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淺才剛走近就被裴承謹一把拉了下來,待她反應過來時才逐漸把他剛剛說的話和他的臉結合起來。
“娘娘想同自己的夫君親近,我自然也想同殿下聊聊天。”池淺出聲。
“就這麼聊嗎?”裴承謹問。
裴承謹拉着池淺的手微微發力,池淺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随着那道力掉入了水中。
“嘩啦”一聲,池淺再睜眼時,自己已經在裴承謹懷裡了。
本來穿在池淺身上的大氅随着池淺的發絲一同飄在池子裡,池淺回頭看一眼自己的大氅。
頭頂傳來裴承謹的聲音:“夫人适合粉色。”
她今天穿出來的大氅是粉的。
池淺低眸嬌媚:“殿下喜歡,我日後常穿。”
“倒是會哄人。”
“隻會哄殿下。”池淺藕白的手臂搭上裴承謹的肩膀,雙眸柔情似水的盯着他。
池淺身上除了那件大氅,裡面穿着的也和沈清歌是一樣的,這衣裳一旦沾了水便會緊緊的貼在身上,況且這衣裳薄如蠶絲。
裴承謹低眸便可以看到池淺的一抹春色。
裴承謹低眸一看,眼神卻沒有絲毫留戀,對上池淺那勾人的眼神,這雙眼睛他倒更感興趣。
他忽的笑了,“除了嘴上說說,還會怎麼哄?”
聽到他這麼問,池淺先是一愣,然後笑開,搭在裴承謹肩上的手微微發力攬上他的脖頸,羽睫微顫抖。
裴承謹想象中的唇上一軟接踵而至,池淺的雙眸微閉,裴承謹可以看到她濃密的睫毛。
池淺輕輕吻着裴承謹,不過一會兒,她放開他問:“這樣哄,殿下可還喜歡?”
溫泉的熱氣蒸騰在兩人之間,裴承謹的視線落在池淺有些紅潤的唇上,嗓音低啞着:“喜歡。”
裴承謹擡手一揮,池淺身上的大氅松了,露出了池淺雪白的膚色。
因為在這溫泉裡泡着,她雪白的皮膚透着些粉嫩。
池淺的眼神漸漸看向裴承謹,也不管自己那件被裴承謹褪去的大氅,反正這個男人脫自己的大氅是脫習慣從了,他的眉眼逐漸向下看向他的唇。
溫泉外,影灼來不及等門口的宮婢,直接闖了進來,裴承謹遠遠聽着聲音眼尖的看見了跑來的影灼,迅速将池淺拉過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她,隻留了一個背影給影灼。
影灼到時,看到的就是裴承謹背對着他,“殿下!”
池淺一開始還不明所以,聽到聲音偷偷側了一個頭出去,影灼這才看見被裴承謹擋住的池淺:“夫...夫人......”
本來因為給裴承謹行禮影灼便是微微低着頭,剛好一擡眸對上了池淺的視線,他猛地将頭更低了些。
“什麼事?”裴承謹冷着聲音開口,順便扯過一旁的大氅給池淺披上。
“承德候遇刺了!”影灼這才想起來自己慌慌忙忙進來是為了這件事。
“什麼!?”裴承謹“唰”的站起來。
“那刺客還沒得手,行宮裡一大半守衛都去了,但那刺客實在難以擺脫,陛下叫我速來通知殿下。”影灼識趣的遞過裴承謹的大氅。
裴承謹披上大氅就往外走去,邊走着影灼也要跟着走,裴承謹卻說:“你不必跟來,保護好夫人。”
“是!”影灼腳步頓住。
他雖停住了,卻沒再敢往後看。
池淺想到了這應該是秦清動手了,隻是沒想到還沒得手裴承謹就要過去了,池淺微微皺眉,看來還是得她去一趟才行。
她的視線看向了影灼的背影,軟着嗓音:“影侍衛。”
“我瞧着殿下走了。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也是無趣,能不能勞煩你送我回寝宮?”
“這行宮裡畢竟進了刺客,夫人還是不要随意走動的好。”影灼依舊背對着池淺。
池淺站起身,走出了溫泉。
她走到影灼身後:“這溫泉我泡了很久了,現在渾身都濕着,反正我的寝宮離這也不遠,更何況有你這麼厲害侍衛護着,那賊人定不會傷害到我的。”
影灼雖然沒有正視池淺,但他确實能聽見池淺的大氅在滴水:“那夫人請吧。”
“多謝影侍衛。”
池淺邁步越過影灼,影灼看着她的背影,大氅濕透了挂在她身上應該重的很,不禁問出聲:“夫人再沒有旁的大氅了?”
池淺一邊走着一邊答他的話:“我出來時就帶了那麼一件。”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池淺害怕這一路上她走的特别快,隻用了平常一半的時間便走到了她的寝宮,到門口時池淺說:“多謝影侍衛送我回來了,殿下那邊你要去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