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淺點點頭也上了床,她坐在裡面一側的床問:“殿下可知道陛下邀了承德候去九宣宮?”
“怎麼了?”裴承謹轉頭問。
“清歌叫了我一起去,殿下你會去嗎?”池淺聲音軟軟的傳來。
裴承謹展眉一笑:“夫人想我去我自然會去。”
池淺低頭淺笑,又說:“聽說承德候和殿下關系很好,殿下此去怎麼能說隻是因為我想你去。”
“聽說?”裴承謹,“夫人從哪裡聽說的?”
“宮婢們幹活時聊天我聽來的。”
裴承謹抿唇一笑:“宮裡消息倒是傳的快,承德候不過才到上京就已經傳我和他關系好了。”
“難道不是嗎?”池淺問。
其實在宮中時池淺确實也聽到了這番傳言,那時候她單純以為兩人都是皇上的人關系好也是正常,但今日聽了蕭宿言的話才知道原來兩者之間還存在着提拔的恩情。
“是。”裴承謹說。
一開始的吻是他,戛然而止的也是他,現在對自己滿是試探的還是他,現在自己脖子上還滿是他的痕迹。
池淺忽然委屈起來:“我是不是哪裡讓殿下不高興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許是太累了,夫人快睡吧。”裴承謹替池淺捋了捋額前的頭發。
池淺見他否認,多問也是無用,将剛剛那股委屈抛開淺淺一笑,随後躺下。
她躺下沒多久,房裡最後一盞燈也被吹滅。
寂靜的夜裡池淺能聽到一旁男人的呼吸,看來想對端王動手還是要遲些,畢竟現在動手裴承謹還不夠相信自己,風險太大。
*
九宣宮雖說在京郊,但也不遠,不過半日的路程算是大虞這麼多行宮裡離皇宮最近的一個了,池淺的馬車到時已經黃昏了,沈清歌和祝清秋早就已經到了,此時的九宣宮内歌舞升平,想必裡面已經熱鬧非凡了。
池淺踏着馬凳下來時,裴承謹也剛好把自己騎的馬交給了一旁的馬奴朝池淺走來:“這九宣宮算是上京這一塊最暖的地方了。”
“依着溫泉而建,确實暖和,我倒是也沾了承德候的光了。”池淺和裴承謹并肩,兩人跨步進了行宮。
“何須他的光?”
“?”
“陛下已經許我在這九宣宮來去自由了,夫人下次想來就來。”
“多謝殿下。”池淺微微低頭,眼神卻嬌媚極了。
裴承謹拉過她的手,“夫妻之間何必言謝。”
“世子殿下,您可算到了,陛下和侯爺已經等您很久了。”遠處公公的人還未走近聲音卻拉的極長。
待他走近朝着池淺和裴承謹行禮,池淺這才看清人,是一直跟在裴靖身邊的内侍,他的身後還跟着一群宦官,這公公想必也是宮裡的掌印太監了。
“原來是盛公公,我說是誰呢,怎麼人未到聲卻先到了。”裴承謹笑着說。
盛公公:“世子殿下可别打趣我了,陛下專程派我來門口接您和世子妃呢。”
“既然都專程派人來接了,想必陛下是真的等久了,殿下還是快些去見陛下。”池淺聲音軟軟的。
裴承謹低眸看向自己的世子妃,“夫人不需要我陪着?”
“诶喲,世子!”盛公公長歎一聲,“這陛下都和侯爺一起了,皇後娘娘和侯夫人肯定也等着世子妃呢,哪兒還需您陪着?”
池淺略看盛公公一眼,又轉頭看向裴承謹:“公公說的不錯,我去找皇後娘娘,殿下不用擔心我。”
“那就勞煩公公帶路了。”聽見池淺這麼說,裴承謹便也放心去找裴靖了。
裴承謹走後,池淺一人走着,她不急着去找沈清歌反而是先把這行宮的布局摸索明白,她在九宣宮裡來回走着,待這布局摸索的差不多了才去找沈清歌。
她到時沈清歌正和祝清秋喝着茶聊着天,她走近微微颔首:“娘娘,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