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胡鬧了,你——”
終究是清醒着的攝政王先敗下陣來,剛想說話卻被帶着酒氣的唇瓣賭住了後話
瞳孔驟然收縮,環在白長弦腰間的手松開也不是握緊也不是,隻一顆心在胸口處砰砰地跳動着
酒氣伴着藥香在鼻間唇角處流連,小郎君吻也不會吻,隻知道将唇瓣貼上左一下右一下地親着,倒是平白惹火
虛握在藥間的手到底是經不住這麼誘惑,還是握緊了将人貼進自己這邊,另一隻手也掌着小郎君的下颌處又貼近了幾分
唇齒相交間,撬開齒關,兩相纏繞
沒料到還能這般的郎君愣了愣,又覺得不能敗了下風,于是又胡亂地學着郁羗儒的樣子吻了回去
本就要壓抑不住的燥熱哪裡還能讓白長弦這般挑逗,怕一來二去再過了火,郁羗儒趕緊止住勢頭,後退了幾分
突然止住卻還沒占得上風的白長弦皺着眉頭,很是不依,勾着郁羗儒的脖子往前湊,又要吻上來
在唇瓣處淺淺碰了一下後又被郁羗儒掌着脖頸拉開,一條細細的銀線,在兩人唇齒間斷開
不覺喘着粗氣,看了眼床上坐着的白長弦
小郎君眉頭緊鎖,一臉幽怨地看着她,顯然是怪她方才沒讓自己占上風,還生着氣呢
郁羗儒見他這副模樣,又氣又笑
她還不曾說什麼,他反倒是生起氣來了,不過幾日不曾見過,他當真是膽子大了許多,喝醉酒也就罷了,這樣的事他也敢做
若今日不是她将他送回來,要是落在旁人手上他也這般嗎
想着,郁羗儒又神色嚴肅了起來
“胡鬧!”
本就生着氣,這下再讓人訓了一句,更是不得了了,扯着被子蒙上腦袋便鑽進床鋪裡去了
“壞女人!”
被子裡傳來小郎君的埋怨聲
“你倒是會惡人先告狀。”
喝醉了酒的小郎君什麼也不知道,隻一味地将人心勾得七上八下的,不過苦了郁羗儒,訓也不能訓,吃也吃不飽,需得耐着性子将人照顧好不說,最後還落不得一句好話
“待你醒了再與你算賬。”
沒回郁羗儒的話,不過片刻的功夫,被子裡的人便已經開始有規律的呼吸着了
醉了酒的人睡得快,郁羗儒把被子拉開,将人放着睡好,又替他掖好被角,這才長歎一口氣走了出去
小竹剛去後面吩咐着給白長弦燒熱水熬醒酒湯,才回來便撞上了從屋裡走出來的郁羗儒
“王女殿下。”
“嗯,照顧好你家主子。”
吩咐一聲後,郁羗儒便走了
小竹打了熱水要給白長弦擦身子,巾帕覆過額頭往下,卻發現除卻臉頰因着酒氣泛起的潮紅外,唇瓣也紅得滴血
“喝了酒就是這樣的嗎?應該沒事吧。”
小竹獨自喃喃道
但他也沒喝過酒,自是沒辦法得知的
從宮裡出來,明明郁羗儒也不是沉迷美色之輩,但現下隻覺得腦海中小郎君溫軟的唇舌和清竹般的細腰怎麼也揮之不去
在帝卿府裡将人冒犯了,雖不是她主動的吧,這事兒也到底是兒郎吃虧,還得尋個時機将白長弦和她的事報給白帝
再晚些,也不知白長弦要被他那些個閨中密友教得再做出什麼大膽的事來
這邊,郁羗儒才将人送回來便有人禀報到了白帝那
“喝醉了?怎地還喝醉了,了了可還好?”
回禀的奴才彎着腰,神色恭敬地回着話:
“回陛下,太醫說并無大礙,待醒了酒便沒事了。”
聽到白長弦沒事,白帝這才放下心來,轉而又問
“誰給他喝的酒,怎麼是郁羗儒送他回來的?”
那宮人低着頭細細答道:
“是,二皇女那邊說是九殿下與耶律皇子交好,乘着空隙給耶律皇子送吃食,兩人偷摸喝了些許,九殿下不善酒力,這才醉了。
這席上也沒個方便的人能送九殿下回來,是以耶律皇子這才派人尋了攝政王。”
這耶律連光倒是對郁羗儒很是信任,不過也好
“她們,沒做什麼逾矩的事兒吧?”
回禀的宮人哪聽到這問話,手都抖了一抖
“陛下,您這說的什麼話,攝政王将九殿下送進了帝卿府便出來了,這……我們做下人的哪裡會知道。”
一個國之重臣,一個皇帝血脈,她們也不能湊上去觀察啊
“也是,不過羗儒也是個有分寸的孩子,想來也不會做什麼逾矩的,她若是真敢,朕便将她關進大牢裡呆幾天去,哼!”
白帝這話明顯不是認真的,底下的人哪敢接着話,隻閉着耳朵假裝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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