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接受,還是要我娶她?”沈繼的臉色有些陰沉,“你是成了她的傳聲筒還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甯嫣被沈繼的語氣吓到,不敢繼續說下去。
沈繼卻繼續逼問:“你重複了幾次,到底想要我給什麼反應?”
“我問你,她喜歡我,那又如何?”
“你想我怎麼回應?”
“說話。”
沈繼突如其來的壓迫感逼得甯嫣說不出話,她隻是怔怔地望着沈繼。
許久以後,她才顫顫地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甯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
沈繼将甯嫣拉進自己懷裡,兩人的鼻子撞在一起,他低頭凝視懷裡的人,說道:“你這輩子都别想擺脫我。”
“就算我死了,你也得陪着一起。”
甯嫣臉色唰地一下慘白一片。
沈繼的表情告訴她,他不是在威脅她,隻是在陳述一件未來會發生的事情。
“所以,你最好祈禱我好好活着,活得越久越好。”
甯嫣突然覺得委屈,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招惹上沈繼這樣的瘋子。
這些年,她一直過得如履薄冰,知道無人可以依靠,便總是謹小慎微,從不惹麻煩,麻煩卻偏偏主動找上門來,她莫名地被沈繼纏上,逃都逃不開。
“哭什麼?”
“等我死的時候再哭也不遲。”
甯嫣咬着唇,不敢出聲。
“上次的傷好了嗎?”
甯嫣不知道沈繼指的是什麼,一時有些茫然。
沈繼幹脆攔腰一把抱起甯嫣,在她呆滞的臉上親了一口。
甯嫣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沈繼的意思。
沈繼壓上來的時候,甯嫣伸手擋了一下他解她衣服的手。
沈繼停下動作,看向甯嫣,似乎也驚訝于甯嫣這點反抗的勁頭。
甯嫣聲音很低,移開視線,盯着兩人貼在一起不留縫隙的身體,輕聲道:“我怕……”
她僅有的體驗都是沈繼帶給她的。
新婚之夜,她意外醉酒,醒來後雖然知道與沈繼做了那事,但并未有清晰的畫面留在腦子裡。
後來的日子裡,沈繼各地奔波,忙于生意,與她見面的次數少,算起來,沈繼上一次碰她還是在一個月以前。
那一日,因為她又不知道那句話觸到了沈繼的逆鱗,她第一次體會到了原來做那種事會那麼痛。
沈繼成心要折騰她,橫沖直撞,沒有一點憐香惜玉,後來,她疼了許久。
因為與沈繼是見不得光的關系,她也不敢張揚,連沐浴都不敢讓下人伺候,因為她全身盡是沈繼留下的痕迹,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
甯嫣本能地抗拒與沈繼的親熱。
因為少有的體驗都是痛苦的。
沈繼将甯嫣滑落的頭發撩到耳後,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很好脾氣地問:“怕什麼?”
“很疼。”
“上次……疼了好幾天。”
沈繼唇邊揚起弧度,抓着甯嫣的手,竟是溫柔地哄道:“這次不會的。”
“你乖乖的,就不疼。”
甯嫣不懂什麼樣才是沈繼口中的乖,她已經順從到沒有脾氣,任他為所欲為,卻還是會害怕,不知道哪一刻一個不小心就惹得他發火,在她身上發洩。
他的脾氣讓人難以捉摸。
高興的時候,可以極力耐心地溫柔哄她,不高興的話,又可以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
“可不可以不要……”
“旁邊,還有人。”
甯榕霜的房間挨着她的,這些動靜,難保不會被聽去。
“不行。”
他俯身,在甯嫣耳邊道:“怕被她聽到的話,待會小聲點叫。”
甯嫣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她習慣性地咬唇不想發出聲音,這樣的反應不被沈繼接受,他偏要她出聲,故意折磨她,聽到她低喘不受控的模樣,才心滿意足。
半夜,身邊睡着沈繼,甯嫣不太習慣,怕自己翻身的動作太大吵醒沈繼,所以隻能一點點地朝牆裡挪,想拉開與沈繼的距離。
沈繼的手臂橫在她腰間,似乎是感覺到懷裡的腰縮了水,他手臂一收,就将人撈了回來。
“還不累,不想睡?”
甯嫣回頭,視線裡隻有沈繼的下巴。
順着脖子,目光一點點地上移,落到沈繼的臉上,他似乎沒睜眼。
“閉眼睡覺,我很累了。”
甯嫣側了側身子,得到的是沈繼更加大力得将她扣在懷裡的結果。
“我都兩天沒怎麼睡了。”
茶莊的事,楊益的事……為了處理這些,他幾乎沒怎麼合眼。
“不過,你要是還不想睡,我們可以再繼續做點别的。”
甯嫣不再動了。
後來,甯嫣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
晨光透過窗戶灑進屋裡,斑駁的光影落在床上,她睜眼時,外面都已經亮起來了。
頸間有溫熱的氣息,甯嫣一怔,緩緩扭頭,沈繼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她思緒停滞了片刻,這才想起昨夜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