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青王府和景玉王府心思浮動的時候,他卻根本不着急去下挑戰帖。
隻要他師父不催,多留一天是一天呗!
至于挑戰的地點問題,葉鼎之更是絲毫沒有任何擔憂。
早就解決好了。
在哪兒打不是打,真不能打,那些透漏給幕後的幾人自然會把他攔下來。
葉鼎之從風曉寺縱馬而下,嘴角輕輕一揚,意氣風發,千裡縱馬入天啟。
學堂之外。
一隊人馬正匆匆而來,馬車之上畫着神鳥大風旗,是北離蕭氏皇族的标志,應是宮裡派來的人。
雷夢殺與洛軒出門迎候。
馬車停了下來,穿着紫靴的年輕太監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李公公?”雷夢殺認了出來,是在禦書房當差的太監,在宮裡的地位僅次于五大監。
李公公挽了挽帽檐邊的珠子,看了雷夢殺和洛軒一眼:“喲,好久不見灼墨公子與清歌公子了。”
雷夢殺和洛軒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不知李公公所來何事?”
“陛下傳祭酒先生入宮。”李公公緩聲道。
雷夢殺和洛軒相視一眼。
學堂畢竟是北離皇朝所設,也算是朝中機構,自然也有官員監管,而這學堂主管者的官職便是祭酒,外人尊敬,多稱一聲先生。而能做稷下學堂祭酒先生的,自然也隻有一人了。
“師父,好像出去了。”雷夢殺回道。
李先生身為祭酒,未上一次朝,就連年祭也未曾參加,擺明了是不想參攝朝政,皇帝陛下一直通融以待,怎麼今日忽然前來傳召了?
李公公笑了笑:“咱家可以等。”
“不用等了,李公公,我們去吧。”一個帶着幾分慵懶的聲音響起,衆人尋着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李先生與那百裡東君正緩緩走來。
“祭酒先生,許久不見了。”李公公恭敬地行了一禮,随即眼神瞥了一下百裡東君,“這位就是……”
“多嘴了。”李先生幽幽地說了一句。
李公公急忙退了一步,伸手道:“請。”
李先生一步躍到了馬車上,笑道:“皇宮,許久沒去了。”
望着馬車快速地離開,百裡東君困惑地看了雷夢殺一眼:“二師兄,師父怎麼會被突然喊去宮裡?”
“或許是因為這次南決劍仙來的事吧。”雷夢殺喃喃道,可忽然又想起了什麼,看了百裡東君一眼,“又或者因為……”
雷夢殺的那句話,到底沒有說出口。
百裡東君卻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但現在我也是進了學堂,許多事情也是告了一段段落了。”他擡起頭,神色些許恍惚中帶了些堅定,“既然如此,我也該去見我師父了。”
雷夢殺整個人一愣:“你是說,古塵古先生?”
“是。”
百裡東君目光看向遠方,似乎下一刻就要招來自己的烈風神駒,一路奔行至古塵所在的院落。
但還是需要他一路跑回去,親自牽了馬的。
百裡東君認真對跟上他的雷夢殺說道。
“這些天我已經打聽清楚了,當初師父讓我往天啟城最高的地方挂一壇酒,這天啟城裡最高的地方便是仙人指路台。”
“同時也是我師娘,教坊司主人蘇禮的住所附近。我師父,一定在那裡!”
話落,
百裡東君便騎上了烈風神駒,縱馬避開了鬧市區,一路狂奔。
雷夢殺看着百裡東君前去的方向,心中先是猛地一跳,随後便忍不住感慨了一番:“這小子,竟然讓人看出了一絲穩重來。”
“罷了罷了,去便去吧!早晚有這一天的。也是難為人安安穩穩跟我待了好幾天來。哎,不對啊!這人天天都跟我待在一起,是什麼時候去查的他師父的蹤迹的?好小子啊!”
百裡東君伏在馬背上,耳邊的風呼嘯而過。
以他的性子,一到天啟他就想去看他師父的。
但是先是因為鬧市區縱馬的事情被留在學堂直至大考……
後來姬若風跟他說他師父不會見他,還有李先生也跟他說他師父不會見他的。他不管怎麼說也要去找他師父一次,哪怕真的如這些人所說,被拒之門外。
他是鎮西侯府的小公子百裡東君,他也是身邊人什麼都不想讓他知道的百裡東君。
“可是,生在這天地間,想要弄明白一些事情,總是天經地義的。”百裡東君低吼道。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