是殿下的妻子。”
可裴承謹卻好像一點被哄好的迹象都沒有,臉上更沉了幾分,他不屑的嘴角一彎:“我的妻子......”
池淺在他懷裡,同他說話仰着脖子有些累了,以為他這樣說話是不再醋了,正打算放下自己仰着的脖子,卻被男人一隻大手抵着脖頸強勢她擡頭。
不等自己反應過來,唇上一軟,随之而來的是他身上那股強勢冷冽的氣息,池淺有些懵,這一連套的動作實在有些快。
這次的吻不像上次一樣溫柔循序漸進,一開始就透着一股暴力,池淺也乖巧的摟上他的脖子,見懷裡的人沒有拒絕,裴承謹的吻更進一步,他靈活的撬開池淺的牙關,覆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一用力,整個人被她抱了起來。
池淺腳下一空,但是沒一會兒她就被穩當的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兩人的眼神裡滿是情欲,池淺的手攀附在裴承謹的胸前,感受到了男人健碩有力的身材。
裴承謹似是沒吻夠,又接着擡起池淺的脖頸,他的吻一路向下,池淺不知道自己的那件大氅何時被褪下了,裴承謹撥開池淺的衣服,在她的頸窩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吻,而自己那件本來就松垮的裡衣現在也變的敞開了,随意一看就能看到裡面的健碩。
就在池淺以為他要更進一步時,這暧昧的氣氛戛然而止,裴承謹突然放開了池淺,擡手替她攏好衣服:“夫人去沐浴吧。”
池淺被猝不及防的開始又被猝不及防的結束,剛剛那一連串的動作男人熟悉的不像未經人事的樣子,她腦子裡忽然想到是不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裴承謹和昔柔早已經幹過這樣的事了:“殿下為何不繼續了?”
裴承謹這下是徹底放開了她,将自己的敞開的裡衣穿好,池淺問這話時他剛好系上衣服帶子:“夫人才回來,怕你太累。”
說完,他又走到池淺面前,看她時不再有了剛剛的柔情缱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夫人才剛回府,我怕你太累。”
池淺眼裡不知何時有些氤氲,她想裴承謹在面對昔柔時會不會不用這麼拙劣的借口或者他根本不會停下,她目光偏離不再看他,有些自嘲的笑:“是嗎?”
“夫人以為是什麼?”裴承謹有些寵溺的摸了摸池淺的頭頂,“夫人知道自己剛剛有多誘人嗎,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放了你的。”
池淺知道這不過是他的說辭,可還是深吸一口氣揚起嘴角笑了:“那我去沐浴了。”
“去吧。”
池淺從桌上下來,應該是要邁步出門的但她卻回頭問:“殿下今日在這裡睡嗎?”
“嗯。”他答。
池淺笑笑随後出了房門去沐浴,在池淺走後,裴承謹生生将桌上那一壺茶都灌了下去,最後一杯茶下肚,身上的火依舊沒有降下去的趨勢,他走到窗邊将窗子打開,冬日裡冷峻的風吹着但他卻筆直的站着。
天上的月亮亮的過分,就像是池淺的眼睛,她的眼睛也是亮亮的。
裴承謹看着月亮,眉頭皺起,寂滅堂勢力太大危及朝堂,好不容易冒出一個池淺,這條線索他不能輕易放棄。
*
池淺沐浴回來,裴承謹已經在窗邊站了好一會兒,聽見她回來才把窗子關上,目光移到她身上,因為是睡覺穿的衣服所以池淺換的這身衣服衣領有些低,甚至可以看到沒有被完全遮擋的吻痕......
池淺意識到男人的目光在自己的脖子上,她側頭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動作極具妩媚:“殿下,是在看這個嗎?”
“是我下手重了。”
池淺低眸剛想再說些什麼就被裴承謹先說了:“不早了,睡吧。”
挂在池淺臉上的笑容有些僵了,裴承謹先她一步坐在了床上:“夫人睡裡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